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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慰贵妃方寸已然大乱,听言即说:“那爹爹就退出吧,辞了这右丞相一职,好歹保住钰儿啊。”
“妇人之见!”慰高宗皱眉失望,看紧了慰贵妃,训斥:“要爹爹辞官简单,可我退出了,皇上就能放过我们了吗?到时候,不仅景王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我们慰家更要遭受满门抄斩的厄运!”
“这。。。。。。”慰贵妃面色越发苍白,急得手足无措:“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总不能看钰儿出事吧。”
“女儿,你听我说!”慰高宗站了起来,似已豁出去了的一般决绝:“与其等待别人决定我们的命运,不如我们自己决定,爹爹已联络了京城数十万禁军,宫里的羽林军也已待命,各个大门的守卫正秘密地换上我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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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慰贵妃吓坏了,全身一震,眼睛瞪得好大:“爹爹是说,我们要反?”
慰高宗冷哼一声,道:“早反晚反,只要景王一日未登基,我们早晚得反,索幸就杀他个措手不及,好,就这么说定了,你就安心待在宫里,什么都不要做,一切——有爹!”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容琛果真还未回来,楚珊珊拖着已有八个月的身孕坐卧不宁,却又不敢乱来。
“喜儿,你去打听打听,看裕王回来了没有。”喜儿应了,刚要走,楚珊珊却又叫住了她,道:“对了,看度林在不在府里,将他叫来。”
喜儿便折回来,凑在她耳边,轻声告诉她说:“小姐,度将军昨日已然秘密离京,是殿下吩咐他这么做的。”
度林离京了?楚珊珊一愣,很快想明白:度林一定是去通知方庭之率军进京勤王了。希望这一来一往不会耽搁太多时间才好。
“好吧,喜儿,你再替我做点事,拿殿下的令牌去府里找个不起眼的人,到忠君侯府一趟。”说着,楚珊珊从抽屉里拿出一面金牌交给喜儿。
很早的时候就听说,忠君侯年轻时曾与父皇一起打拼天下,俩人有结拜之情。这么深厚的情谊,想必这个时候父皇在想什么,忠君侯一定想得到。
以他的能力,必也做得到!
喜儿走后,楚珊珊越发坐不住了,猛得站起,从衣架上取衣披上走出门来。门外的丫环一见,焦急:“皇妃,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啊?”
“本宫坐不住了,我要进宫!”就算肚里的孩子随时可能临产,可坐在这里干等,毕竟不是楚珊珊的脾性。
“小姐?”喜儿将主子的吩咐办好后,便急急往这边赶。可巧让她听到了这句,大惊失色与那个丫环一起将她扯住:“求您了,我的好主子,殿下离开时一再嘱咐了,让您别进宫,您就。。。。。。”
“喜儿,你知道我的,都这个时候了,我要是还坐在这里等,那那个人就不是你家小姐我了,懂吗?”虽然,她懂得了平淡就是福的道理,与容琛结婚这么久以来,也鲜少玩过浪漫。
可是,她爱他,是那种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能陪他到老、陪他死的爱。喜儿最终没能留住她,而苏木,向来楚珊珊的任何决定他都无条件支持的人,这会儿义不容辞地陪她进宫了。
皇城宫墙,巍峨森严,城门守卫一如往常般的严肃、谨慎。可是楚珊珊从马车上下来后,一颗心便全数下沉,一直沉到了谷底,凉气又嗖嗖地从脚底一直往头顶窜。
“好了苏大哥,”楚珊珊伸手接过苏木手中的灯笼,故作轻松地笑道:“就送到这里吧,总没人会在皇宫里行刺我吧,府里头还有事忙,你回去吧。”
苏木还年轻,喜儿还没与他喜结连理呢,楚珊珊不能让他陪着赴生死。
苏木也意识到了,此时心里的凉意一点也不比楚珊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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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那个经常与裕王妃打招呼的侍卫,今天没在这里。
他记得那个侍卫说过,每天的这个时辰都由他当班,风雨不改。可是今日,这里没他,守在这里的其他侍卫全是陌生面孔。
朝廷那些奸臣,果然已蠢蠢欲动了。可想而知,宫内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他又怎能让她孤身犯险?
重又接过她手中的灯笼,淡然道:“夜深露重,皇妃又身怀六甲,今日走得急,身边又没个照顾的人,还是由我陪你进去再说吧。”
唉,苏木,你这根木头啊!
楚珊珊在心里叹气,再这么扯下去的话,那些侍卫定要提高警惕了,她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
身后,城门重重地关上,发出惊天动地的落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