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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应你!”
杨虚彦将尚秀芳放到身后一处为稍作休憩而搭起的精致的小棚里面,而后转身一步步走过来,每一步都散发出极为冰寒冷厉的气息,就像是突然陷入黑暗的冰窖中一样,寂静而充满冰冷的死亡气息。
先前波动激烈的情感因为心境的恢复已经被完全遗弃,现在的他只是一名为了爱人而正要与人分出高下的武者。
徐子陵将手握上剑柄,欣然笑道:“早期待与杨兄一战,在下必定全力以赴。如不是立场不同,说不定我们也可以成为朋友。”
杨虚彦冰冷的目光荡起一丝波纹。语气轻快了一些:“徐兄说的对,不过世事不由人,人总有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地。”随着话音出口,剑身如同冰晶一样透明的影子剑已经落入手中,气势顿变,仿佛从黑暗的冰窖忽然堕入暴风雪中的南极,凛冽寒风如同刀子一样刮在身上,随时都要忍受那种切肤之痛。
舱顶的武师们再度骇然后退,几乎到了边缘挤到一起才勉强能站住脚跟。
徐子陵亦神色凝重的将流光剑平举。这把剑自从当日朱浩与向雨田相拼并被崩出一个小口之后就搁置了很久才被皇宫里御用工匠修补好来。朱浩有太阿。用不上流光了,所以给了徐子陵。
寇仲的岭南之行在宋缺的提点下领悟了刀意,那是因为朱浩自己太过平静而理智的心境并不适合将破锋八刀练到极致,所以无法给练刀地寇仲太多的指点。徐子陵则不一样,他是练剑与空手的,正和朱浩对路子。所以徐子陵在寇仲之前就已经领悟到了朱浩所指点的剑意。不过这个剑意与别的高人体悟的剑意是否相同就不知道了。
徐子陵只是一手握剑柄一手持剑鞘地简单动作,全身却如同有和风轻吹一样,全身散发着一种暖洋洋的气息,令他身后受到杨虚彦气息影响的众人缓过气来,他身上那种极为类似朱浩身上那种淡定而从容的气息更是让人相信任何困难都不足以阻挡他的脚步。
当杨虚彦身上所散发出的如同暴风雪一样冰冷地气势到达巅峰的时刻,他出手了。明明是秋高气爽万里晴空的天气。杨虚彦却像在迷雾中发动攻势一样,黑色的身影飘忽而快绝的冲向徐子陵,手中地影子剑震颤不已,透明地剑身如同消失在空气中一样,化于无形。
“锵!”
徐子陵手中的流光剑带起一抹清亮如水的光芒闪出剑鞘。影子剑配合独特的心法发动可以折射光线刺伤人的眼睛。但徐子陵此时低垂双目。眼睛并没有注视着眼前的敌人。
杨虚彦还未冲到近前,就见徐子陵迅如闪电地凭空刺出两剑,一左一右地点在空出,但这刺在空出的两剑却让杨虚彦不得不刹住身形,在剑势还未成地时候就发动攻势。
影子剑在重重迷雾中忽然变刺为挑,杨虚彦反手持剑身形敏捷的一撩。斜跳起弓身避过一剑。影子剑收束了所有的乱影,无声无息的刺向对方的右侧颈脖。
徐子陵颈上的汗毛被影子剑上的寒气激得倒竖起来。但依旧不慌不忙的向左前跨出一小步,正好以毫厘之差避过影子剑剑气的攻击,后又自然而然的提剑一削,流光剑在空中画出一道简洁明朗的曲线,刚好挡住杨虚彦在即将落地前第二次反身直刺向徐子陵后心的一剑。
最杰出的两位年轻代高手在一开场就极度危险的狠辣攻击中开启了战端。不过战场上除了剑气纵横带起的忽忽风声外几乎只能听见偶尔的衣带的响动,没有任何两剑交击的激烈碰撞产生的火花,却在异样的安静之中充斥着无尽的杀机。
舱顶围观的武师一开始还能勉强看到两人交手的痕迹,但随着战斗的推移,代表杨虚彦的黑色身影越来越快,幻化出的残影像要将他们交手的那三丈范围笼罩成与他黑衣一样的黑夜一样,快到让人的眼睛以为自己产生错觉。唯独中心的徐子陵依旧闲庭信步般的,脚步只在三尺内的范围内移动,每一个动作都清晰无比,就连不会武功的人也可以看到他每一剑划出的痕迹,还有他脸上淡淡的却不明意味的笑意,像足了朱浩进入圆转境时候的样子。
他的剑法毫无章法,一招一式仿佛信手拈来,但每每让杨虚彦狠辣凌厉近乎拼命的招式无功而返,优雅如同舞剑而非对敌。
杨虚彦一双眼睛从未离开过对方的身形,但至今仍找不到任何可以一击杀敌的机会,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占到上风的破绽。石之轩教他一个合格的刺客应该静静等待敌人露出破绽的一刹那再发动雷霆一击,如若不中,即刻远遁千里,下一次再寻找机会。而陷入被动的时刻更应该保持冷静和理智,不要被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