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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要交待劲哥儿,你且去廊下帮我守一守门。”程氏没想到谢珂直接将她赶了出去,她看了看谢珂,又望了望垂首而立的儿子。最终点了头,有些不放心的出了门。
屋中只有谢珂主仆二人,谢珂才轻声开口。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劲哥儿,我用你皆因信你。你莫要有负我的信任。”
“属下不会,属下虽然是个粗人,可也知道礼仪廉耻,卖主之事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出的。姑娘若不信,属下可以发个毒誓。”程劲抬了头举手便要发毒誓。谢珂好笑的摇摇头,亏得他生了幅好相貌,不想却是个急性子。
“不必了,我用你自是信你。我把身家都交到你手中了。如何会疑你。只是兹事体大。我总要亲眼见一见你,亲口吩咐才放心。”
“姑娘有何事,但请直说。便是赴汤蹈火,属下也定会为姑娘办成。”程劲掷地有声的回道。
谢珂点了头。随后才将自己的担忧道出。并且让程劲想法子拉拢些属下。银子不是问题。她要的是忠心……“姑娘的意思属下明白了,这事急不得。姑娘给属下五日时辰,五日后。属下会带着一队人手赶往京城。不管如何,定给姑娘打探出齐家公子的动向。”
谢珂也知道急不得。
五日?便是日夜兼程的赶到京城,恐怕也得十日后了。却不知齐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等得了。
“好,五日后启程。劲哥儿,万事小心。”
“姑娘放心。”
***
与此同时,二房却是一幅鸡飞狗跳的场景。
二~奶奶孙氏在大哭,哭的简直是暗无天日,飞沙走石。衣裙也皱了,头发也乱了。而一旁的谢鹤冷了脸坐在一旁,一声也不哼的,可脸上神情却十分难看。
厅正中,谢玉摊成一团,跪在地上哭的甚是伤心,一双眼睛简直肿成了核桃。
“哭,你还有脸哭?”谢鹤被妻女哭的心烦,不由得喝道。孙氏哭声一滞,随后声音拔高了回道。“你数落女儿做什么,这事又不是女儿的错。玉姐儿只是心情不好去逛逛园子,竟然被权笙拉到了客房,而且还欺负了玉姐儿……我好好的女儿,清白都没有了。你还在责怪女儿,你让女儿怎么活。
我苦命的女儿啊。哪有当爹的不向着女儿的。
却在院中跟我们娘们闺女的发脾气……”
“还说,还嫌不够丢人?夜里不好好在屋里睡觉,逛什么园子。逛园子便罢了,连个婢女都不带。出了事怨得了谁。”谢鹤数落道。
这事他也为难,可总感觉事情似乎说不通。
那权笙是歇在外宅客房的,怎么却出现在内宅园子里。而且还把女儿给……总之,这事情透着蹊跷,可一大早的女儿确实被人发现衣衫不整的与权笙在一张chuang上。
chuang上甚至有女儿的落~红。
这事情便不好收拾了,权笙醒后推说自己不记得了。可是这事却不是推脱便能了的。可不管如何,女儿丢了清白,这都是件要命的大事,这若是传了出去,便是他都无法在谢氏立足了,何况自从宝姐儿在院中闹了场后,四弟谢年把让他管着的铺子都收了回来,他倒是得了清闲,可除了每月那点中公的用度,却一个铜板的进项都没有了。这几个月他们夫妻可是得了天大的好处,这突然间被打回了原形,谢二爷如何受得了,嘴上起的满是火泡,这泡还没好利落,谢玉却出了这种丑事。
“话虽如此,可是玉姐儿一个姑娘家,如何挣得脱那权笙。”二~奶奶孙氏咬牙切齿的道。
谢鹤不说话了,因为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事情出都出了,难道真把女儿活活打死。别说他舍不得,便是舍得,又如何下得去手。何况打死女儿又ding什么事?白白便宜了那权氏。
不行,他得去找四弟谢年,这事瞒了谁,也不能瞒了四弟。
他得逼那权笙娶了女儿,这亲事无论如何也退不得了。谢鹤想到这里,火急火撩的起了身。
眼见着谢鹤离开了,孙氏抹了抹脸,脸上神色登时一变。哪还有伤心,明明是满脸的得意。谢玉也收了哭腔。只是她始终觉得满腹委屈。
为了权氏不退亲,她把能舍和都舍了,包括自己的清白。
“娘,这样真的好吗?”孙氏低声怒喝。“什么好不好的,你清白的身子都给了权笙,难道要让他白占便宜不成。这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他权笙得了便宜,休想甩手便走。你安了心等着,娘一定让你嫁进权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