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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铜人气势凌人,可在后面走出来的僧人就让人大跌眼睛。这个僧人,骨瘦如柴,双目无神,走路歪歪斜斜,从铜人后挤出来时,恰巧撞在无咎身上。
无咎喝道:“欢喜和尚,不得放肆。”
欢喜和尚道:“我说不起来,你非要我起来,起来又说我放肆。”
无咎不再答理他,欢喜和尚竟席地坐在无咎的脚边,两腿岔开,从怀里拿出荷叶包和一小壶酒,荷叶包里是一块狗肉,竟自吃喝起来。
无咎怒斥:“孽障。”一禅杖把欢喜和尚打得几个咕噜。
欢喜和尚倒随和,滚在哪儿,就坐哪儿。酒照喝,肉照吃,他还唱:“酒肉穿肠过,美女怀里游,欢喜天下事,佛祖无忧愁。”
围观群众一阵叫好。
东方不亮一挥手,禁卫队中走出十几人把群众哄走。围观的人不肯走远,只是站着,有机会就往前挪。
东方不亮也明白,敢来看的都是修真之人,真正的百姓这几天就没几个敢出门的。
东方不亮大声道:“法场重地,刀枪无眼,生死由命,官家不管。”
可围观的人才不答理他,趁机又往前挪了几步。
东方不亮对无咎禅师施礼道:“大师,意欲为何?”
无咎道:“佛门清静,不沾血腥。请东方将军移步。”
东方不亮道:“王命难违。”
无咎眼中泪花闪现,几度哽咽道:“官道也是白马寺前。”
“可......东方不亮想说那有人在打架,但他没说下去,带着人马转投阮二驴所在的地方。
八卦阵又扩大了许多,亲卫队的高手,已现力竭之象。
东方不亮道:“这有五百年未见的八卦阵,倒省我了弟兄动手。”
陆英奇点点头,对护卫队喊道:“弟兄们,把死囚扔进八卦阵,死在八卦阵内也不污了他们的名头。”
伏侠儿从云端下来,喊道:“别瞎捣乱。”
东方不亮道:“我奉王命杀人,你若阻拦,别怪我无情。”
伏侠儿道:“你敢......”
伏侠儿的敢字刚出口,就被飞来的一件东西打中脸颊,一个趔趄方才站稳。
飞来的是欢喜和尚未吃完的狗肉,伏侠儿愤怒了:“秃驴,你不要命了。”
欢喜和尚道:“你害我吃狗肉都恶心,还说我不要命。”
欢喜和尚没从地上站起来,一伸手,那手瞬间增长增大,拇指和食指像拈小虫子一样捏住伏侠儿,随手一扔。
伏侠儿的尖叫声从很远传过来,却再也找不到他人影。
欢喜和尚又从怀里拿出一只烧鸡,边吃边道:“这才清静。”
别说围观的人目瞪口呆,就连东方不亮、陆英奇也张大嘴,好似掉了下巴。
“这是什么法力?”
“闻所未闻。”
东方不亮调整一下情绪,一挥手道:“扔。”
不语等十九人,像粽子被抽汨罗江一样掉进弱水,溅起波澜伴着扑通声起舞。
东方不亮对欢喜和尚道:“大师,可赏脸共饮同杯?”
欢喜和尚道:“不赏脸,但可以共饮。”说完从地上爬起来,歪歪斜斜往城门走去。
@奇@阮二驴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喝酒那能不等我。”
@书@语音尚在空中盘旋,弱水中已伸出六十四道水练,卷起亲卫队的六十四人,抛向天际。
@网@阮二驴收了弱水哈哈大笑:“欢喜大师好功夫,扔人很痛快。”
欢喜和尚道:“你痛快了,我才扔一个。”
东方不亮、陆英奇遣散了人马,四人说说笑笑,直奔袭月楼。围观众人前簇后拥,像过节,也像聚亲。
城中闭门多日的百姓,听街上喧闹,纷纷开门开窗一探究竟,见都是修真人癫狂过街,嗤之以鼻,暗自庆幸自己没走那条路:前几天紧张得要死人,这又高兴得像生儿子,哪里是修真,分明是修疯。
不过,他们也不再龟缩家里,都走出家门,透透气。人是社会动物,不愿孤独穴居。
现在是洛城的节日,整个城都活了。
当阮二驴、欢喜和尚、东方不亮、陆英奇踏进袭月楼,袭月楼赌坊一片死寂:赔了,赔得太惨。
气急败坏的洛王要发动人皇伏曦留下的八卦图,却被亲卫队的八卦图使挡下。洛王召来摘星袭月门在洛城的楼主,声称要买阮二驴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