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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喘息带着热气喷在他脖子上。
酥麻的感觉迅速麻痹了全身每个部位每个细胞,沈沂顿时脱力地整个人倒在岑沚怀里,闭上眼,认真地感受
他的温度他的存在。
“你去哪儿了?”岑沚紧紧地抱着他,欣喜而又满足的神情,像极了那些被神明救赎的人。
“……”沈沂沉默了许久,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在找回了丢失的焦距后,他抬起头看着岑沚问:“岑沚,你到
底喜不喜欢我?”
岑沚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轻轻把他拉开,对上他暗淡的目光,哑口无言了许久,用着连自己
都难听得要死的沙哑的声音,问:“你都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么?
沈沂牵强地笑了下,轻声反问:“我该知道什么吗?”
“……”
他该知道什么?岑沚答不上来,只知道,他的沈沂生气了,哄不回来的那种生气。
喜不喜欢他?
当然喜欢了,用命去喜欢的那种,看到他皱一下眉,都会心疼到骨子里去了怎么会不喜欢?
岑沚的沉默等于给了沈沂一个无形的耳光,让他在被打得晕头转向的期间,终于还是清楚的告诉了他答案。
沈沂微微低下头,顿了会儿又抬起脸看他,岑沚也看着他,两人互相的凝视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终于的,最后,沈沂笑了下,然后,很轻很轻地说:“岑沚,我该自由了。”
在还没对这句话做出什么反应之前,他就清楚地感受到了沈沂在怀中轻微的挣扎,下意识就收紧了手,紧紧
地紧紧地将他捆住,颤抖地、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不要。
执着了那么多年,到最后,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不要!”岑沚不知道什么时候,哭掉了。
难以承受的痛楚,撕心裂肺!剧痛无比!
他大概把这辈子的愤怒不甘与心疼,都咆哮了出来。
沈沂被他吼得耳膜发麻,却还在不断地挣扎着。
涌上眼眶的泪水止不住地溢了出来。
心疼,特别疼,比小宇删了他的游戏存档还要疼上千上万倍。
这个曾经让他欣喜让他吃醋让他爱得要死要活的男人,一直以来都用了一条无形的铁链和一条生锈的铁链死
死地将他捆紧,从来没有想过放开他、给他自由、给他所有!
从来没有!
他以为岑沚解开那条生锈的链子,他们就能在一起了,他以为这样,岑沚就是爱他的了。
都是他自己在傻愣愣地笑着以为……他们是相爱的。
想到这,沈沂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抓住了一般,抓不住的肉从指缝挤出,硬生生被掐成一个畸形,痛得五脏六
腑都在颤抖地哀求放手,像当初渴望逃离那个房间一般,发了狠地挣扎!反抗!
终于!趁着岑沚一个不慎松手那瞬间,他迅速低身逃开,平时笨拙得不行的家伙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速
度快得像抓不住的泥鳅,连给岑沚眨眼的时间都没有。
怀抱空了的瞬间,岑沚听到了从大脑深处传来的一声巨响,所有的脑神经细胞血管,全部被震得在汹涌地跳
动着叫嚣着痛苦。
岑沚痛红了眼,不管不顾地,发了疯地追上去!
记忆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挑出了最可怕的一段,印在一张卡罗牌上,被抽出,然后解开封印释放在眼前,重
新上演了一遍。
这是岑沚第二次看到沈沂那副模样,像一个小人偶,画匠没把他画好,表情木讷目光呆滞肢体无力,腾空向
前的那瞬,就那么给美得虚幻的天际划开了一条柔和的抛物线,然后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
而他,依旧如多年前一般,只能僵硬站在原地,看着。
什么都静止了。
许久……岑沚才颤抖着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下,低下头的时候,就看到沈沂正对他笑,嘴巴轻轻地一张一合
着。
满嘴都是血。
双腿一软,扑通地跪下,缓缓地低下头,把耳朵凑过去听。
他听到沈沂用带着笑意却微弱得不行的声音,虚弱又坚定地一字一句说……
我自由了,岑沚,我不爱你了。
他大概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将这句话说完的,所以在话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