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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绥侧头看杨队长,杨队长在一旁拖了张圆凳,自己叉开腿一屁股坐下去,这才问周翠花,“你好我是海市西城区刑侦分局的,你叫我杨队长就行了,因为莫闻涉嫌一起杀人案,我听说你们是他的家人,所以过来想问问情况。”
周翠花吓了一跳,看了贺绥好几眼,贺绥点头,对杨队长所说之话予以肯定。
杨队长没有一上来就跟周翠花说莫闻涉嫌的命案就是你们一家八口人的,怎么说周翠花也是死者之一,杨队长怕消息来得太猛把鬼给刺激到了。
周翠花一时为难至极,脸上是明显的拉锯犹豫,应该是不知道该新贺绥还是该信莫闻。
一方面莫闻是她看了这么多年的人,印象是固定了的,可贺绥也是救了他们还要送他们去投胎的大好人,还有那样大的本事,要真是别有居心想要利用他们,人家何必这么费劲儿?
杨队长适时的安抚周翠花,“周大嫂,你也别着急,目前莫闻只是有这个嫌疑,你是知道的,他故意编造了一个假身份,隐姓埋名过了二十来年,这可不是常见的,很多人都是犯了事才大费周章的这么干,我今天来就是想要了解一下他当年的一些事。”
杨队长越这么说周翠花越不安,她跟孩子公婆爸妈是跟了莫闻十几年,没看见他害人,可当年莫闻一出去就消失了好几年,那时候她不知道莫闻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
说来莫闻好像就是在他们家出事烧死之前就换了名字了,难不成这位杨队长说的是真的?
周翠花心情复杂的在接下来的问答里,很是认真的回答杨队长问的那些话。
要说为什么周翠花这么配合?一来是她已经对莫闻没感情了,二来也希望能够多积点德,让三个孩子别被他们爸遭的孽连累得投不到一个好胎。
活着的时候不信这些,可死了自己都成鬼了,哪里还有不信的道理。
“也就是说,他失踪三年后,给村长家打了电话,让你们去接电话,然后告诉你们他当天要到家了?那为什么他没有到?你们醒来后发现跟在了他身边是多久之后的事?”
杨队长主要询问那通电话,以及周翠花等人刚醒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他为什么没回来,我们也不知道,可能是路上耽误了,从镇里到村里,得有二十多里山路,没坐上摩托车就没办法回来。”
摩托车?杨队长在心里添了一条,可以从当初莫闻偷偷回村的交通工具上入手。
只要证明了莫闻当年偷偷回去过,那就有了新的疑点。
“……我们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有半个来月了吧,就看见莫闻把我们全家的照片供在香火台上祭拜,一开始我们还都很高兴,以为一家人团聚了,结果后来才发现我们已经死了。”
贺绥插了一句嘴,“这么多年他都有祭拜你们?”
周翠花点头。
“那为何你们没有收到祭品?”
就算是莫闻杀了周翠花等人,若是祭拜,周翠花等人应该也能享用到香火。
周翠花一愣,说不清楚了,因为她也想不通这个问题,这些年慢慢的也就习惯了,自然就没有继续多想。
贺绥却明白那莫闻恐怕并不是在祭拜他们,而是在搞别的什么动作,只是一直没有生效,而莫闻自己也不知道。
杨队长回头看了贺绥一眼,没看出来什么,不过也知道有什么事一会儿出去了再交流讨论。
“你们一家人死后,莫闻似乎并没有回村里给你们办理后事,你们全家都是村长带着人筹钱安葬的,你在莫闻身边这么多年,真的没发现什么问题?”
周翠花再傻,这会儿听到杨队长问的这个问题也突然明白过来了,原来杨队长所说的莫闻涉嫌的杀人案,就是他们全家八口人被烧死这事儿?
这无疑又给这个淳朴单纯的村妇造成了强烈的冲击,可因为有之前的铺垫,居然也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
周翠花浑身反而突兀的放松了一点,拘谨的态度变成了沮丧,她也终于说出了她在心里翻来覆去琢磨了十几年的一个问题,“当年出事的时候是夏天,我在厨房的灶肚里塞了两根大木头烧洗澡水,去后边洗澡的时候总觉得闻到了莫闻身上的烟味儿。”
这种事听起来有点玄幻,可真实例子却很多,有些女人总能在丈夫即将回来的那几天若有似无的闻见丈夫身上的烟味。
不过单单是这一点,还不至于让周翠花想不通,“醒来后有一次,我发现莫闻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