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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上升到八樓時,開了,外面是幾個醫護人員推著一桿平床,上面躺著一個帶著氧氣枕頭的患者。
平床一進來,裡面的人都要往裡頭擠一擠。
宴景禹順勢拉住她的胳膊,一手摟著她纖細的腰肢,把她往自己側邊帶,避免讓平床和人撞到她。
地方不大,算得上是擁擠了。
南焉本來想掙扎的,但看那幾個醫護人員的臉色有些凝重,也只是動了動,見他沒有半點鬆開的意思,就忍下了。
醫院各處都充斥著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消毒水刺鼻味。
可只要靠近他,那股子淡淡男性香水味就會縈繞在鼻尖,驅散那股讓她覺得不適的味道。
很舒服,也很安心。
同樣,宴景禹聞到她身上的淡淡香氣,也覺心曠神怡。
南焉不愛打香水,這種比較突出的香氣是洗髮露的味道,還混雜著一股極淡且他最為熟悉,也只有他能聞到的香味。
是她獨有的體香。
平時要想靠近她,她可不會那麼老實,即便後面如願了,但前面總會掙扎一番。
而且,從來不會客氣。
彼時,他突然很想讓時間暫緩下來。
就這樣抱著她,貼著她。
什麼也不做,都是可以的。
但總歸是想想的,電梯很快就到了15樓,平床出去了,原先的幾個醫護人員都出去了。
偌大的電梯裡瞬間就空散下來了。
南焉絲毫不帶猶豫的,立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了,還順帶離他有一條胳膊遠。
宴景禹都要被氣笑了。
這女人。
真是……
過河拆的一手好橋啊!
電梯抵達18樓的病房區。
兩人一同走出去,過了右邊的安全通道大門,拐了個彎,迎面就看見一抹憂心忡忡的身影。
南焉皺眉。
頓時心生反感。
這位,還真是陰魂不散。
哪都有她!
沈織月也看到了他們,但她眼裡只裝得下宴景禹一人,自然而然地就把南焉無視了。
原本灰濛濛的眼底染上幾分亮色。
她快步上前,「景禹,你怎麼在這裡?是知道我媽生病住院了過來看望她的嗎?」
宴景禹眉頭一擰,「伯母住院了?」
沈織月點頭,嘆了口氣,「這幾天又是下雪又是下雨的,路面濕滑,我媽在院子裡不小心摔了。」
「要緊嗎?」
「腳踝骨折了,手臂摔錯位了,得在醫院養一段時間才行。」
她嘆口氣,「我媽這麼大了,什麼時候遭過這種醉啊,說還沒老就要躺在床上動彈不得讓人伺候了,情緒低落得很。」
「不過,要是知道你來看望她了,她肯定會高興一些的。」
宴景禹對沈織月沒什麼太多的好感,但對沈家的確是有愧的。
原因來自沈織星的死。
沈董事長和沈夫人只有兩個女兒,沒有兒子,二十幾年前丟過一個孩子,後面找回來了,小女兒卻沒了。
對他們夫妻倆來說是個十分沉重的打擊。
也正是因為這份愧疚,他對沈織月的態度雖然冷淡,但也算寬宏。
只是這幾年,沈家弄出個代嫁文學出來,實在是把宴景禹噁心到了。
所以連帶著和沈家也生疏了起來。
尋常除了一些比較重要的節日,他都會讓人送禮去沈家的,其餘時候,也就過年會去一趟。
現在沈夫人受傷住院了,他也理應過去一趟。
「我過去看看沈伯母。」
他側眸,看向落自己兩步的南焉,似是在徵求她的意見。
沈織月的目光這才落在南焉身上。
眸子裡夾著不悅的情緒,在奮力翻滾著。
去看她媽,為什麼還要經過南焉的同意啊!
難不成南焉不同意,他就不去了嗎?
宴景禹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聽南焉的話了?
她心裡氣不順,但也知道,不能當著宴景禹的面挑釁南焉,那樣只會讓宴景禹更加厭惡。
南焉被他問得也一臉莫名。
「去看唄。」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淡淡撂下這句話,也沒和沈織月打招呼,直接走過去了。
沈織月吸了口氣,勉強端著笑,「景禹,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