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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可是那一天,她身边,没有可以保护她的人。
安佩佩还睡著,边上坐著一个长相英俊、脸色难看的男人。是她大哥安可,我们的关系,当然不够安佩佩带我回家见父母,但是她曾经带我见过她大哥一次。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安可发现了,走出来。我说:“我想进去看看她,不过不知道她想不想见我。”
他看了我一会,脸上没有什麽表情,说:“佩佩过五天拆线,到时你过来。”然後就进去,把门关上了。
我离开医院之後就接到陆扬的电话,陆扬说:“出了这样的事,我看我不方便马上搬过去了,你一个人先搬进去吧。”
我沈默了一会,说:“那我也先不搬了,以後再说吧。”
也许他是对的,可是没有陆扬,我搬过去干吗呢?
五天之後我去医院,病房里人满为患,安家的人几乎都到了。我站在门口看著安佩佩拆了线,好几条长短不一、横七竖八的伤疤狞恶地爬在她原本眉目如画的脸上。我觉得有些晕眩。
安可看向我:“进来!”
我走进去。安可对安佩佩说:“你说一句,是要他娶你,还是要你大哥我废了他!”
我傻呆呆地站著。我不想娶安佩佩,但是我不知道该怎麽拒绝。我想我得负责,可我也不知道除了娶她之外,还能如何负责。
安佩佩看也没有看我,说:“叫他滚!”
安可没有说话,脸上青筋一条条爆出来。
安佩佩大叫:“叫他滚!”
我就滚了。
除此,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麽。
这次之後,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再见到安佩佩。她休了学,除了左腿的骨折需要休养之外,她的脸也需要整容手术。
到我们终於能再见时,已是沧海桑田。
安佩佩休学,我并不意外,我意外的是,安可来校替她办理手续的时候碰上了我,居然没有对我动手,只是冷冷看了我几秒锺,就走了。
但虽然意外,我也没有多想,那段时间,我脑子里塞得满满的,都是陆扬、陆扬、陆扬……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陆扬,从圣诞节的第二天开始。这期间我一共给他打了两次电话,第一次,我说我想见他,他说,我们还是暂时分开一下。一个礼拜之後我给他打了第二次电话,问他,分开的时间够了吗?他说,我们分手吧!
那之後,我就没再打他电话。
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也说服不了自己就这样接受。
分开大约一个月之後,学校放了假,先前因为考试的忙碌而暂时放下的人和事,又开始浮上心头。我收拾了需要带回家的东西,抱著东西一个人在寝室里站了一会,放下来,出来坐车,去了陆扬的公司。
我到的时候,是下午三点。风很大,天空飘著零星的雪,太阳苍白地挂在天上,我有些感觉不到它的温暖。
我在那座高高的大厦前面默默站了一会,走到一旁的马路边上蹲下来。我想见陆扬,可我不想去找他。
时锺慢慢走到四点,又走到五点。我又等了一会,一辆黑色奔驰轿车从大厦的车库里开出来,很快地掠过我眼前,沿著大道向前开走。
我看著它远去的身影,站起来,掉头往相反的方向走。
他没有发现我。
又或者他发现了,只是已经不想再和我纠缠不清。
但无论是那种可能,结果都一样。我决定就此结束。
走了大概快十分锺的时候,一辆车子从我身後开过来,在我身边停住,车窗降下来,陆扬说:“上来。”
我理也不理地继续往前走。
十分锺,这麽犹豫干吗?用不著,我已经替你下了决心!
他下了车,过来揽住我,把我推到副驾驶座那边,开了车门塞进去,然後回到另一边,也上了车。
他没有立刻开车,沈默著坐了一会,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手,把暖气调大了。
我连心里的挣扎都没了。看,我所谓的决心,在陆扬面前,就是这麽不堪一击。
那天夜里他带我去了那座由我要求、由他安排,我们却都没能搬进去的公寓。
半夜里我发起了高烧,吹了一下午西北风的後遗症。他出去替我买了药,喂我吃下,而後整晚都抱著我,第二天又陪了我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我精神好了点,他摸著我的头发说:“搬到这里来住吧!”
我就点头了,甚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