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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撕碎。
柳子俊进屋后径直朝着中间的男人走去,在距男人三步处停下,俯身叫道:“父亲。”
男人没有转身,“怎么来的这么晚?”低沉的声音,给人一种沧桑感,但同时也蕴含着一股久居高位之人的气势。
“遇到了一些意外,不过已经解决,请父亲大人不必担忧。”恭敬的答道,脑中又回想起那个少年,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被一旁轻佻的男人注意到。
“俊儿,为父不希望我们此次的行踪再被人知晓。”男人的话隐隐带着对他的不满。
“孩儿明白。”
云来客栈
回来的路上去了一趟灯笼铺,谁想沈老板说月兔灯笼只有一盏,得不到新的,月疏发了一通脾气,不高兴的回了客栈,说了声要沐浴就钻进房内。
月色也知道他的脾性,暂时让他安静一会。
此时房间内除了月色之外,还有一玄衣男子正半跪在地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月色留下暗号后寻来的手下。
冷漠的看了地上的玄衣男子一眼,月色搁下手中的茶杯,经过易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淡淡的开口说道:“为何来的这么迟?”
从自己留下暗号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天,月色不免对自己的手下感到失望,“看来本座不在的这两个月,你们都过的太安逸了,以至于忘了我这个主子了。”
不怒自威,一句话让玄衣男子垂首请罪道:“阁主息怒,自从阁主失踪后,属下等人寻了两月依旧未找到阁主,此前刚好注意到端王有异动,就暗中跟随。在藩龙镇见到阁主留下的暗号,属下就立刻赶来见阁主了。”
“端王吗?”月色喃喃道,看来自己追踪的那人正是他,而且另一个人还跟月疏有了接触,想来端王又有动作了。
“自上次暗杀后,端王不知从何处请来了一个高手,属下等人不敢轻易接近,只能伺机埋伏着。”玄衣男子再次答道。
“高手?什么样的一人?”月色对这高手产生好奇,这端王想来是经过两次暗杀害怕了,竟然请来一个高手,哼,以为一个高手就挡得了我吗?
“属下无能,那人着实厉害,每次属下们一接近端王一行人,那人就会发现我们的行踪。若不是兄弟们武功不低,可能早已被那人杀光了。”
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玄衣男子也不想说,但事实如此,又不能够隐瞒阁主,心中已做好了被严惩的准备。
月色眯起眼,第一次从自己的得力手下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心中也有着诧异。
“杜博,本座不喜欢听到言而不实的话。”月色顿了一下,见他低头不语,继续说道:“但本座相信你的为人,也知你不会用假话欺瞒本座。”
“属下不敢。”
“既然端王找来了高手,我们也去会一会这个高手究竟有何能耐,能让我这得力的属下都为之害怕。”
有些嘲讽的话从月色口中说出,让杜博清楚的感受到阁主的怒气,然他不敢出声,静静的等待着阁主的决定。
月色拿起茶杯喝下一口,“以本座的功力对上他又如何?”
“以属下推测,此人武功恐不在阁主之下。”杜博说出自己的猜测。
“有意思。”难得碰到一个对手,先不管他是否真有如此厉害,但能从自己的手下口中得到这样的评价,看来自己也不能小瞧了那人。
沉思了一会,月色道:“你先下去吧。”
暗想月疏也该洗完澡,月色打算先过去看看这个犹自在生闷气的小家伙。
“属下告退。”杜博从地上站起身告退。
哗啦啦的水声从屏风后面传出来,透过屏风朦胧的照出一个瘦小的身影。
月疏独自一人坐在浴桶中,房间内唯有他一人,让他憋在心中的气无处发泄,透过水中的倒影看到自己微微嘟起的嘴,脸上透露出一股子不满,那充满孩子气的一面不知怎的,让月疏感到一阵头疼。
“头好疼……头好疼……”紧紧的抱住头,月疏哀嚎出声。
水中的倒影照出他单纯清秀的容貌,短小的四肢,柔弱的身体,让月疏激动之下一掌拍开那片倒影。
“那不是我,那不是我。”
激动中原本清明的双眸露出点点血丝,显得诡异恐怖。
“啊……”
头痛让月疏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压抑却让自己更加痛苦。
“月疏,你怎么了?”
刚想敲门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