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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过问,反而给了冬奴很大的支持。他们对燕双飞的亏欠,即便没有说出来,也是今生今世都还不清的债。冬奴从连城出发,一路往南走,终于在一个叫做永安的村庄里头见到了他的姐姐,他的姐姐已经怀了孕,孩子的父亲是那个叫孙达的男人。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那过程是怎么样的,他的姐姐如今过的很满足。他便什么都没有追问,只嚣张跋扈地对那个男人说:“你要敢欺负我姐姐,我可饶不了你。”
那是他从前曾想对石坚说的话,如今他终于可以做一个寻常人家的小舅子,替自己的姐姐撑腰,他也终于得到了一个爱他如兄弟的姐夫,在他以为自己今生罪孽深重的时候,上天竟然这样轻易就宽恕了他。这一切因果轮回,人生显得那么奇妙。
孙达回答的很诚恳,说:“必爱她如至宝。”
冬奴心里头最重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这样的结果叫他在背地里大哭了一场(最喜这一句,胜千言,冬奴百般心肠,谁能理解)。他给石坚写了一封信,说他要在他姐姐这儿住一段日子,等他玩够了再回去。这封信经邮差一程又一程地送到石府里头,石坚二话不说,当下就收拾了行囊,踏上了追寻冬奴的道路。他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现在他要做的,便是实现自己的承诺,带着冬奴游遍这天下大好山河。
等赶到永安村口的时候,才发现那里的山路崎岖,很不好走,远处又起了乌云,翻滚着像要下雨。他下了马,牵着马继续往前头走,走到村口的时候,一抬头,却看见冬奴一身薄薄的秋衣衫,坐在前头的树枝上,得意又骄傲地瞧着他,眼睛好像是要哭,如同挂了日月的彩。
也不知道他自从知道了他要来找寻他,在这里坐了多久时候。更不知道他为了等待这样光明无忧的时刻,又等了多久。
他晃着脚,轻轻地念道:“山之高,
月出小。
月之小,
何皎皎。
我有所思在远道,
一日不见兮,
我心悄悄。”
石坚愣了愣,便上了马,骑到了树底下。那树枝本就不高,他伸出手来,几乎触到了冬奴素白的衣衫,笑着说:“就要落雨了,还不下来?”
天地间起了雨前的风,很大,冬奴伸出手来,握住了他的手,他们一个骑在马上,一个坐在树上,俯看仰视,一如他们初时的姿态。正在他要将冬奴抱下来的时候,冬奴却弯下腰来,吻上了他的额头。
白马老树,彼此亲吻的一对爱人。细雨蒙蒙,终于是落下来了。
那是笔墨不能形容的美景。
太平一年,九月初九,微雨。
全文完。
(刚刚写完了《姐夫宠》的大结局,有被自己写的内容感动到,这感动细水长流,也不知道看到的大人们能不能体会。或许冬奴是自己笔下人物的缘故,自己对他最后的结局,更觉得感慨喜悦。
其实还埋下了许多的伏笔没有写,还有许多人物,或许将来会陆陆续续写成番外。
最后两人相遇的场景,修改了无数遍,从语言顺序到词语表达,不过最后一段“九月初九,微雨”却是在姐夫宠刚开文的时候就已经决定的结束语。
因为姐夫宠的开篇第一句话,就是“嘉和四年,九月初九,微雨。”
《姐夫宠》行文结构,无论细节伏笔还是主题走向,讲究的就是一个因果轮回。从色到欲到情,转到从情到欲到色,每个人都为自己的所为付出了代价,并影响到了他的最终结局。
《姐夫宠》其实是一个应该更加惨烈的故事,血缘纠葛,伦理束缚,但《姐夫宠》毕竟一如开始所言,是一篇向连城文风靠拢的文(虽然写到后期还是我行我素了,汗),做了适当的克制,整体上走的路线,还是一个“宠”字。
明日会更新一章《姐夫宠》背后的故事,一些漏掉的伏笔,一些原本写好,但在后来删掉的段落,一些原先设定的结局,贴出来给大家看。
接下来要写的是《控制欲》(原来的《占有欲》被迫改名),这个是歌本身老早就想写的文,有信心会写的很好看,走的是平淡温馨的路线,现代真实风,以细腻动人为宗旨,下个月要参赛,希望喜欢公子歌的大人们能够在九月的第一天就过去支持。如果名次比较好,会多更些《坏男人》和《姐夫宠》的番外回报大家。
谢谢大家。
最后,还是那一句,如果愿意,看完了,请写出你读完全文之后的感想,与我与大家一起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