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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交两眼泛白,不断吐血,被人拖了下去,一路是血。
轩辕沥这才抬眼看向被他叫来围观的人,对轩辕涟微微一笑。
轩辕涟道:“多谢二皇兄为母妃澄清了。”
杨息就是再傻,也明白过来轩辕沥为何要做这些了。
这案子牵扯甚深,不仅是薛贵妃,还有京中权贵。轩辕沥告诉他们,他可以不向景帝说出各人背後的主子,但也要他们不得保住这些涉案之人,反正内务府中二十六人全都涉案,谁也跑不了。
轩辕沥这麽做,虽然得罪了不少人,却也给他们卖了个人情。
一直拖拖拉拉两三个月没查出来的贪墨案,就在一个上午解决了。
内务府总管张交畏罪自杀,实则是他在天牢里没人敢给他治伤,拖死了。景帝关押了内务府众人,而空缺的总管一职落在了轩辕沥头上。
轩辕沥让禁兵卫将内务府众人带下去後,脸色就有点不大好了,围观的官员们心有戚戚,都不敢多留,跟著轩辕涟也出了内务府。轩辕沥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身形晃了晃,终是没站住,往後倒去。
身後一个有力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让轩辕沥靠在自己身上,杨息将轩辕沥转过来,看著他苍白的小脸,脸色不定道:“你,你辛苦了。”
☆、第七章 H
“……後来将军他都不顾旁边有人,亲自把殿下抱回来了,也幸好将军动作快,又请了御医来,才没耽搁……御医说幸而就诊及时,只等热退了,就可痊愈!”钱塘眉飞色舞地说著,替轩辕沥换下额上捂热了的毛巾,又重新浸了冷水,拧干给他敷上,“将军看著凶,可还是很关心殿下的!”
轩辕沥闭目听著,直到钱塘说到最後一句话才慢慢睁开眼睛,他眼里还带著血丝,眼眶底下也有青乌,不过眸子里带有笑意。
“老夫人听说殿下病了,还把将军叫过去好生训了一顿呢……”钱塘冲轩辕沥眨眨眼,听涛轩里的人都知道那天将军和殿下吵了架,连霜儿姑娘都被吓住了,就算他们都被将军威胁,老夫人也不是吃素的,姜还是老的辣,很快就从下人口中的只字片语把事情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钱塘一面说,一面觉得这次有老夫人,可算是为殿下出了口气了。
轩辕沥静静听著,突然眉心一皱。
“啊,糟了,我忘记吴太医吩咐不可吵嚷的,殿下可是头又疼了?”钱塘忙将话语放轻,看向抬手揉著太阳穴的轩辕沥。
轩辕沥疲惫道:“无妨,老毛病了,太医也说是新病引的旧疾,让我休息一会儿……”
钱塘不敢做声了,轩辕沥阖上眼皮,自己揉著刺疼的地方。
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掌覆上他手背,代替轩辕沥轻柔地按著头疼的地方。
轩辕沥睁开眼,想起身,被杨息按住:“你想继续卧病不起,我也不拦著你行那劳什子虚礼。”
轩辕沥淡淡一笑:“将军,你关心别人的方式还真特别。”
杨息忍著怒气,咬牙道:“我今日不想跟你吵。”
在战场上锻炼得向来忍功非凡的大将军,总是在这个人身上破功。
杨息虽然语气不好,手上的动作却极为温柔,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贴著轩辕沥的头皮,指尖蕴了内力,手掌覆盖之下的温暖纾缓了不时刺痛的经脉,令轩辕沥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多谢。”
杨息硬声硬气道:“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你无需道谢。”
轩辕沥慢慢弯起了嘴角,问道:“钱塘呢?”
“我叫他去给你煎药了,或者,你想让他来给你按脑袋?”杨息危险道。
轩辕沥微微摇头,体温高得不正常的手轻搭在杨息威胁著要离开的手掌,“不,你就很好。”
杨息眼神复杂,盯著自己指缝中柔软乌黑的发丝,又看著轩辕沥疲惫虚弱的脸色,沈默半晌後道:“那天,你为何说自己是景帝的磨刀石?”
他认真地观察著轩辕沥脸上的每一丝表情,苍白的脸上除了平静与淡然,并无半分警惕。
轩辕沥道:“你又为何觉得我不该争那把龙椅?”
“因为……因……”杨息顿住了,有些怔愣地看著眼神清亮的轩辕沥。
因为传闻中,他是那个狂暴残虐的废太子。
而在濯南与轩辕涟朝夕相处出生入死的两年里,他主观地认为轩辕涟比当初还是太子的轩辕沥强十倍百倍。
可是那日在内务府,杨息看到的轩辕沥与传闻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