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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认亲的人,开始时口口声声地说不要银子,只要查清事实,终是狠敲了付家一笔,才离开。
正当罗辉跟着董夫人坐在搭的彩棚子上,周老太太和广陵几个有头脸的夫人,并有带着自家女孩儿的陪着,看台下讲史。讲的是三国的故事,这个罗辉最爱听,所以坐到最前面,认真的听着。边关也有讲的,但远不如京城里讲的精彩。
付悦这时候却上了来,周老太太倒没多想,还想着付悦昨天亲眼见着母亲挨了打,定是吓着了,又被吕氏迁怒搬院子,看向付悦的眼神就有些怜惜。
周老太太和颜悦色地冲付悦招手道:“从早上就没见着你,来,快来祖母这儿来,给大家问个好。”然后笑对众人道:“这是老身大孙女儿,自小就聪明。抓周时抓书、笔和绣线的那个就是她,想想那时候就那么大点儿呢。”
几位陪客听了,都笑道:“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都这么大了,出落得越发水灵了。对了,怎么不见另一个?”
有人接话道:“是呢,那个什么也不抓,却躺在金银锞子、珠宝上睡觉的丫头呢?憨憨的,我记得小名叫憨娘,怎么没见着?”
罗辉听了,心下道:那疯丫头原来打小就傻,抓周居然不抓东西,没听说谁却倒在摆的东西上睡大觉的。跟猪有得一比。想到这儿,不自觉便就笑了。
董夫人听了,笑道:“哦,还有人抓周倒在金银锞子上睡觉?难道她什么也没抓吗?”
周老太太一想到付新,笑意越发的深了:“可不是,我们憨娘什么也不抓,非在上面睡觉,拉都拉不起来,抱起来时,带了一堆的金银呢。当时逗得大家一阵乐。”
付悦在边上见这些人说起付新来,周老太太的脸上映着掩饰不住的喜色,而众人也是一阵的捧,心下大急。她来,可不是为了让这些人在董夫人面前夸付新的。
董夫人明知付新不在,却真跟那么回事似的,笑着道:“快把那丫头喊来,让你们说得我心下痒痒,真想见见长什么样。”
周老太太不无可惜地叹道:“可真不巧,夫人明天就要走了,要是肯多留两天,派个人去接,也不远,她跟她姨娘去了永宁寺祈福去了。”
付悦趁着周老太太说话,众人没接的空,连忙上前给众人行礼问好。付悦的礼仪一惯标准大方,这些个女客都不禁要夸赞两句。
罗辉头都没回,心下一阵的冷笑。明明他亲耳听到吕氏吩咐,不让她往这边凑,拿自己亲娘的话当成耳边风。自己亲娘昨天都挨了打,又被禁足,竟一点儿伤心样都没有,还不如付封呢,陪着吕氏在宝安堂呆着。她却好,竟然还没事人一样的往这凑。
第七回 4
付悦拿眼睛的余光偷偷地扫了眼罗辉,见他一心背对着众人,听下面台上讲史。于是假意天真无邪地跑到跟前,也往下面看,问道:“这位小哥哥在听什么?好听吗?”
罗辉拿出董夫人摸他时的机警,飞快的闪到一边,冷着脸道:“谁让你往我身边靠的?想给我喊哥哥的人能排你们广陵城一圈,你怎么就觉得能排得上?按着你们商家的身份,见了我要跪,要喊我小郎君,谁让你坏了规矩的?”
董夫人连忙喊道:“大郎,休得胡言。”
罗辉一席话,说得付悦脸上一阵的发白。而周老太太也极为尴尬,众陪客则是暗地里偷笑。她们带来的女孩儿都规矩的喊罗辉“小郎君”,然后并不往罗辉跟前凑,而这一举动,无异于更加的打付悦的脸。
“呵”罗辉不服气地道:“我有胡说吗?再说了,她娘昨天挨了打,又被禁足,她竟然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到这儿来,却不说去看她娘,我怎么看她,都像只白眼狼呢?再说,她娘昨天明明叮嘱她,不让她往我跟前凑的。这么小,就不听自己娘的话,将来长大了,还指不定什么样呢。”
董夫人急忙又怒斥罗辉,可哪里阻止得了?
罗辉的话如点了一个炮仗,彩棚内的陪客可都是广陵城里,有头脸的夫人太太,而付家的吕氏可是当家娘子,竟然又被打又被禁足?因为什么?众人虽然没问,但脸上的表情已经露出好奇来。
付悦是万没想到罗辉会这么说,她实在是不明白,她也没做什么令罗辉讨厌的事,罗辉为什么会如此对她?她昨天第一次与罗辉见面,还主动地被他捉弄了一回,受了些苦。罗辉是不是有病?
众人言论纷纷,付悦抿着唇,眼泪在眼圈里转,却不让流出来,看起来楚楚可怜,可她是真的很想哭。
周老太太虽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