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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啊。”林月微微仰着头,少女内心甜蜜的雀跃印刻在眉头闪闪发亮,她抱住石磊的胳膊说:“帮我啦,你说过你永远都会无条件地答应我任何一个要求。”
“好吧。”
就这样,石磊把林月留在小茶馆,一个人只身回到学校。
放学的钟点已过,校园里空荡荡的,偶尔有同学结伴笑闹着从身边走过。石磊径直朝操场深处走去,在体育器材室背面的一面草坪上,果然看到马驰原抱着吉他的影子。远远看去,伴着夕阳的余晖,挥洒着无尽的落寞。
石磊停住脚步,在操场上站了一会儿,从古至今,从老及幼,爱情都是让人迷惑不解的课题。他不理解林月的选择,林月当然更难懂他内心的纠结,可是这些又有什么关系,他和她始终会并肩站在一起,抵御一切外来的风暴入侵。石磊这样想着,晃了晃健壮的臂膀,再看一眼不远处那个消瘦的影子,自信满满地走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的马驰原并没有弹唱,他只是抱着吉他呆呆地坐着,夕阳的余晖打在他的脸上,自有一种说不出的平静唯美的诱惑。
石磊站在他的脚步,轻声叫他:“马驰原。”
马驰原抬起头,惶恐地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外来客,竟然结巴起来:“你……你找我?”
“是啊。”石磊蹲下身去,眼睛跟马驰原平视,他尽量把语调调整到轻松的状态,说:“我的朋友林月想请你一起喝茶。可以吗?”
马驰原下意思地缩了缩手臂,摆手道:“可是我不喜欢喝茶。”
石磊有些恼了,不觉提高音量,简单粗暴地说:“林月喜欢你,你能跟她交往吗?”
这个时候的马驰原竟然羞涩起来,坐在草地上瞬间又恢复到痴呆的状态,他仿佛不能相信石磊的话,可内心却又无比期待这份从天而降的幸福是真实可见的。
石磊不想再多说一个字,只站起身,招了招手,马驰原就乖乖地背着吉他跟他去了小茶馆。
照例是一壶菊花茶,石磊喝完一杯就借口有事离开了,留下默默相对的林月和马驰原。
两个人不说话,只是喝茶,喝完一杯又一杯。
直到月亮升起,林月站起来穿外套朝门外走去,马驰原抱着吉他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林月喜欢这种让人狂乱迷离的感觉,语言在那样的世界失去了力量,只有甜蜜浓稠的空气将两个人紧紧包裹,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不觉间走到了荷兰大道。
荷兰大道是这个城市唯一的地下通道,通道的四壁印刻着荷兰画家梵高的经典著作,热烈的向日葵肆意生长。这里也是林月最喜欢的一个地方,小时候的夏日午后,常常一个人偷偷从家里溜出来,买一只冰棍坐在地道里慢慢吃完,再走回家去。尽管升入高中后,生活范围已经远离荷兰大道,她还是会定期回到这里,一个人坐在向日葵下吃完一根冰棍或者什么都不吃,坐一会儿,再走回家去。
马驰原走到地道入口,眼睛明亮地闪烁起来,就像烟花,瞬间在天空绽放。林月不回头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喜悦,她轻轻放慢脚步,等着马驰原走上来,跟她并肩一起,一步一步踏入神秘的梵高世界。
林月走到那株向日葵下站定,侧过脸看马驰原,马驰原的身体微微颤抖,伸出手把林月拥入怀里。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林月眩晕,她能感受到那双臂膀的力量,她微微闭气眼睛,感觉到对方的身体慢慢靠近,渐渐地没有任何距离,就那样紧紧拥抱在一起。
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马驰原在颤抖中附身吻林月的眼睛,然后又慢慢地找到她的唇。唇齿相对的瞬间,林月突然清醒过来,用力推开马驰原,后退几步,低下头去,再也不敢跟他的目光对视。
眩晕的世界瞬间瓦解,马驰原手足无措地站在向日葵下,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林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林月没有说话,缓缓蹲下身去,从双肩包丽翻出一本粉色封面的日记本,打开某一页,拿出一株干枯的黄色小花。年月日久,小花已经被岁月风干成枯黄的残片,林月小心翼翼地捧着它,就像捧着价值连城的珠宝一样珍贵,她把那朵花送到马驰原的面前,马驰原竟然笑了一下,他说:“原来你一直都记得,原来你一直都留着。”
怎么能忘记呢?林月说:“你知道吗,它已经融入我的生命深处,成为我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林月热烈的告白再一次激发马驰原的勇气,他把吉他甩掉在底板上,飞快地再次把心爱的姑娘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