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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嗯。”
后宫深处,九曲回廊上,妖娆艳丽的女子痴痴地笑着:“濮阳洌,你欠我的还没有还清呢,怎么可以死掉呢?鬼佬,去把那个孩子明日送去荷月宫,本宫倒要看看,结局是怎么的。”伤她一份,便百倍奉还。
佝偻着身躯的黑影,像是黑夜中的鬼魅,声音如老牛拉的破车,吱呀吱呀的诡异:“是的,主人。”
猖狂的笑意在夜色中荡开来,说不出的恐怖。
随着那笑声,鬼魅般的黑影消失在了虫鸣声中,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女子侧过头,艳丽的五官因刺眼的笑容而扭曲了。
世界总是那般巧合……
喝下抑制漆黑的药水,平静的躺在床榻上等着白天的到来。
为了掩饰自己是女子的身份,濮阳玉仁一直都在喝着抑制自己发育的药水,是药三分毒,况且还是违背自然规律的产物,所以,一到晚上,就算是炎炎夏日,晚上也得盖着厚厚的锦被方能安睡。冬日里屋子里的暖炉也比常人多几个。
手指拂过锦盒上里安然躺着的一枚发带,西域天蚕丝,这是去年生辰濮阳风华派人送来的礼物,听说此发带打枪不入,用次束发可以解百毒。
每年生辰都会有一样礼物出现在荷月宫,连续八年,不曾间断,每样都是世间罕见之物。就拿这子母珠来说,是夜明珠中的国王,用它照明堪比百日。听说世上十颗都不到,而盒子中静静的躺着足足有五颗。
拿出天蚕丝发带系着飞扬的发丝,白色锦袍加身,冷冷的看着镜子里那根飞扬的发带,没想到她也会有一天做出讨好他人的举动。
暗红色的宫道上,白色的身影被初升的太阳拉的细细长长的。
一袭青衣的苏青衣牵着两匹马,遥望着暗红色宫门,嘴角挂着温润的笑容,等待着少年的到来。
“殿下。”
“出门在外,就叫我阿玉吧。”濮阳玉仁跳上马,调转马头,朝城外奔去。
“阿玉等等我。”
两匹骏马奔驰在无人的管道上,交相辉映。
第八章 红衣
“王爷,太子殿下正往驿站赶来。”陆生取过落在窗柩上白鸽腿上的信筒,看了看纸条,向屋内的人说道。
久久没有得要屋内人的回答,陆生心下好奇的望去,摇了摇头,又在对着那幅画发呆了呢。
“陆生,你说阿玉会不会越来越像阿然了?”雌雄莫辩的声音从珠帘后传来,浇灭了屋内的炎热,像是山涧的清泉流过,像是百花绽放时花苞破裂的声响,惊艳了一地防滑。
心尖上像是被针扎了般,隐隐作痛,“王爷,太子殿下只是太子殿下。”不会是嫣然郡主的,死了多年的人,就让她死了吧。
清远的眉梢下掩藏着淡淡的哀伤,他是知道的,阿玉不会是阿然的。
“王爷……”陆生唤了一声走神的男子,提醒他该去面对前来的太子殿下了。
将桌上的画卷小心翼翼的收好,如获珍宝般的放在锦盒里,如玉般的手指轻轻拂过锦盒的边缘,像是在抚摸爱人一般温柔。
“陆生,出去吧,本王想一个人呆一呆。”说话时,目光从不曾离开过锦盒。
叹着气,陆生走出了房间,这样的场景他看了好多年了,也劝了好多年,成效却一丝也没有。他家的王爷看似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好说话,却惟独不能碰触关于那女子的记忆。
有些伤一碰就疼。
他是庆幸王爷遇见了嫣然郡主的,是那个女子给了王爷唯一的曙光,然却又是她将王爷关在了一方田地里,陪着他的只剩下了满地的苍凉。
行了一天一夜的路,马匹换了两次,终于在第二日的清晨感到了驿站。
跳下马时,一个踉跄,还好苏青衣扶住了摇晃的少年。
“阿玉,还好吗?”青衣男子关怀的看着一脸疲惫却紧咬着牙不放的少年关切道。
推开那双骨骼分明的手掌,濮阳玉仁(www。kanshuba。org)看书吧好衣衫。驿站外站着佩戴武器的士兵,见到来人,刚想拦住,看到如玉般的手心里的令牌时,齐齐跪下:“太子殿下千岁。”
“免礼吧。”说完便径直走进了驿站。
这是距离京城最近的驿站了,局内摆设已见繁华。
九曲回廊,亭台水榭,假山流水,飞鸟鱼虫,可见其奢华。
苏青衣看着少年略微颠簸的步伐,紧随其身后,微微伸着手,护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