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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不爱吃不要紧,璧姜他们喜欢才好……”
“老爷多想想自个儿吧,老惦记着人家做什么?”四爷把老爷的头发束在了头顶,拿起桌上的莲头簪子固定住。
“都说是客人了,那璧姜撇去身份不说,也是我的朋友,如何都是要顾及的。”老爷在镜子里睨了四爷一眼,“你做了那么多生意,难道也都是这样不顾及他人吗?”
“老爷,”四爷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忘了,做生意本来就只是为了利己的啊?”
“你牙尖嘴利的,我说不过你。”
四爷还要在说些什么,却听见了脚步声,转头看去,锦屏进来了,神情有几分忧色。
“老爷,四爷。”
老爷侧过脸看她,“你只说什么事吧。”
锦屏上前来回话,“弄杏园的张妈妈过来说,君哥儿病了。”
“病了?”老爷拧眉,“昨晚上见着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了?”
“就是昨儿晚上,到了半夜的时候,上吐下泻的,折腾了一宿……”
老爷站起身来,“可请了大夫没有?”
“还没,所以张妈妈来请示……”锦屏话未说完,就听老爷怒道——
“都这种时候了还请示什么?!难道看个大夫还要我来批示吗?”
“锦屏,你去和张妈妈说,快请大夫来,晚了半刻就等着受罚吧。”四爷说。
“是是。”锦屏也被老爷难得的怒容给吓到了,忙退了下去。
四爷见老爷急着出去,拉住他,“等等,还没更衣呢。”
来也只得让四爷给他更衣了,两人这才往那弄兴元去了,到了弄杏园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里头传来拌嘴声——
“……这是我新做的裙子,被你坏了颜色,你要怎么赔我?”
“不过沾了水就坏了颜色,那是你的料子太差,也好意思让人赔!”
“我这是上好的纱裙,可是最忌茶水的了,你这贱蹄子弄坏了我的裙子,还说这些话,不过是没钱来赔罢了……”
“我没钱?你也不打量打量我是什么人,便是你这样的三等丫头也配在屋里头伺候,不过是托了个二等婆娘就蹬鼻子上脸了,什么腌臜东西……”
“你说什么……”
听那声音似乎都要打起来了,也没有个人来劝——老爷铁青着脸进门,那两个拌嘴的丫头还没看见,四爷咳了一声,冷笑道——
“听那话,还以为是什么样的主子奶奶在说话呢,什么二等三等的,你们是什么人,我和老爷倒想好好听听呢。”
那两个一个穿红一个着绿的丫头闻声,再看到进来的两人,脸马上白了,汗也流下来了,忙扑过来跪下了——
“老爷……四爷……”
“好的很呢。”老爷沉声道,“这里面主子生病,大夫也没人去请一个,自己在外面自自在在的,还嫌不够热闹,吵起来了……这样的规矩,倒不像是咱们傅家的!”
“老爷恕罪!老爷恕罪……”两个丫头现在知道不好了——这老爷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可是现在那样分明是气狠了。
“老爷也犯不着和这起子人生气,没的玷辱了自个儿。”四爷的目光扫向那边廊上几个偷偷往这边看的丫头仆妇,原本她们倒是有看热闹的意思,被四爷这么一看,一个个跑着过来跪了,又是一阵求饶讨好声。
“我从太爷手里接过这傅府也有几年了,原以为咱们这虽说家大业大,我和四位爷也算是治理得有条有理,这规矩礼数也该是人人尽知的……可是如今看来,是我想得太圆满了,是我没治理好,傅府虽大,可是也没有某些人的心大,这样看来,倒不好拘着各位了。”老爷没再看面前瑟瑟发抖的人,转头对四爷说,“你看着办吧,我进去看看君儿。”
“好。”
老爷了里屋,见屋里有一个仆妇一个丫头,那仆妇是除了苏嬷嬷之外的另一个奶嬷嬷赵嬷嬷,而那丫头是君哥儿屋里伺候的大丫头青棋。赵嬷嬷正抱着君哥儿拍着他的身子,青棋在一旁给君哥儿擦汗。两人见老爷进来,忙要跪下去,被老爷阻止了——
“不必了,君儿怎么样?”
“昨晚又拉又吐的,都没了力气,如今也是昏昏沉沉的。”青棋回答。
“我一早过来的时候,君哥儿脸色白得跟张纸一样,现在到有些发青了。”赵嬷嬷的语气有些心疼。
君哥儿大了以后,赵嬷嬷就搬出去和她家人住在后街上,那条街住着的几乎都是傅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