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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只是——刚刚也遇到了三皇弟。”涉冬慢慢的把头靠在了大哥的身上,慢慢的吐出一句。太长时间不在,还是自己太自以为是。虽然是兄弟,但是雁妃的事情自己也算是个祸首。刚刚永跀看着自己的眼神让人浑身发颤,那种恨意,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涉冬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他傻了,不用管他。对了,这位是帝国来使的领头北庭易,可以称呼一声北庭先生,据说来之前是负责教授太子学问的。”永日一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个白痴三皇弟的事情,赶巧遇上了才回来的二皇弟。反正父皇回来了,那个白痴大概能死个明白了。“外面天气冷,一起进去吧,小二咱给你介绍这位帝国来的。”说罢牵起涉冬的手,招呼一行人进了大厅。
卧龙殿,永帝换着龙袍一边听着暗卫的报告。伸手从侍卫手中接过还未系紧的紫金垂玉带,一边系着一边往书桌走去。“你是说那些个终于又想不开了,真好。”永帝随意的往卧榻上一躺,因为刚刚沐浴过,所以长发散乱在床榻上。
“是的,据贤王府的暗探传来消息,似乎宋家那个留下来的祸害又死灰复燃了,被贤王接去的雁妃似乎不忍心拒绝,结果现在已经陷了下去。”耳根子太软的永跀被说服,“这次参与的官员较多,若是真要连根拔起的话,恐怕——”未尽之语永帝也知道,甩了甩头发,永帝哼了一声:“朕最不缺的就是那些‘忠心为国’的官员。”
永帝挥手让暗卫退下,自己翻了一个身,伸手抚过卧榻旁边的龙形玉雕,反正是玩,要不就先让小二开开窍好了,嗯——很期待。挑起的凤眼满是笑意。
外交3
二皇子回京,本来算不得大事,而且因为年关将近,所以只是随着永帝的意思赐下了一桌帝王级的酒宴让三兄弟好好的聚聚。永日一早就到了池畔,跟涉冬说着最近几天的一些趣事,完全不管对方正在很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书,帝国的来使在这对兄弟眼里也就是打发时间的东西。只是对北庭的身份永日有些小小的疑惑:“看他的吃穿用度算是不低,可是在市井那会他又做得非常怡然自得,实在是摸不清他的底。”把玩的玉扇,永日拇指抚过下唇,双眉微皱。
涉冬忽然玩起了正在煮的茶,看着壶里因为水的沸腾而翻滚的茶叶。“大皇兄可是观察仔细了?”说着看了一眼永日,两手拿起茶壶往旁边绢布上一放,将壶转了三圈,再次提起倒入另一个壶中。茶香慢慢的飘散,涉冬非常认真的把茶缓缓的倒进茶杯里,白皙的手指因为茶水的温度有些泛红。滚烫的水在杯沿形成一串水滴,涉冬拿起盘中的小丝帕,隔着丝帕拿起了杯子放在永日的面前,并且在放下前抽掉了丝帕置于一边。
用玉扇敲了一会茶壶,永日盯着茶壶看了好一会,啧了一声,然后用玉扇敲了敲脑门:“如果是平常富贵人家,反倒应该让本王觉得不一样才对,因为日常太过习惯而忽略,想来也不能怪本王太多。”生在在皇家,长在宫廷,一些吃穿用度自然是非常讲究的,而北庭的一举一动居然让自己觉得没有任何的不同,想必也只有是习惯了如此繁杂过程的上位者才是。“一叶障目,一叶障目,本王失算,到底还是小二来的细心啊,这王朝若论细心,恐怕难有超过小二的。”
永日慢慢的展开手里的玉扇,一节一节,原本勾起的嘴角慢慢的收拢,金色的眸死死的盯着黑色的眸,原本绝代的相貌有一瞬间的恶狞:“若非当初母妃逼宫之前小二因为梅妃之事弄的神志不清,母妃想必还未动上一兵已让父皇牵制住,难有非分之识,那样的话,结局大概就不一样了吧。”眼底的恨意是骗不了人的,永日猝然转头看着亭外的积雪:“若是母妃没有看清你,自然也不会对付你,若是没有对付你,那么自然会被你发现,然后由父皇制止,那么——”她就还会活在这个世界上。金眸一瞬间的暗淡,眼底有些湿润。
涉冬慢慢的倒完茶,有加上新雪放在壶中化成清水:“大皇兄比我年长些,自然是要了解父皇比臣弟来多。”慢慢的喝了一口茶,看着学慢慢的融化:“既然比臣弟了解父皇,怎么还是如此看低他。”要说那个人不知道,打死自己也不信,想来那天左图将军带着兵闯进皇宫的时候,若是百官中没有人站出来揭发左相的策划,只怕又是场屠杀。从战场里出来的父皇,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认为“他”是仁慈的。
永日用手捂着脸,连扇子掉在一边也不去理,金色的亭沿早就被雪覆盖,白色而寂静的世界,天地间似乎就只有那断断续续的呜咽。涉冬捧着早已冰凉的茶,眼睛看着杯子里一片接着一片往下沉的茶叶,歪着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