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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这日子没法过了作者:天如玉楔子晋国皇帝偏头痛。一代佞臣谢铭光即将蹬腿,却死死抱着丞相之位不肯撒手。更甚至,今日居然一封奏折递上来,说要把丞相的位子留给自己孙子来坐!什么叫无耻?这就是!整个大晋谁人不知谢家权倾天下偏偏阴盛阳衰?谢铭光那几个旁系的侄子侄孙都不成气候,直系这边唯一的血脉也就是他那独子,还一天到晚地想着炼丹求仙,死的比他还早,膝下并未留下子嗣啊。皇帝揉完额角开始细看奏折,想弄清楚谢家到底何时出了个孙子。谢铭光在奏折里说的也算清楚,说是自己儿子生前风流成性,年少时曾瞒着家人与一平民女子育有一子,名唤谢殊,如今接回家已有八年。大晋士庶不婚,谢铭光觉得这个孙儿出身低微,面上无光,就一直没敢告诉皇帝,教养了几年后总算拿得出手了,便让他进入官场历练,如今谢殊已官至门下省侍中,为官以来又兢兢业业,他这才敢吱声。总而言之,谢丞相觉得,如今自己眼看着就要挂了,而丞相之位不能空着。他老人家秉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奉献精神,决定将孙儿推出来接班,并且谦虚地表示:请陛下将就将就着用吧。“荒唐!”大晋最重门晋元和二十六年,天降异象。尚在春日,都城建康便已热得如同火炉一般,天上像是有八个太阳,阳光强的晃眼。坊间风传此乃上天示警,只因朝中有人惑君专权,矛头直指新丞相谢殊。而谢殊对此的回应只是:“呵呵。”大晋士庶有别,寒门庶子虽可通过察举等方式进入官场,但向来以家世评定品级,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高官向来是士族的囊中之物。而谢殊只是个流着一半庶民血统的私生子,忽然蹦上丞相之位,别说朝堂有人看不惯,民间也有人不平衡。所以会有此传言倒也不稀奇。谢殊本人却对此毫不在意,照旧上朝下朝气皇帝膈应百姓,坚定地继承佞臣路线往前走。日头强烈,出行之人骤减,丞相府的车舆当街而过,尤为扎眼。百姓们站在路旁阴凉处观望,口中议论纷纷,言辞间颇多不屑。车舆的速度忽而慢了不少,众人一愣,以为自己说的话被听了去,个个面露惊慌,却见车帘被一柄折扇挑起,露出一张容色绝艳的脸来。那悠悠明眸隐隐带笑,似二月春风,瞬间便将一城鸦青水墨染成了绯碧缃色。大晋爱美成风,又偏好阴柔美,就连男子也敷粉饰面。谢殊虽是乔装,但身材较普通女子修长挺拔,加之谢铭光这八年来的刻意培训,稍稍修饰后便可以假乱真。她本也生得眉眼精致,宽袍大袖的朝服穿在身上意态风流,说不出的风致无双。嚼舌根的忘了话题,女子们更是失魂落魄,手里有什么便往她车上丢什么。谢殊微微一笑,放下车帘,遮了无数绮丽心思。回到谢府,侍从沐白稍一清点,得,帕子连起来足够做几条床单,瓜果足够吃上十天半个月。 出乎意料,这之后反对之声立减大半,谢殊更是赢得了大批闺中女子的芳心。大晋风气也算开放,没多久,又有一帮忠心不二的姑娘拉着团给谢殊壮声威,声称谁敢再说她们的丞相出身不好,她们铁定要拿出点儿本事来叫对方好看!天气热得要命,沐白绞了块湿帕子给谢殊擦手,得意道:“公子已在都城中名声大噪,以属下看,如今能与您相提并论的也就只有武陵王一个了。”谢殊本还挺来劲,结果一听到这个名号就软了下去。武陵王如今执掌天下近半兵权,皇帝这会儿把他调回来分明就没安好心。这事儿也怪她家老爷子,当初非要把人家挤兑出都城,还偏偏赶在人家快要成家的时候。武陵王前脚被赶到边疆,后脚新娘子就病死了。这下好,人人都说是谢丞相弄得人家天人永隔,武陵王不恨死谢家才怪!谢殊拿了把扇子狠狠扇风,一头的汗,对沐白道:“稍后置办些礼品送去大司马府。”沐白是谢铭光一手挑出来的,对谢家一根筋的忠诚,谢家又霸道惯了,所以他一听这话就撅起了嘴:“公子这是干什么?您还怕他不成?”谢殊收起扇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笔杆子哪儿横得过真刀真枪呐,别废话,快去吧!”武陵王要回京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如今是全城百姓热议的话题,都城里那些未被谢殊勾去魂的女子心里的着落其实都在这儿呢,此时全都活络起来了。没几日,那无比猛烈的日头居然过去了,建康城恢复了春日惠风和畅的舒适,而武陵王的队伍恰好也到了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