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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到底是如何苏眷无力去考证,只是有一点他十分清楚:苏喻北是绝不可能不小心掉下去的。
他是想死。
一股内疚感,搁到现在还能有的内疚感浮现了出来:他早该料到苏喻北想要自杀这一点了,那天那样凉爽的天气苏喻北到林子里游泳,还差点溺死在那儿,绝对不是偶然,要不是去的即时,他是真要溺死在那儿的!
如果不是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可如果不是他让医生去找他……
“是我,是我把我的大哥好好的害成这样……从始至今都是因为我,全都是因为我,所有的所有……”
那他苏眷算是谋杀犯吗?为什么,为什么那天他会让医生找他去呢,那天为什么就不死在哪儿呢?非要等着父亲回来了,想要把罪赖在我身上,让我内疚一辈子吗?
苏眷确实会内疚一辈子。他哭不出来了,他的泪为了自己而干了,他坐在地上,然后又站起来,手尖抖着换好衣服,突然他发现自己错了:苏喻北不是因为他,是因为他父亲。是了,如果苏故没回来,他大哥怎么又萌生自杀的念头,那天之后他明明都好好的了!苏眷这样想着强制自己高兴,可他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又想到:一切都不是因为他父亲吗?假设他父亲不假死,或者早出现一会儿,事情都不止如此的。
多想无益,多想无益。他让眼睛含着泪花,到了病房,他看见几个陌生的外面请来的医生皱着眉头在那讨论什么,便过去询问。
医生都支支吾吾的明显不像说什么,他疏懒于问,就让医生在苏喻北醒的第一时间通知他,让医生告诉苏喻北他来过,好让他安心。离开前他又问有什么除了脑震荡外的上,医生这倒爽快地告诉了,说是没大碍,毕竟就三楼的高度,反倒下来的时候石榴树的救命缓冲在他身上多了不少口子。
到了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苏故的脸色十分不好,苏眷猜测是因为苏喻北还没醒来导致的,也没问,左扯右扯说了几句准备上楼和苏言卓煲电话的时候,医生欣喜地过来了,说是他大哥醒了。苏眷表现高兴的同时偷偷瞄了一眼苏故,却半个身子都凉了:苏故脸色就如冰窖里刚出来似的,说冻住了一点不为过。
那是他大儿子啊,他怎么能,这样呢?
苏眷也不敢表现得太高兴了,只得对父亲说:“太好了,大哥终于醒了。”
苏故点点头,放下筷子:“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这正是苏眷所想的,一路上他看着父亲的脸色,没有刚才那么阴郁,却也是不好的,他这样的表现,让苏眷不知不觉联想,苏喻北掉下去和他有直接关系吗?……该不会是他亲手推下去的吧?
在见到苏喻北之前苏眷没有对他的病情做太大心理准备,因为就就像那医生说过的,就三楼的高度,能怎么着他?本身一楼二楼一般都是跨层的,所以修的矮些,这栋量身定做的大宅和普通楼房高度可不一样。可能医生会建议一天24小时监控着他,不让他再做傻事,这他都想了,可唯独没想到的是,医生说,他大哥失忆了。
苏眷就看见他大哥面色因为疼痛和眩晕苍白,却勉强的支着身子,无助又脆弱的一遍又一遍问医生:“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我,又什么都知道?”
大约没失忆过的人用无法体会那种痛苦,他通过语言,一切都能随心所欲的表达,可偏偏记不起自己的过去,最重要的过去。苏喻北看见苏眷过来,呆滞了一会儿,医生也顺着苏喻北眼光看苏眷,许久苏眷轻声问:“大哥,你记得我吗?我是你弟弟,我叫苏眷。”
“你是……我弟弟?那我叫苏喻北对吗?”
苏眷完全没能反应过来,他脑子一空白,这感觉就像当初得知苏故去世的一般,随即涌现上来的是愤怒,病房微凉的空气似乎又前进的重量了,沉沉的压下来,带着令人窒息的悲伤:你忘了?你怎么能忘了,你怎么能把我,害你成这样的我也忘了?明明我还什么都没忘记……
苏故看出来苏眷难受,让医生半强迫的拉了苏眷出去,出门之前苏眷不舍的回头看一眼,正对上苏喻北越过苏故探来的目光,好像还是那般透露着温柔、深情与矛盾的目光,苏眷再仔细去看时,却是那样的茫然了,他忍住心头的酸意移开目光,在苏喻北的注视中轻轻关上了门。
最后的Ending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花~吼开心狠开心钞开心
第一篇原创木有坑~木有坑哈哈哈
嘛,时间真的太紧了,可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