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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林加洛沙激动地拨打起号码,电话接通了。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粗哑而不安的声音。“主教,很高兴终于找到你了。我们有很多事要商量。”
“玛利亚·抹大拉对早年罗马教会的那些人极具威胁,但你必须搞清楚教会竭力隐瞒此事的强烈动机。假如公众知道耶稣有后代,那教会就完蛋了。耶稣有后代的事会破坏耶稣至高无上的神性,那么,自称是人类亲近神和进入天堂的唯一途径的教会也会随之瓦解。”
突然,索菲指着提彬的那堆书说道:“五瓣玫瑰。”跟镶在紫檀木盒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提彬则继续讲解着:“玫瑰一直是女性生殖能力的首选标志。开放的玫瑰花象征着女性的外生殖器。”
提彬接着说道:“根据隐修会的说法,玛利亚·抹大拉是在耶稣受难时怀孕的。为了耶稣后代的安全,她不得不逃离圣地耶路撒冷。在耶稣的叔叔约瑟夫的帮助下,玛利亚偷偷地逃到了当时被称为高卢的法国。在那里她受到了犹太人的庇护。正是在法国,她生下了一个女儿,名叫萨拉。”
索菲抬头望着他,说道:“他们确实知道那个孩子的名字?”
“不仅如此。抹大拉和萨拉的生活还被她们的犹太保护者详细地记录了下来。要知道,抹大拉的孩子是拥有犹太王大卫和所罗门的血脉的。因此,法国的犹太人认为抹大拉是神圣的王族、王室血脉传承人。当时有无数关于玛利亚在法生活的记录,其中包括萨拉的出世和后来的家谱。”
“可是你说过圣杯就是玛利亚·抹大拉呀。你为什么说人们是在寻找圣杯呢?”
提彬平静地说道:“寻找圣杯实际上就是寻找玛利亚·抹大拉的尸骨,然后对其顶礼膜拜,在一个被遗弃的失去了神力的女人脚下祈祷。”
索菲感到异常惊异:“藏圣杯的地方实际上是……一个坟墓?”
提彬淡褐色的眼睛湿润了:“是的。是一个坟墓,里面埋藏着玛利亚·抹大拉的遗骨和记录她的一生的文件。从本质上说,寻找圣杯就是寻找玛利亚·抹大拉,寻找受尽冤枉的女王。冤枉她的人把她和大批证据一起埋入坟墓,而这些证据完全可以证明她的家族有正当的理由获得权力。”
索菲等待提彬镇静下来。许多关于祖父的事还没搞清楚呢!终于,她说道:“隐修会一直致力于保护圣杯文件和玛利亚·抹大拉的坟墓吗?”
“是的,但隐修会还有一项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保护耶稣的后人。他们一直处于危险之中。早年的罗马教廷害怕耶稣的后代一旦长大成人,耶稣和抹大拉的事就会浮出水面。这样,基督教的基石就会被动摇,要知道,一个神圣的救世主是不会与女子同床共枕或发生性关系的。”他停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虽然如此,耶稣的后人还是在犹太人的保护下在法国悄悄地长大了。直到公元5世纪他们才作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们与法国的皇族结了亲并生下了被称为‘梅罗文加王朝’的后代。”
耶稣的后代仍然存活着!祖父的话又在索菲耳边响起:公主,我必须要把你家庭的真相告诉你。
她打了个寒战。王室血统。索菲公主。
“雷先生!”墙上的对讲机里突然传来男佣的声音,把索菲吓了一跳。“您能到厨房来一下吗?”
索菲听着提彬的拐杖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感到一阵空虚。
她回想起了妈妈唱歌哄她入睡的情景;回想起了骑在爸爸肩上玩耍的时光;回想起了祖母和弟弟用绿色的眼睛看着她,冲她微笑的样子。这一切都被偷走了。
索菲默默地转过身,看着墙上的那幅《最后的晚餐》,凝视着抹大拉那火红的长发和安详的眼睛。索菲能感觉到抹大拉的眼里有种失去爱人的茫然。
这时,提彬的拐杖声从走廊里传来。他的步伐听起来特别快。他面色铁青地走进书房,冷漠地说道:“罗伯特,你最好作一下解释。你一直没跟我说实话。”
“雷,我是被冤枉的。”兰登说道,尽量保持着镇定。“你是了解我的。我绝对不会杀人。”
“雅克·索尼埃遇害了,警察说是你干的。”提彬看上去非常伤心,“这样一个对艺术作出巨大贡献的人……”
“先生?”男佣走到书房的门口,抱着胳膊站在提彬身后。“要我把他们赶出去吗?”
索菲没有动。“我们有关于隐修会楔石的消息。”
提彬瞪着她看了几秒钟,轻蔑地说:“垂死挣扎。兰登知道我非常想找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