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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这么久也该饿了,好在饭菜都是现成的,我去给你热热。”
待要起身,却被萧琮抓着手腕拽了回去,半个身子跌在她胸前。男人微僵了半刻,便柔软下来,更深地向她怀中蹭去。
萧琮搂着怀里不安分的人,见他一言一行都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乖巧,微微讶异之后,也不免心神恍惚,单手揽住他腰肢翻身压下,另一手抬起男人下颌,低头去寻那两瓣温润嘴唇。
双唇将触未触,暧昧流连。
置于冷寂云腰间的手也已顺着修长手臂抚至掌心,继而着迷地反复摩擦他手上几粒薄茧。
萧琮望着身下渐渐意乱情迷的绯红脸庞,忽然愣了愣。
“别停下,吻我……”冷寂云主动贴上,萧琮却停了下来。
男人睁开双眼,眸中似有几分不满,随即伸臂勾住萧琮的脖颈,说不尽意态嫣然。
他这般曲意逢迎,竟出乎意料地未得到回应,反被一掌推开,紧接着身体也轻飘飘向外摔去。
“萧琮,你做什么?”
冷寂云跌坐在冰凉地面上,不可置信地仰望着站在身前俯视自己的女人,她脸上热意尽退,目光中只余震惊恼怒。
萧琮捏住他一只手腕,厉声道:“你究竟是谁,冒充寂云有何目的?”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冷寂云眼眸抖了抖,声音微颤。
“事到如今还不肯说实话?”萧琮脸色一沉,突然将对方右手掌心举到他自己面前,冷硬道,“寂云惯于用剑,也习过琴,茧子生在掌心和指尖,你却只有掌心带茧,厚薄也有不同。”
何况,他刚才刻意做出的温存,也着实过火了些。
“冷寂云”脸色变了变,心知身份被拆穿,倒也不再伪装,猛然一挥手击向萧琮,趁她闪避之际,转身撞开窗格逃了出去。
萧琮忙地飞身跟上,几个起落追到近前。
等药师门众人听到动静赶来,她已将那人摁在地上,手中攥着从他脸上扯下的面具。
萧琮死死扣着对方肩膀,双眼血红,胸膛亦剧烈起伏,一想到冷寂云此刻不知落在什么人手中,更不知处境如何,便觉心乱如麻。
“是谁派你来的,寂云被捉去哪里?快说!”
那人瞪着两眼,死咬着牙不肯开口,萧琮心头火起,一拳揍得他半边脸青肿。
却见他喉头忽然一动,萧琮大惊之下出手点他穴道,已然来不及了。
那人吞下毒药,片刻就没了气息。
“已经死透了。”秦不命俯身检视过男人的尸体,摇头道。
唯一的线索中断,萧琮气得一掌拍在地上,随后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去做。
冷寂云被整桶凉水浇在头顶,反射性地浑身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他环顾四周,很快注意到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房间里,只是双手双脚上绑着的粗绳被换成铁链,而坐在前方正瞧着自己的男人依旧浓妆艳抹,眼中却完全敛去了先前的柔和。
“不愧是血阁大名鼎鼎的冷左使,能从奴家手底下逃出去的人,你算是第一个。”说话的人低头摆弄起指甲上的丹蔻,发丝垂落于胸前,恰挡住了红米分衣襟上一朵精绣的牡丹。
冷寂云勾了勾嘴角,对那男人道:“过奖。倘若我真有那么神通广大,也不至于再被阁下抓回来了。”
坐着的男人闻言笑了笑,忽而望着他,面露遗憾之色,道:“奴家对冷左使也是佩服之至,可惜左使你实在不怎么老实,为了奴家这条小命,日后就要委屈左使在水牢里待一待了。”
冷寂云笑道:“好说。”
“可是……”男人拖长了尾音,起身往冷寂云跟前走来,步伐身段也如他的妆容一般娇媚,“在那之前,玉奚要好好报答冷左使的一剑之恩才行。”
说着扯开左侧衣襟,只见雪白胸膛上横扎着几层手掌宽的布条,上面隐隐透出殷红血迹,可见伤口极深,却正是冷寂云今晨出逃时所刺。
冷寂云听他讲话,并不抬眼,半晌才挑眉道:“看来冷某的剑法越发没有准头,下次要补上才是。”
玉奚听罢倒也不气,抿着唇向后招了招手,随即捏住冷寂云的下巴,一字字道:“冷左使笑得很是好看,但愿一会儿还能这么笑着才合奴家的意。”
不多时,便有七八个年轻女人合力抬进两口大缸来,分别向里面注满清水,只是一只水缸下燃了木柴,另一只却被投入冰块。
估摸着时候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