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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影起身,走到傅远跟前。她也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凝视过傅远,他总是很忙,偶尔在一起吃一顿饭,她也很少和他交谈,他大约是觉得她已经长大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都是该有分寸的。她看到他眼角密密麻麻的皱纹,每一道都是岁月留在他脸上的最好证明,她几乎忘了他今年也才刚过六十。
不知怎的,她鼻子发酸,可脸上却是堆起了笑容,她说:“奶奶不知道。我就是想回来看看您,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我想您了。”
傅远怔了一下,然后笑了笑,看着赵云翎,说:“我们家姑娘可有一段时间没这么跟我说过话了。”
赵云翎点头笑:“小时候倒是常常闹着要见你。”
难得温馨的场面,连带着整个屋子里的味道都是暖人心的。
傅小影也学着寻常人家的女儿模样,在傅远和赵云翎面前撒娇,傅远也和寻常人家的父亲一样关心傅小影的各类事情,尤其提到了上次傅老太太浓重给她介绍的甘劲文。
傅小影没想到傅远会对这事这么上心,故意苦着一张脸,说:“这鸳鸯谱,奶奶可真是点错了。我们俩做个朋友还行,要想有质的飞跃,只怕很难。”
傅远倒也不勉强她,说:“最重要还是看你自己的意愿,结婚是大事,儿戏不得。”
傅小影点头,悠悠说:“总会找到一个让大家都逞心如意的人。”
傅远只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出国了。
傅小影回到自己的小窝,才发现走了这么长时间,房间里落了不少灰尘。
她打电话给家政公司的人,可电话接通之后,她又挂了,决定亲自搞个大扫除。
其实读书的时候也是经常要搞卫生的,除了宿舍还有公摊的卫生区,上边来检查的越多,次数就越多,用报纸擦玻璃,牙刷刷水池,洗衣粉洗地,十八般武艺能用上的都用上了。苏程程还开玩笑说,要是有一天离开部队了,又找不到好工作,就去开个家政公司,打扫起卫生来,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
这屋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洗洗刷刷擦擦,全部弄通透,也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太阳还很好,阳台上凉的床单和被褥散发着一股很淡很淡的清香,留下一斜余晖照在玻璃茶几上。
傅小影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没休息十分钟,手机又响了。
来电的是叶至信。问她晚上有没有什么安排,没有的话,几个朋友约着一块儿吃个饭。
她告诉他,已经回北京了。
他说:“我知道啊,我也在北京。”
她只觉得无论她走到那儿都当不了别人眼中的隐形人,只得夸他:“你真是好本事。”
他笑:“你到底能不能出来?一句话。”
她说好,反正这样的饭局本就是她的日常活动之一。
只是她今天的状态不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午打扫卫生么太累了,整顿饭下来,不但没说几句话,连酒也没喝。
叶至信倒是很高兴,一边端着大杯往肚子里灌,一边冲着她说:“一会儿我开不了车,你送送我。”
结果抱着这心态,叶至信就喝醉了。在厕所里吐了好半天,才被侍应生抬上傅小影的车。
上了车,他一个人在后边喃喃自语,声音不大,傅小影听不清他说些什么。
直到停在红灯前边的时候,才听到他指着后视镜上挂着的十字绣小猴子,说:“你这小猴子可值钱了,不如再送我一个吧。”
傅小影想了想才记起当时他生日的时候她送了他一个,问他:“你还倒卖这个啊?能赚几个钱?”
叶至信又迷迷糊糊摇了头,说:“没事儿,没事儿,你继续开车。”
遇见另外一个人(2)
也不知道是不是近段时间没有什么大件事发生,傅小影不过是送了叶至信回家,隔日就成了城里头的新谈资。
蒋婉仪和她一块儿做美容,试探着问她这事儿。
傅小影头都大了,说:“我都不知道送过他多少回了,也数不清和他一块儿吃过多少次饭,要真能有什么,早就有了。”
蒋婉仪见她说得认真,也不好追问,转了话锋,说:“怎么说也是叶家的人,想想就不太可能。”
说的倒是实话,可傅小影听着就觉得累,晚饭也没和蒋婉仪吃。
能落脚的地方都让人却步,傅小影在交错的马路上来来回回穿梭。
最后去了杜知音家。
只是时间已经不早,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