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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律长老当即道:“人各有志,此事勉强不得,罢了。”看向长琴,道,“此番丹芷长老来到天墉城,何不多留几日,容吾等尽一下地主之谊。”
长琴微笑颌首,道:“不胜欣悦。”屠苏明言拒绝了留在天墉城,指名要与自己同行,长琴心中又是得意又是欢喜,眼瞳中有清晰的笑意弥漫,直看得周遭的年轻弟子面上飞红,心中止不住嘀咕:同是修仙的长老,这差距也未免太大了吧。就是他们门派的天下御剑第一人的紫胤长老,平时这脸都快掉冰碴子了,再好看,他们也不敢多看一眼啊。
说起来,丹芷长老要在天墉城里呆上几日,这可是好消息啊。附近被戒律长老的冷气冻得蔫搭搭的众弟子听到长琴应承戒律长老之意多留几日的时候,精神一振,眼睛亮晶晶地看向长琴,浑然未发觉,跟着其他几位长老走出大殿的妙法长老高徒,他们的秉横师兄正一脸怜悯地看着他们。
若是他们知道丹芷长老究竟和戒律长老说了什么的话,他们估计连哭的心思都有了吧。秉横遥遥看着长琴与百里屠苏并肩离开,随即默默垂头——他应该,大概,对百里屠苏还算不错吧。所以,丹芷长老不会太针对他吧。
秉横这般想道,随即露出一个苦笑。比起那些,他更忧心的还是如今死赖着他的那个阴灵。
道闰……看他如今的修为,想来生前也不是普通人,只不知缘何逗留人间。生死轮回乃是天道恒常,修行之人何以不明白这个道理。
“或许……人的执念才是这世上最为可怕的事物吧。”秉横轻声叹息,以着自己方能够听到的音量,悄然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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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琴到底没能如愿在天墉城中住上几天。
其实即使戒律长老不开口邀请他也是准备在天墉城中多呆上几天的,一些诸如“《道德经》有利于弟子心性的培养一天不抄上三百遍熟记在心中怎么能行”或是“黑暗无声的环境中有利于弟子精神力的集中有利于法术释放的精确”等等的建议,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当初肇临之事,长琴下毒虽未后悔,但此事使得屠苏麻烦缠身却不是他乐于见到的。折腾人的法子多得是,让人痛痛快快死了反而不美。
长琴心思百转,面上笑容愈加柔和。而他身侧负责引路的百里屠苏却抿着唇,神情愈加僵硬。
凭心而论,百里屠苏真的不是一个好向导。
不似当初的江都城里,言笑晏晏的优雅男子能够将各处名胜如数家珍,言谈间便令人心驰神往,百里屠苏的语言只能够用苍白生硬来形容。
百里屠苏努力回想幼年初到天墉城时大师兄陵越领着他四处走动的情景,努力回忆当初的大师兄都说过了什么。只可惜,当初他年少遭逢大变,拜入天墉城之时正是他一心修炼报仇的时候,师兄当初说了什么他根本就没有细听,以至于他对天墉城的了解只浮于表面之上,本派弟子知之甚详的建派典故,他根本一无所知。
百里屠苏在心中默默扶额,随即硬着头皮,迎着长琴温和的笑容,指了指不远处高塔,干巴巴地道:“那是剑塔。”
“那是天墉祭坛。”
“那是……”
好在长琴对天墉城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与其说他在参观这座宛如囚牢的宗派,不如说他在欣赏百里屠苏的表情。或许对于别人而言百里屠苏此刻的表情是一成不变的冰冷,但长琴却能够发现他眼角眉梢处略微的窘迫不安。
长琴坏心眼地弯了弯唇,笑得无声无息。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他们来到百里屠苏独居的弟子房。
百里屠苏几不可察地舒了口气,心中已经盘算将先生安置之后便去师兄那里恶补一下天墉城的各项常识。
正在这时,一道金色流光向着二人飞来。
百里屠苏神情一凛,下意识挡在长琴身前。他单手握住焚寂,眸光微凝,却发现那道金色的流光竟是一只约有人掌长的金色小鸟,只是飞行的速度却非一般普通禽类可及。
握着焚寂的手掌被另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覆盖,百里屠苏回头正对上长琴温柔宠溺的眼眸。那人轻轻微笑,摇了摇头,道:“无碍。”
长琴说着,右手微抬,那只金色的小鸟顺势落在了他的食指上。只见一片金光乍然闪过,那只小鸟竟变成了一张金色的符咒。
百里屠苏神情微怔,他似乎在哪里见到了相似的情景……符咒化鸟……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