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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几年前她便开始打听云氏娘家的下落,只是一直没有消息,云氏娘家在当地的家境也不错,可是就在云氏带着易之云消失之后,云家开始没落,两年内云氏的父母接连病逝,最后只剩下了云氏的一个弟弟,可父母病逝之后,云氏的弟弟便带着家眷离开了家乡,易居外地,就此失去了消息。
易之云在家书上说过云家的莫罗斯很可能是易晟、荆家下的手,为的便是毁尸灭迹,他跟易晟摊牌之后便一直派人打听,可是始终没有消息。
如今,却被萧瑀先找到了。
“白义,你再走一趟。”柳桥缓缓道,“帮我再送一封信去。”
“是。”
待白义走了之后,柳桥将云家的下落摘抄出来,交给了罗妈妈,让她找人送去给于洋,“这是老夫人娘家的消息,你去交给于管家,让他去通知他主子。”
“是。”
……
萧瑀接到了白义的书信,在酒栈内,而这个下午,他本该在翰林院的,可是却告了假,因为他知道她一定会再来信。
“跟你主子说,我会小心的。”
萧瑀收起了信,淡笑道。
白义领着话离去。
萧瑀又将那张薄薄的一张信看了一遍,没有什么特殊的话,就谢谢他,还有嘱咐他不要介入这些事情,好好在翰林院呆着。
“我以为你生气了就不会再理我……”
他轻声说着,带着笑意。
……
那日萧瑀的那些话的确让柳桥心里不舒坦,而易之云的话,她也知道有道理,只是多年来的相处,她做不到就这样断绝关系。
萧瑀不是君世轩。
如今,她便是不能认同他的观念也不希望他出事,更不希望他为了自己出事。
所以,当白义回来禀报萧瑀的话之后,柳桥松了口气,“你下去休息吧。”
“是。”白义退下。
柳桥转身去了书房,开始着手看那些上午于洋送来的那些账册,到了傍晚,便又去了一趟上房,这回没进去见云氏,只是问了上房的下人云氏的情况,在得知她下午开始下床走动,而不久前大夫来过,说她情况不错。
便是说没有被她白日的那些话给气的病情加重。
她不后悔说那些话,不过也不想云氏因此而病情加重,她也不愿意担这个干系。
从上房回来之后,简单用了些晚膳,沐浴过后,便又去了书房,账本虽然记录的井井有条,但是要一条条注入脑子里,却还是需要时间。
易之云回来的时候,便看到她正埋头在那些账目上的情形,嘴角扬起。
“不是说每天晚上回来不好吗?”柳桥抬头看向他,问道。
易之云走了过去,“晚上别看了,对眼睛不好。”
“去看过你娘了?”柳桥没应他这话,问道。
易之云点头,“娘的脸色好多了,我也将云家的下落告诉了她,她很高兴。”
“我下午去看过她,又骂了她一顿。”柳桥挑眉道。
易之云走到她的背后,伸手搂住她,“我知道你是用心良苦。”
“是最毒妇人心。”柳桥道,随后去掰身上的手,不过没成功。
易之云笑道:“阿桥的心里还是有我的。”
“要是你娘被我气死了,你便不会这么说了。”柳桥放弃了,没管他,爱抱就抱个够。
“别看了。”易之云松开了她抢过了她手里的本子,“对眼睛不好。”
“不是想让我给你做牛做马吗?”
易之云笑道:“你不是说不会吗?”
“的确不会。”柳桥盯着他,“不过你娘这么恨我,说不定最后你就真的一脚踹了我了,我自然要找些保障了。”
“这些?”易之云扬眉,扫了一眼眼前的账册。
柳桥起身,“这可是你全部的家当,有什么保障比这些更好?你将这些给我到时候我卷了你全部家当跑了你可别哭。”说着,起步往外走去。
易之云跟上,“明日我让管家将契约拿来给你。”
柳桥顿住了脚步转过身瞪着他,心里涌出了怒火,不是冲着眼前这人,而是冲着自己,她竟忘了这事?账册管什么用?那些天契地契什么的才重要,不对!“这些都是皇帝赏赐的,就算我得了契约也抢不走!”
“你不走不都是你的了?”易之云上前,见她满脸怒火的样子,嘴边的弧度更深,“不止这些,以后的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