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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敲打着桌上的账簿苦笑着摇摇头:“李卫呀李卫,你有所不知,这半套救同于没有。这里面只记录何年何月何事,却独独少了何人,我要它何用?”
胤祥赶忙拿起其中一本与我一同观看。
庚辰年六月初十,赠银三万两;
庚辰年七月十五,赠银五万两;
辛巳年二月初三,赠婢十名;
辛巳年五月二十,赠苏州城外庄子一座;
辛巳年六月二十,赠银十万两;
辛巳年十月初八,赠船坊三只;
正如四爷所言,这记账之人的确留了一手,没写人名。胤祥一边翻看一边道:“我猜测还有半套只记录何年何月何人,然记何事,只有两套账合起来颗知究竟,收账之人也可相互牵制。出此计策之人心思缜密,非一般人能及。”
四爷道:“嗯,为兄也是这么想。而且下毒之人必与此事有关,他定是杀人灭口。”
寂静,接下来是长时间的寂静,室内鸦雀无声,四位大爷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我却压抑得有些站立不稳,几窒息。正所谓场如战场,现如今已然不是简简单单的盐案范畴,这‘百行述’涉及整个朝廷上下,轻则按律查办,重则国危家殆。我真不晓得我这个平民百姓为何站在这儿?赶紧找个对策闪人吧!!
胤祥无意间看了我一眼,仿似心灵相通:“梦珂留在这儿也无事,回去照看生意吧。”
我在只有他看得见的角度挤了一下眼睛,小师哥~,本姑娘回去给你煲汤喝。我旋身刚要给四爷行礼,四爷却淡淡地道:“梦珂等一下。”
嗯?我和胤祥相互对望一眼,四爷这是何意?
只听四爷道:“我昨看了一宿,这吴天魁的盐账是套流水账,没有结余。查篱去也不知道那被他私吞的十万担盐藏于何处。他大大小小有50个盐库,如果一个库、一个库的查,一来咱们人手不够,如果咱们查东他们转西,咱们搜南他们藏北,就算再查上半年也不知道他们藏于何处。二来今日已是腊月十八,再过几日咱们必须归京,这徐宏锦死不承认跟吴天魁勾结私吞盐,估计他也是算到咱们没有物证,必然空手而归。这次来办案子,最大的盐案却无有所获、徒劳无功,咱们回去也是无颜面圣,这趟扬州之行算是彻底失败。”
四爷侃侃而谈、扯东说西,我就没听出一句跟我有关系的事。只听他突然道:“你想个法子吧,这盐到底藏在哪个库里?”
“啊?”发出此声的有三人,我、胤祥和李卫!年羹尧虽未张嘴,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四人惊异之溢于言表。
我咽了口唾沫,眨眨眼指着自己道:“爷~,四爷~,四贝勒爷,我没有生病烧糊涂吧?您刚才是问我想法子吗?”
四爷拿起茶碗儿,用盖子拨了一下,啜了口茶,低着头面冷淡:“是你闯出来的,不是你想法子~莫非还要十三弟替你扛着吗?”
“我闯?我闯什么啦?”
四爷倏然放下茶盖,喝道:“你嫌自己闯的还不够大吗?”
“若不是我求十三爷昨拿人,现在别说是账薄,只怕是吴天魁的尸首都找不到,梦珂自认为是头功一件。”我说他刚才为何怪异的看着我,难道他要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他真是秉承了他老爹的真传,胡搅蛮缠!
虽然,平心而论我也不明白吴天魁为何死的这么是时候!
但~与我何干?何干?!
四爷慢悠悠地道:“吴天魁好好的,为何你一去他就突然死了?”
我吸了吸鼻子,淡淡地道:“我毒死的。”
“梦珂!”胤祥瞪着我喝止,让我打住。
四爷呵呵一乐:“我不信。”
我心中暗骂,不信你还问我,我怎么知道他为何突然死亡。
李卫赶忙上前拉我坐在他的位子上,然后坐在我下首,笑吟吟地道:“您不是半仙儿之躯,仙姑下凡吗?爷这也是让您给一起给出出主意。”
四爷淡淡地道:“没让她出主意,是让她为自己的莽撞尽她应有的义务。”
“义务!?”我倏地站起来,迈前一步转身对四爷道:“敢问四爷,梦珂居几品?年俸几多?圣旨怎说?义务为何??”
他无能反让我尽义务,他开什么国际玩笑?
四爷‘噗哧’一声乐了,转头对胤祥道:“这丫头的子倒是从来也不变。”
胤祥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出来,缄默不语。
年羹尧骤然起身,腼腆地笑笑:“四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