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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有时说:“好不容易哄阿姨走的,我还拉了她的两个小姐妹,王阿姨也陪着去了,你这事情有的忙,我不想阿姨整天提心吊胆。”
翟闵亲亲她,夸道:“聪明。”
“对了,杨哥说他明天早上飞回来。”
“打个电话,让杨哥不用忙。”
赵有时说:“杨哥来,多个帮手好一点,公司杨哥也有份。”
赵有时坚持让杨哥回来,并且将居康集团内部的情况分析得头头是道,翟闵最后总结:“我那助理还跟你说了什么?他知道的太多了,危险。”
赵有时知道他在开玩笑,把抱枕甩到他身上,翟闵接过抱枕,笑说:“长能耐了,没错,你分析的都对,这次就听你的!”
他光着脚,把赵有时的双脚勾住,用力一扯,把她拖近,然后抱住她的两条小腿,躺在沙发上气定神闲说:“真的别担心,这次是我估算错误,没想到会被带走,本来没想告诉你,但你每晚都会和我视频,我怕你担心,所以才让人通知你。”
赵有时踢了踢脚,闷在沙发抱枕里面,说:“我把翟阿姨送去寺庙的原因,应该和你把我支去新加坡的原因一样,我不说话,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想我担心,我也不想你担心,可是翟闵,我不是翟阿姨。”
翟闵沉默,半晌才有所动作,慢慢坐起来,拖着赵有时的腿,把她从沙发那头拖了过来,赵有时像埋在沙堆里,翟闵捋了一下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掰过来,终于看到她的眼泪,眼睛通红,鼻子也通红,他把赵有时抱起来,搂住她,想到当年,赵有时失去亲人,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他有恃无恐,最终失去她,从气愤到恍惚到害怕胆怯,他经历过很多,终于明白她的感受,当年赵有时对蒋方瑶说:“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怎么可能,你是死了爸爸还是死了妈妈,你怎么可能知道?”他也认为感同身受不存在,谁也没资格对别人说“我明白你的心情”,而今他懂了,这种心情能够明白,当把对方当成另一个自己,认为自己是另一个对方,谁也无法失去谁时,这种心情会越来越明显。
不是当初爱得不够深,而是当初太年轻,年轻不是借口,年轻是响亮的一巴掌,实实在在,清清楚楚,非要被巴掌扇得跌倒几次,他才能站稳,才能看清,那道巴掌一直在扇着他,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能成功躲避之时,现实却不留情面,前不久的那次犹豫不决,又扇了他一回。
翟闵轻声说:“当年你总是聊罗罗佳,她的名字很特别,所以她来面试的时候,我无意中听见她的名字,就让人事部把她留下来。我下定决心让你回来,所以动用我的关系,让梧桐巷提前拆迁,我还可以做很多事情,因为我有足够的权力,我是居康集团的CEO,可惜,沈朗伟动动手指,就能把居康压垮。以后我如果什么都不是,怎么办呢?”
赵有时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回答说:“我也算许宁公司的半个老板,她没批准我辞职,让我参股了,她要拓展中国市场,以后我是副总,我也能抗。”
翟闵笑出声,差点把眼泪都笑出来,他想,他再也不会被扇巴掌了,巴掌已经扇够,他今年三十岁,再也没有年轻来做借口,他爱赵有时,幸运的是赵有时仍旧爱他。
他何其有幸。
第二天上午,杨光从新加坡回来,中午几人一起吃了一顿饭,杨光有看新闻,不聊居康聊赵有时,说:“那个姓周的,这几天就要二审了,怎么样?”
赵有时说:“我不担心。”朝翟闵扬了扬下巴,“是吧?”
翟闵扯一下她的马尾辫,笑得有些玩世不恭,“是!”
一审已过了将近一个月,二审很快到来,法院仍旧公开审理,周翊茜在垂死挣扎,又有点自取其辱,审判长宣布维持原判,并报请高院核准,周翊茜歇斯底里,被拖走前搜寻到赵有时,远远瞪视她,如果眼神能杀人,赵有时已经被万剑穿心,赵有时含笑扬唇,无声说了三个字,周翊茜目眦欲裂,大喊:“你这个贱|人,贱人——”
走出法庭,翟闵问她:“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看清。”
赵有时云淡风轻:“永别了。”
永——别——了,多有讽刺意味,她在嘲笑,也在可惜,似乎还有点不舍,这三个字体现着斯文的恶毒,翟闵大笑赞扬:“你学出山了!”
法庭外闪光灯闪不停,记者苦守一上午,就是等这一刻,一半人问案情,一半人问居康集团的事情,翟闵早已做好准备,派出集团六名保安来这里开路,三辆轿车等在那里,翟闵牵着赵有时坐上中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