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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坠崖的李遇,心中颇有黯然之意。再念及余东土,更是怅惘。
“乒乒乓乓!”
一阵兵刃之声响起,梅淡如回过神来,心中暗道:“真是江湖多事,好端端的,又大动干戈。”游兴顿时全消,只好将坐骑牵到一边,循声过去,找了块红色砾岩藏身,伸头出去欲看究竟。
原来,一群不明身份的毛贼,正围攻着一男一女,似欲打劫。男的是同门师弟高镜如,女的竟是刚才念及的余东土。
梅淡如惊奇之下,正想出手,但见高镜如出剑如风,十几个毛贼不是衣袖被削,便是头发落地,吓得惊恐万状、纷纷呼喊。
余东土笑道:“还不走!想留只手还是留条腿下来?”
高镜如收剑而立,任他们一哄而散,扬声笑道:“观战的朋友,请现身一叙!”却是早已知道砾岩背后有人。
梅淡如应声跃出,拱手而立。
余东土“呀”一声,道:“人生何处不相逢,梅公子,又见面了!”
高镜如见了他,笑道:“梅师兄也真信得过我,是以不出手相助,给足了我这个面子。余姑娘欲往丘家堡拜访,正和我在金陵相遇。”
梅淡如道:“为了丘少堡主下江南之事?”
余东土道:“高公子与丘家堡管家关平有点交情,愿意为东土引见。两个月前有人夜闯丘家堡,却被一柄‘八仙匕首’所伤。我们三姑娘上个月在杭州遇袭,也曾见过一柄‘八仙匕首’,所以东土想从关总管口询问些线索。”
高镜如继续道:“丘家堡中无人持有‘八仙匕首’,出手之人也不知来历。”
梅淡如取出前日所拾的那把递给他们看,问道:“那是第几把?”
余东土道:“三姑娘说是刻了七滴水,该是第七把。梅公子这柄从何而来?”
“无意所得。连丘家堡也有人敢夜闯么?”
高镜如道:“据关总管说,丘少堡主是为了‘八仙匕首’之事才往江南而来的。”
余东土一宽心,嫣然道:“丘少堡主只要不去托义帮便好。高公子若能引见关总管,东土回山庄也有所交待了。梅公子不如与高公子同行,东土带二位去见三姑娘?”
梅淡如尚未点头,高镜如已急忙应道:“反正师兄无事,我们同门在江湖得遇,自要叙叙。”
梅淡如一想反正无聊,便点头答应,又问起二人如何在此打斗的原委。
余东土道:“自我别了梅公子的第三日,在道上见到几个毛贼鬼鬼祟祟,料想必无好事,一路跟去,果然见他们会合同党,在此打劫高公子。”
高镜如笑道:“可见好心必有好报。余姑娘若非多事地一路跟踪,而是径直向五台山而去,岂不曲折?这些毛贼也真是没眼光,就我这德性,哪像个身怀财宝的大富?”
梅淡如见二人言笑欢畅,想到前几日遇到余东土,却无言以对,心中只怏怏地道:“五庄主真是一针见血。我果然木讷刻板、闷无生趣!”
三人重入金陵。余东土带二人直奔一园,向二人道:“这里是丐帮的一个分舵。我们五位姑娘可都是这儿的常客。”
因金飞灵之子沈独贞、旷雪萍之徒庄诗铭,分别是南郭守愚与北宫千帆二女的未婚夫,是以高、梅二人并不奇怪巾帼山庄与丐帮的交情。
丐帮弟子一见是余东土带了人来,立刻将三人带入偏厅。
一进去,厅中已坐了两男一女,男的是一个严子钦,一个被称作“关兄”,乃是丘家堡总管关平,女的则是“邀月君子”西门逸客。
寒喧了几句,西门逸客向三人道:“关总管是齐长老请来的,齐长老在二十多天前与人交手,对方亦亮出了‘八仙匕首’来,是故为此相询。”
严子钦道:“关总管所见的是第一把匕首,齐姑姑所见的是第三把,邀月见到了第七把,而梅公子带来了第四把。就是说,目前江湖上至少出了四把‘八仙匕首’。”
关平道:“咱二奶奶说,夜闯堡中的固然不是朋友,可偷袭这个夜行客的,也未必见得就是好人!”
西门逸客道:“何出此推断?”
关平道:“那夜行客被另一人用匕首捅了一刀不算,还被掐断了咽喉。”
余东土脱口道:“又是‘锁喉爪’——对了,说不定两个人是同党,偷袭的那个为的乃是灭口,并非是援手丘家堡!”
关平点点头道:“东诸葛所言,与咱们二奶奶当日所言相同。当日夜行客被少堡主发现,与之交手一百多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