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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忍忍……马上,马上我就好了!”
夜空中男人的轻哄安慰声,女人的既享受又娇呼疼痛还带吸气的声音,犹如两把大锤猛敲丑陋男人的脑海,听得丑陋男人又嫉又怒,怒火攻心之下,又被浑身伤痕的疼痛推波助澜,一口黑血没能按捺住从他口中喷出,随后他就象只死狗般昏迷了过去。
山洞内火堆旁,张扬把替花月容掏耳朵的小银勺在自己上衣擦了擦,递还给刚把头从自己腿上离开后坐直身体但是眼睛一直紧盯着洞口的花月容,然后做了一个询问的手势。花月容轻轻地摇摇头,接着捡起一小根枯枝在地上写道:“你的预感是不是错误了?”
“没有!刚才我明明感觉到有危险逼近。”张扬接过树枝龙飞凤舞地写道,尔后又凝神静静聆听着洞外呼呼的山风声。好大一阵后他又写道,“现在没有这感觉了,我们还是先不要说话,装出熟睡的样子继续戒备着,有话过一会说。”
茂盛的高山森林中,风涛阵阵,也带来了夜晚的冷露,不分彼此地飘落到森林里,滋润着万物,同样也冷醒了昏迷的丑陋男人。
慢慢睁开眼睛的他,看着对面山头上刚出的一弯新月,眼中突然滚出了两滴混浊的泪水,口虽然在喃喃张合,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忽然一男一女的轻声交谈传进他紧贴着地面的耳朵:
“真的想不到去胡康河谷寻找白骨门的旅途会这么艰难……张扬,都是我害了你!”
“月容姐,你又瞎说什么了?你没有害我!一切的一切是我心甘情愿的!”
“张扬……”
女声似乎因为感动,没有了下文。不过听到俩人的目的地是胡康河谷,丑陋男人先是恍然大悟接着面露喜色地继续偷听俩人谈话。
“好了……我的好姐姐,不哭!”在男人的哄抚声中,女人又幽幽开口说:“想想离开撒斯多村后这三天的路程,我就心慌……如果不是你懂得那么多,那么勇敢,我们早就……”
“嘿嘿,我也惊奇我的体质变的怎么这样好了?是不是马马敏替我洗髓伐经了……”说到这里男人的声音低了下去,而后又很快说道,“你看,才过了十一天,就是连天亮后的一天不算,我们也有八十八天的时间赶到胡康河谷寻找白骨门啊,所以姐姐你要开心嘛。”
听到男声说出他们必须在八十八天内到达胡康河谷寻找白骨门,丑陋男人脸上马上露出得意的狞笑,不过接下来女声的话却让他的眼中滚出了混浊的泪珠。
“我很感激马马敏,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妹妹……亲亲的同胞妹妹!”
一句“亲亲的同胞妹妹!”让丑陋男人面色大变,他又一次把目光定定凝视着对面上头上的新月,脸上满是悲恸痛苦,再也没有心思偷听洞中两人的谈话。过了一会,丑陋男人似乎是下了一个决心,先是怨毒地看了一眼张扬和花月容所在的山洞,然后悄悄起身对着西北方向而去,洞中的娓娓轻谈声在他开始动作时也警觉地嘎然而止。
摸索着下了山峰后继续踉跄赶路的丑陋男人,在赶路的同时,却一次次抬头凝视天上的一弯新月,口里喃喃道:“小疤妹……我的有着新月一样脸蛋的亲妹妹……哥哥马上就回家……哥哥活不长了,就想看到你……”
在清晨小鸟欢快的歌唱声中,睁开眼睛的花月容发觉自己睡在毛毡上,而张扬则是背对自己像凝固着的化石一样坐在靠近洞口的地方。感动之余,花月容悄然起身,对着张扬走去想唬他一下逗逗乐,可是才走到张扬身边就看到他正全身发抖,面色苍白,口唇发绀,花月容脸色一下变了,惊慌地哭着问道:“张扬,你怎么了?”
“我拉肚子,好象是得了痢疾……但是人全身发冷,想打寒颤。”见到花月容睡醒而放松警惕神经的张扬故作轻松地回答道。其实他感觉烦躁不安,四肢发凉,全身肌肉关节没来由得一阵阵酸痛,只是为了不让花月容担心,他并没有全部如实地说了出来。
可是,老天不从他愿,话才说完,面色潮红的他就全身激烈地一阵颤抖抽搐。花月容急忙把手放到张扬额头一摸,烫的惊人!她带着哭腔喊道:“你在发烧……快去躺下!”
“发烧”两个字提醒了张扬,他努力忍耐着痛苦疑惑地说道:“不会是……疟疾吧?”说到“疟疾”两字的时候,张扬的心里好沉重。学医的他自然知道这种病的厉害,更知道在这样没有医疗条件的荒山野岭中,要是真得了这个病,自己怕只有等死的命了……
“有可能是……”花月容的话还没有完,张扬痛苦地闭上眼睛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