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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英勇选择了前者,可惜没成功。
我只挣扎着爬起来大概不到一寸的高度,就被涂遥重重压下去,这醉鬼还皱起整张脸,一脸不悦地拍了拍我的背:“别动……”
我像穿在树枝上的烤全羊一样,在涂遥手臂围成的圈里,缓慢地转了90度,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放松下来,仰躺着,认真地观察天花板。
彼时涂遥已经无比熟练地、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把他的手脚都缠到我身上。
我偏头看,他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一点妆不带,头发都睡得乱糟糟的,却真的是比牛奶还要细腻的皮肤。他睡觉的时候,总好像不知道是在跟谁斗气,整张脸都气鼓鼓的。
我叹了口气。
其实,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停止。
…
这两天实在是有点累,不仅是涂遥,我也有点疲倦。尽管还满心惦记着要把空调打高一点,以免某个喜欢踹被子的醉鬼感冒,我还是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最后,连袜子都没脱,就这样睡着了。
我是被热醒的。
全身都是汗,身上压着许多东西,头发都黏在脖子上,我被热得满肚子都是火,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发现整个房间都一片黑暗。
然后我才发现,压在我身上的不是涂遥,是被子。
涂遥就坐在我身边,盘腿坐在床上,玩牌一样,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一些纸张。
“……你在看什么?”我艰难爬起来,腿被压得发麻,像无数蚂蚁在里面爬。
“先别起来。”他伸手按住我,发现我腿麻,探身过来,伸手抓住我脚踝,他一碰,我脚顿时阵阵发麻,软针扎一样,我抓住他肩膀:“别碰,很痒……”
就算在黑暗里,还可以清晰看到他嘴角上翘,小恶魔一样。
他揉了揉我头发。
“大叔,你啊,真是……”
这种没大没小的宠溺语气算是怎么回事。
我皱着眉头,靠在涂遥递来的枕头上,等脚麻的感觉渐渐过去,瞥了一眼他趁我不注意收拢在一边的那些纸张:“这是什么?”
“啊,还是被发现了……”他有点懊恼似的,揉了揉鼻子,伸手开了床头灯:“本来准备明天再给大叔的。”
不知道这酒店怎么想的,床头灯是暧昧的深红色,一副要拍□片的样子,涂遥把那些纸张在我面前摊开来,我仔细辨认:“户口本?”
“还有存折,房产证,”他一样样摆给我看,最后长舒一口气,双手撑在床上,抬起眼睛,一双狐狸眼笑得弯弯:“呐,大叔,这是我全部身家了。”
这种“我的全部家当都交给你管”的架势算是怎么回事?
“你把它们拿出来干什么?”我戒备地看着他。
他把那叠东西推到我面前:“大叔是我的经纪人,这些当然要交给大叔管了……”
“谁说经纪人要管这个的?”我忙不迭地躲:“你以前交给乐盈了吗?”
他怔了一下:“没有啊。”
“那你交给我干什么?”
他睁大眼睛,理直气壮地告诉我:“大叔是大叔,大叔和乐姐又不一样。”
我对这个有着诡异逻辑的少年无语了。
…
“大叔……”
“回你床上睡觉,别吵我。”
“大叔……你把它们收起来了没有?”
“收起来了。”
“少骗人,你明明放在我行李箱里,我看到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忍无可忍,掀开身上的毯子,与蹲在沙发边的涂遥对峙着:“你自己的东西自己收着,给我算是怎么回事!我已经给你当经纪人……”
“大叔。”他趴在沙发边缘,明亮眼睛,低声叫我。
明明脑子里一团乱麻,烦得只想发一顿脾气,被他一看,却不自觉地整个人都温和起来。
我无奈地看着他。
“大叔,我是认真的。”他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看着我。
“我并不是想大叔当乐姐那样的经纪人。”他伸手放在我手背上,掌心带着熟悉温度,眼神这样诚恳:“我没有骗过大叔,我愿意把我赚的钱,全部分一半给大叔。我要大叔一直给我当经纪人,我会超过齐楚,我会让大叔像凌蓝秋一样,站上金熊奖的舞台。”
他目光这样灼热,我竟然不敢和他对视。
齐楚曾经问我,我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