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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喜欢刺绣,工活很好,这不,今日明媚,她早拿了绣扇出来,坐在雕花的小木凳上,晒着暖暖的阳光,哼着小调,对着画君子事先描好的样式一针一线穿起来。
去年海棠盛开的时候,画君子画了一幅《海棠春眠图》,与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图》自有同工之妙,也略带着一骨子大家风范,如今由娇娘绣来,这才刚绣了个大概轮廓,就已觉得花倾四溢了。
青儿脸上挂着笑,心里萌生出一种宁静温和,她缓缓闭上眼睛,尽情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
“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流水,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
突然阁外传来朗朗的读书声,这不是书君子的声音吗?
雀儿大喜,“小姐,书君子他们回来了!回来了!”
说话间,胡庸医、书君子、棋君子三人就从外面走了进来,胡庸医手里拎着一只鸡,裂开嘴笑,真有一种“胡汉山又回来啦”的味道,他晃着手里的鸡,“这可不是我偷的,是水生他娘送咱的。”
棋君子几日不见身上干净了很多,这身衣服白净利落,显得年轻帅气了些,书君子倒是没变,还是老样子,只是不知从哪来带回来这顶书生帽,旁边还有两条白色穗子垂下来,像极了电影里的宁采臣。
娇娘还没来得及打趣,只见一个纤细单薄的清秀身材从眼前一晃而过,飞一般直扑到书君子怀里,紧紧的抱着。
雀儿?!青儿愣了一下,这丫头今日……难怪前几日……嘿嘿……
青儿朝着娇娘相视一笑,娇娘猛地眨眼努嘴,其他人也看见了这一幕。
书君子哪里被女子这样抱过,像根木头一样僵直着身子,动也不动,两眼珠瞪得老大,这厮肯定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呢。
“娇娘,你不是说要教我怎么刺绣吗?快回屋里来,老精灵快去把胡庸医带回来的鸡给炖了,棋君子胡庸医你们两个舟车劳顿,还不快进来喝杯热茶解乏!”青儿假意招呼着众人,实则为雀儿两人提供二人世界,大伙都明白她的意思,个个笑着闪进屋。
众人进了屋,纷纷趴在门窗上,透着门上的小缝往外瞧,只见雀儿正温柔细心的整理书君子的衣领,拍打他的衣服,好似一对小夫妻。
“行啊雀儿,这小蹄子年纪轻轻的,就懂得儿女私情了,了不得啊,”娇娘诧异。
“是啊,这妮子深藏不露,住了这些年愣是没瞧出来,可那书呆子有什么好,论长相论才学论人品他哪一样比得上我棋君子,雀儿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得了吧你,棠影阁的人谁不知道人家书君子是个极妥当的人,肯学习肯下狠功夫,将来说不定就是个什么大文豪呢,哪像你,不学好,整日吊儿郎当。”哑妹很少这么埋汰人,今个竟也冒出这打击棋君子的话来。
棋哥不能忍了,“人家雀儿还是个温柔娴淑的呢,生的婀娜纤巧,行事又和气,不像某些人,天生长了一副奇嘴巴,要么不说话要么气死人!”
“哎……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前几日不还都好好的么,走了几天,怎么都变样了,我说棋哥,我怎么就没察觉到你和哑妹之间有什么隔阂呀,今个怎么两人说话这么不对味呢?”青儿纳闷。
“二小姐,你来评评理,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人家书呆子一回来奉上的是一个大大的甜蜜拥抱,而我呢,就是一大盆冷水。”
“我这才走了几日,棠影阁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雀儿丫头竟然动情了,哑妹也快和棋君子决裂了,看来这只鸡偷的还真是时候,正好庆祝一下!”胡庸医说。
“什么?”大伙儿齐刷刷把目光投到他身上,“偷的?”
青儿怒瞠双目,“娇娘!哑妹!琴君子给我上!”
接着便传来胡庸医惨叫的声音,众人热闹玩耍了一番。
“好啦,大家闹也闹了,也该想想正事了,古人常说居安思危,前几日咱们一直被凤栖阁欺压着,人家给咱下了套咱手忙脚乱的应付着,今个,我想了个招,咱也得闹一闹她,大伙觉得怎样?”青儿这话一出口,众人一致拍手叫好。
“可是,咱怎么闹人家呢,难不成咱也杀个人然后嫁祸给她?”琴君子这货啊,不说话别人看着还觉得是个朗朗君子肚子里有几分聪敏,一旦开了口,就全露了馅。
“你傻啊你,人家是大小姐,杀了人没事,咱就不一样了,咱杀了人就只有死路一条!”娇娘朝着琴君子头上就是一个爆栗,哪知那货倒甜蜜的咧开嘴呲牙。
“哎!我倒有个好法子!”娇娘大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