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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文飞怔了征道:“姑娘何出此言?”
王孙先吩咐二婶在外巡风,然后转过脸对云娘道:“如非情势急迫,在下亦不敢,今天是避秦庄的上宾,说不定明天便已成阶下囚,此中利害姑娘想已思及。”
云娘大吃一惊,表面却不动色,冷漠地道:“我父女之事,不劳尊驾操心。”
陆文飞听后大为不说,冷笑道:“原来姑娘对在下之言俱属虚妄。”
陆文飞突然想起了那素在女子,遂又问道:“那紫衣女子是谁,可是令尊着她来的?”云娘似是极不愿提起她,摇了摇头道:“她不是好说话的人,你还是少惹为妙。”
这种不着边际之言,完全答非所问。
陆文飞自不能满足,遂只问道:“她究竟是谁?在下与她素不相识,何故时在下撒谎?”
云娘冷笑道:“你是聪明人,应该想得到,她的意思是要你去避秦庄自投罗网。”
陆文飞朗声笑道:“避泰庄不是龙潭虎穴,就算去了她又能将我怎样?”
王孙一旁摇手道:“两位且休提那无关紧要之事,咱们还是商量事情要紧。”
此时两婢已掌上灯来,并在王孙耳畔说了几句话。
王孙脸上倏现怒容,但瞬即恢复正常,望着云娘道:“按说在下所知今尊曾是晋王门下客,对晋王之事,想必清楚。”
云娘摇头道:“这事要问我爹才知,小女子恕无法回答。”
王孙点头道:“倒也实情。不过在下觉得一个人心计太工了,反倒会误事。就拿令尊来说吧,他来太行山开设这间客栈,自己有所图而来.只是太心急了些。他不该用一张假图来哄骗同道。如此一来,不仅于事无补,反倒招来了一身烦恼。”
云娘倏然色变道:“你说什么?”
王孙朗声一笑道:“难道你不觉得贤父女的处境已十分危殆?”
云娘寒着脸道:“这是我家的事,不劳你替我们操心。”
王孙并不着恼,徐徐又道:“令尊久处太行,对这里的情势十分熟悉。他对现有一股潜伏势力在山中滋长,又察知铁拿震三湘隐迹此山,对他所图谋之事,均大不利。是以才设下这项李谋,意欲想借此机会除去障碍。”
此时云娘的面色变得十分难看,霍地立起身想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我爹与你何仇,你要用这种言语诬污我父女?”
王孙用手一拦道:“你且稍安毋躁,听我把话说完。”话音一顿又道:“智者千虚,必有一失。令尊不曾想到自己在这里开这间店,已足启人疑窦,是以事情一发生,大伙儿都已怀疑上了你爹。如今更弄得有家归不得,这恐怕是令尊始料所不及的吧。”
云娘为人机智多才,细味王孙说的话,竟似眼见一般,心中大感惊异。望了陆文飞一眼,见他正自听得出神,心念一转,突然开言道:“不论你说得对或是不对,小女子均不愿与你分辨,不过有一件事,极望能详告。”
王孙面容微微露笑道:“姑娘有话但说不妨。”
云娘道:“小女子极望能知你的来历。”
王孙并不直接答理她的话,却反问道:“难道在下的来历与眼下这事有关?”
云娘冷笑道:“光棍眼内渗不进沙子。打从你来太行山那天起,我便已留神你了。
你借游山之名把一座太行山踏遍,这又为的是什么?”
王孙朗声一笑道:“如此说来姑娘倒是有心之人呢!?”
云娘霍地扭转身来,对着陆文飞把脸一沉,喝道:“还有你也是一样,明着是寻访杀父之仇人,实际亦是另有图谋。今天大家不妨打开天窗都把事情摊开来说。”
陆文飞没想到她单刀直入,直指要害,一时之间倒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王孙似乎胸有成竹,不徐不疲地道:“很好,咱们不妨来个公平交易,彼此都把话说明,免得互相猜忌,以致误了大事。”
云娘冷漠地道:“姑娘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说吧。”
王孙摇头道:“这样如何能算得是公平的交易?”
云娘望了窗外一眼道:“现在不说实话只怕晚了。”
陆文飞怒声接道:“这是什么话,莫非你要用强不成?”
云娘一指窗外道:“你们可曾想着这是‘不醉居’。老实对你说吧,在这院落的四周,姑娘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你们就是插翅也难飞渡。”
陆文飞大怒,蓦地往前一趋身,厉声道:“陆某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