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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爷……”林雪翠听白福德说起房契的事有些心虚,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她脚一跺,红了眼,张嘴便委屈极了,“我收房契怎么了?我去收房契还不是为了老爷您,你知不知道平时你不在府中时那刘如母子是怎么说道你的?”林雪翠眨了眨眼,泪水便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又本是长得漂亮的人,如今这副我见犹怜的委屈模样更是万分可怜,“那两狗崽子就没拿你当过父亲,嘴里从来都是不干不净的,那刘如就更别说了,自从她从白府搬出去之后你都不知道她在外面有多少相好,我去收房那也是为了老爷你好,免得他们母子拿着您给的钱去养别的男人——”林雪翠话还未说完白福德便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当即扇得林雪翠一阵耳鸣,嘴角更是有鲜血溢出。“放屁!”白福德勃然大怒,他一脚踹在旁边的凳子上,硬生生把凳子都踹飞了出去,“那刘如的性格我还能不知道,她能做得出这种事情来?”刘如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是什么样的性格他还能不知道?就算他不知道刘如的性格,那白学名嘴有多笨他还能不清楚?先是白莫儒伤人,而后是与他们母子三人断绝关系,如今又是林雪翠这等破事,白福德是气上加气,怒火在他胸中翻腾气得他快爆炸。“那白学名要是真有你说的一半的机灵,我还能把他扔家里只带着风儿去做生意?”白福德暴怒,“我看就是你这女人在作怪,就是想要气死我……”说话间,白福德一手拽着林雪翠的头发便是两耳光扇的过去。林雪翠自嫁给白福德以来一直得宠,别说被白福德打就是一句狠话都从未听过,如今被白福德拽住头发连扇耳光,她当即就被打愣了。她蓬头垢面,被打的脸颊剧痛耳鸣的她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白福德,眼中满满的都是震惊!她心下更是一阵恐惧,不仅是害怕白福德对她的凶狠,更是恐惧白福德说的话。——那白学名要是有她说的一半机灵,白福德就不会把他扔在家中不带他去做生意!林雪翠顿时慌了神,腿下一软跪在了地上,此刻她也顾不上自己脸上的痛了,抱着白福德的腿就难看的大叫起来,“老爷你不能这样,风儿才是您的亲儿子你不能让那狗崽子继承白家的家业,要是让那狗崽子继承——”“啪!”又是一巴掌落在林雪翠白净的脸上,听着林雪翠一口一个狗崽子,白福德气得是脑袋一阵发晕。“狗崽子?他们是狗崽子那我是什么!”白福德拽着林雪翠的头发用力向上提,硬生生扯得林雪翠吃痛跟着站起来,“我不在时让你照看家里,你就是这么照看的?狗崽子,我看你才是狗,一条疯了到处乱吠乱咬人的母狗!”说完,面目狰狞的白福德又是一巴掌过去,“你就是存心想气死我!”“疼、老爷……你别打了,你弄痛我了……”被拽着头发林雪翠痛得眼泪汪汪,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现在已经是彻底慌了神。她不是没有见过白福德气急了打人,但被打的一直都是刘如,那时候她总是在暗中露出一副活该如此的表情,暗下里还会煽风点火。但素来得宠的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被白福德拽着头发狠狠的打。以往只要她有个发烧头痛的白福德都会心痛的不行,若是她落了泪,就算是她要天上的星星白福德也会搭个梯子上去摘。白福德不是最疼、最宠她的吗?为什么白福德竟然舍得狠心下手打她?难道白福德不爱她了?白福德不爱她不疼她却向着那个年老色衰的贱人?她有那一点比不上那贱人了?!此刻的林雪翠早已经没有了平时的光鲜亮丽,她脸颊又红又肿,头发凌乱成杂草,嘴角更是挂着一条血丝。她精致的小脸上厚厚的底妆早已花了,大红的唇蜜花了唇形,一张嘴如同血盆大口,那双总是勾人的秋水眸子,此刻也满满的都是丑陋不堪的恐惧与嫉妒。她跌坐在地哭泣的可怜兮兮的模样并没有触动白福德的心,反而是让他越看越不顺眼,气不打一处来。一想起自己那抵得上白家家底的生意就这么被林雪翠搅黄了,白福德气得一脚踹在林雪翠的肚子上。他这一脚用尽力气,一脚踹下去当即把林雪翠踹得向后倒去,重重磕在旁边那坏了的桌子上,磕得头破血流,被他拽在手中的头发也生生扯下一戳。踹完人,白福德厌恶地甩去收中的头发,咆哮道:“来人啊,把这疯婆子关起来,别让我再看见她!”大步跨过躺在地上捂着脑袋痛得颤栗不已痛哭不止的林雪翠,白福德头也不回的向着门外走去。这么多年来,他在外千辛万苦赚钱养家,这些人却是恨不得气死他。想到这,白福德又狠狠的在门坎踹了一脚,硬生生把门坎踹裂了,吓在屋子中的林雪翠惊弓之鸟般蜷缩起身体,大气不敢出一声。镇子外,破旧不堪的城隍庙中。吃了药昏昏沉沉的白莫儒睁开眼朝着庙外看去,只见白福德正站在门外与刘如说话。看到白福德他不禁挑了挑眉,无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