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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原来妳自己也明白啊!没错,就算变成洋娃娃也无济于事.,换句话说,唯有战斗并赢得胜利,才是妳得救的唯一道路。莉佳,不管妳喜不喜欢,妳只能战斗。」
「……战斗……」
过去未曾有过的念头。
战斗。
要我战斗?
「一般来说,帮助弱小孩童是大人的工作;但很不巧,现在的我是这副德行,无力到丢脸的地步,帮不上任何忙。」持续说话似乎很费力,老师的话语中时时夹杂着剧烈的喘息。「不过,肯帮助妳的大人还很多,这一点妳不能忘记,不能搞错。莉佳,妳绝对有计可施,别怀疑。」
「假如我战斗,真的能赢吗?」
「能」他一口回答。「我说的准没错。」
「好,我会战斗……赢得胜利。」
我用力点头。
「嗯」老师的嘴角微微上扬。「妳会赢,而我会死,各司其职,各安其份。」
回话啊
「我很惊讶,妳不必那么难过啊!不过是一个傲慢的教师从这世上消失而已嘛!」
「老师」我将手伸入床铺,握住老师的手。「我,呃,很悲伤。」
「莉佳,这话不对。所谓的悲伤,是在妳一再奋战却输得体无完肤时才能使用的词彙。
只不过死了一个没用的大人,不可以把这个词挂在嘴上。」
「别那么说,我真的很悲伤。我已经不能没有老师……」
「妳该回去厂。」老师甩开我的手。「还有,别再来探病了,因为妳没那种閒工夫为我的死难过。投入多馀的感情只会碍事。」
「老师,我……」
「回去。」
「…………」
「…………」
「…………」
「回去!」
说完这句话,老师便不再开口。
我离开了病房。
回到家后,我挨厂爸爸的飞膝盖踢,又被从背后架住,背上的筋骨因而变得怪怪的。我设法逃脱,又被姊姊逮住,剪去丫头髮;好不容易留到及肩的长髮,变得短到连耳朵都盖不住。隔天上学,同学们拿板擦打我,头髮和制服沾满了粉笔灰:打扫用的水桶往我头上罩,视野变暗的同时,背部被人以扫帚一阵乱打。在这些时刻,我成丫洋娃娃:没有痛楚与悲伤,完完全全的洋娃娃。然而,当我得知老师死于最后一次探病的四天后时,我决心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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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等妳联络。妳已经做好奋战的觉悟了?」
活动家一脸感动地凝视着我,竟不顾现在身处咖啡店中,起身欲和我握手。
「对,我要奋战。」
「太好了……我还以为妳会就那么逃走,真是太好了。」
「我不逃」我握住活动家的手。「再也不逃了。」
「交给我,有我站在妳这边,什么都不必害怕。我会解决所有问题,对,放心吧!我有成功的前例。」
「真的吗?」
「嗯,真的。」
「你能解决我的所有问题?」
「没错。」
「我每天都被爸爸和姊姊虐待,踹我、打我,不让我吃饭,不让我去看病,不让我洗澡:因为我太常被打,右耳几乎听不见。还有,同学们也欺负我,他们总是在我的营养午餐里加料,撕破我的课本,还曾在我的抽屉里放死乌鸦。有一次,他们在我的室内鞋里放了死老鼠,我没发现就穿上鞋子,结果把死老鼠踩扁了。我的体操服还被涂过精液,书包也被丢到厕所过,连导师也一起欺负我。你说能解决所有问题,那不只强暴问题,能替我把这些问题也解决吗?你有自信,也有成功的前例吧?」
我说出所有问题后,活动家瞠目结舌,眨了好几次眼:但他立即回过砷来,用力点头,表示一切全交给他。
「全部交由我来解决,我会解决妳的所有问题。」活动家继续说道:「为此,需要妳的发言及行动;换句话说,需要妳的勇气。」
「我明白,我不会再逃了。」
我不当洋娃娃了。
我要变成人类。
我要战斗,然后赢得胜利。
接着,活动家立即採取了实际行动。他打电话或亲自造访法院、教育委员会及媒体,替我召集肯帮助我的人;而他考虑到我的精神、隐私及安全问题,替我办了休学手续,并自掏腰包,让我住饭店。他的实行力与行动力着实让我惊讶。非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