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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毒素极为霸道,在体内运行的方式又十分特殊,而且似乎还有一种奇怪的能量在努力的压制着这毒的蔓延。
如果是普通的毒,云若曦大可使用清灵散尽数为之除去,但此时的云若曦还是选择谨慎的观察。况且这毒似乎在与复苏的体内盘亘了许久的时间,所以不管怎样,都只能等郁扶苏清醒之后再作打算。
“姐,他们没问题了吧!”云少楼驾着马车回身看了车厢内躺着的二人,对云若曦说道。
“恩,死不了。”云若曦面色清凉,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那他们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化功散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药,但却损伤身体,恐怕他们至少要等到明天早上才醒的过来。”云若曦倚靠在马车门框上,闭上眼睛,思付着郁扶苏身上的毒。
云少楼抓了抓耳朵,“姐,刚才好像听你说起琢星斋?他们是琢星斋的人?”
“那日我在琢星斋见过这小厮,所以猜想他们该是出自那里。”云若曦靠在马车门框上,微闭上双目,口气却是很笃定的样子,“不过这位公子看起来贵气的很,却不知道是琢星斋的什么人。”
云若曦顿了一下,又接着道:“而且他同样是尚武学院的人。”
“不会吧?我怎么没有印象!”云少楼的脸上布满了讶异。
“新生报到测试的时候,我曾经在测试场见过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的能力应当是七级战士。”云若曦想起那天在测试场之上见到他的样子。
当时的他,凌冽而尊贵,给人的感觉是那般遥不可及,正是他身上的气势与眸光中的压力,让她不禁多看了几眼。
“不过是七级战士的水平,竟然也能让老姐你记住。帅哥的待遇还真是好!”云少楼吃吃的笑着,“不知道容姐夫知道以后会不会急。“云若曦瞪了云少楼一眼,唇角微动,声音从牙缝中挤了出来,“看来,你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是吧。”
云少楼连忙将身子往外侧了侧,“别!别!姐,我说笑的!嘿嘿!你别生气!”
云若曦又狠狠的瞪了云少楼一眼,转过脸看向昏迷中的男子。
这男子身上的衣服虽然破败不堪,但依然能够看得出是上好的织锦制成,青白色的白袍,袍内的里衬镶着银色的镂空绵竹镶边。他身材挺拔,若不是落难,他优雅的可以入画。
云若曦忽然忆起他晕倒前,那双尖锐而渗着锋芒的眸子,心中不由得一动。
“只是不知他为何还会和琢星斋扯上关系……”
“难不成还能是琢星斋的主人不成!管他呢,反正救对了。”云少楼轻扬马鞭,驱动着马车向前。
“恩。”云若曦仰起头,她感受了一下掌中凤鸣鼎第二空间之内的纯阴之金,不再说话。
琢星斋么?
马车在山间行进,为了保险起见,云少楼一晚都不曾停车,可苦坏了这位娇生惯养的少爷。直到天蒙蒙亮,云少楼才将车停在林边的一块空地上,闭上眼睛打了个盹,而小蜻蜓则挂在他的胸口上睡得正酣。
清早的林间露气浓重,却带着树木间的阵阵清香,天边渐渐泛白,只有远离阳光的另一边还有些微微浅色的青蓝。
云若曦没有一丝困意,矍带给她的亲近自然的能力使得她在这林间感觉分外舒爽,她在马车驾位边盘腿而坐,感受着周围丰富的元素之力源源不断的向自己涌来。
马车内,郁扶苏困难的睁开眼,只见自己正置身在一辆并不宽大的马车之上,旁边躺着的是阿九,只是他还未醒来罢了。
他艰难的撑起上半身,身上的伤口被扯开了一些,一阵刺痛袭来,他皱了皱眉,忽的回想起了昨日遭遇之事。低下头看到浑身的伤痕,虽然被包扎完好,但外衣却破损得十分严重,一向喜好整洁的他眉头蹙得更紧。
“你醒了!”一个清淡的声音从马车外飘了进来,宛若带着些许凉意的秋风。
郁扶苏微微挑眉向外张望,只见一个面容平淡如水的女子正在车厢外看着自己,她一袭清白的锦衣,赛雪一般的肌肤在晨光中隐隐沾染了些许金光,却又罩着一层雾气,一时间竟有些朦胧。
“是你救了我。”郁扶苏看着云若曦,虽然陌生,但却似乎又在哪里见过,但印象中,这样的脸孔似乎从未出现过。
云若曦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拿起手边的水囊问道:“要喝水么?”
“好!”郁扶苏也不客套,点了点头,接过云若曦递来的水囊,打开来往口中灌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