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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言道:“如此,在下便献丑了。”也慢慢说出了两句诗句:“水天一色碧成山,流水花落几时重。游客归人无心叹,却是秋来春情散。”
唐承昱闭目赏读,却觉这诗句句句锱铢,不禁拍手叫好:“好诗!全诗无情似有情!情在深处不可言,妙啊!”
“可不是趁了你的‘只怕来人不解情’。”秦墨言折扇一摆,当真是文采风流。
唐承昱摆摆手:“秦兄如此人物,唐承昱不敢匹敌。”
秦墨言拿起桌上佳酿,给三人都倒了一杯酒,当先饮下,道:“今日,滕王阁能见唐兄如此人物,也是不虚此行。若唐兄不嫌弃,秦某愿与唐兄成这杯酒之交。”
唐承昱也折服于这人的好文采好涵养,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多谢秦兄抬爱。唐承昱能够结交秦兄如此人物,也是求之不得。”
身旁齐少天也拿着酒杯:“唐兄好人物,我齐少天佩服!四川唐家如此公子,秦墨言,你又多了一个好朋友!”
此话一出,唐承昱秦墨言均心中一震。
秦墨言双手一揖:“原来是四川唐家的公子,秦某有眼无珠!恕罪!”
唐承昱也双手一揖:“秦兄何言!秦家富可敌国,又善心良足,泽披四海,江湖上人人称道。没想到秦家大公子学富五车,却没那生意人的市侩!唐某何德何能,能结交秦兄如此人物!“
齐少天大笑:“你们别再吹捧了!大家都是朋友,朋友就该喝酒!”抓起酒壶就倒酒。
三人都一起笑了起来。
正喝的欢畅,一个声音从唐承昱的后方传来。
“齐少天!原来你在这!害的我一顿好找!”
三人闻声瞧去,穿的一袭锦袍的贵公子,快步走来,脸上带着笑容。唐承昱看到这身影,差点拿不住酒杯。
正是徐潇。
“徐潇!你怎么来了!”齐少天也笑着说:“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小混蛋到这里来干什么!”
徐潇做出生气的样子:“我不学无术!你学富五车!”
秦墨言无奈的笑笑:“徐公子,怎么有如此雅兴,到此一游。”
徐潇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没事,只是听闻这边有很多书呆子,想来玩玩。哎呦!这不是唐公子么!”
唐承昱勉强笑笑:“徐公子,没想到再见面,真巧!”
徐潇摇着头:“是啊!到哪都见到你,真是阴魂不散啊!”却转过头去朝着齐少天:“齐少天,你们怎么跟这唐家‘大’公子认识的啊!”“大”字,明显被徐潇拖了一个常常的音,真是极尽讽刺。
齐少天倒不以为然:“唐公子诗做的好,秦兄欣赏,就这样!这有什么,倒是你,神出鬼没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徐潇眯着眼,喝了一杯酒:“哎呀,本公子忙着呢。翠云楼的姑娘,艳芳楼的姑娘,怡秀楼的姑娘,全城的姑娘我都要兼顾,你说忙不忙!”
齐少天“嗤”的一笑:“你忙你忙!你徐大公子真是忙得脚不沾地!”
说到这里,四人都笑了。
只不过,唐承昱笑的有点苦涩。
齐少天与徐潇似乎极熟络,两人你来我去说的不少,到句句不忘损损对方,在这文人遍地的滕王阁,倒是另一番风景。两人边饮边说,不一会儿一壶酒就见底了,齐少天倒还好,看上去酒量不错,但徐潇,双脸酡红,动摇西晃,连说话舌头都打结了,一看就是喝高了。这不,不一会儿又倒在桌上动都动不了了。
齐少天看着醉的倒下的徐潇,摇摇头:“这家伙,每次都这样,无聊无聊!咱们走吧,这一楼的庸才,看着也无趣!”
“既然你想走了,我们就离开吧!听说这赣江边有家很好的餐馆,咱们去尝尝怎么样?”秦墨言站起身来,眼神朝着齐少天。然后又对唐承昱说道:“要是唐兄赏脸,秦某倒还付的起这几两银子。”唐承昱笑笑:“多谢秦兄,但唐某还有要事,改日定当拜访!”秦墨言也不勉强,扶起醉倒的徐潇,与齐少天下得楼去。
唐承昱孤身一人,在这风景甚佳的滕王阁上,耳边听的尽是无比酸气的诗句,却无任何武林人士的迹象。他心中暗暗心惊,莫不是昨天行动暴露,导致无神教改变计划。但也有可能是光天化日之下,无神教武林人士出入诗会不甚方便,待得夜深伺机行动。于是,唐承昱只得耐着性子,静待天黑。
滕王阁的黄昏如此之美,晚霞红了一片天,夕阳斜斜的打在滕王阁的琉璃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美的令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