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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欲裂,最后的话差点脱口而出,这种怀疑让他很无力,就像被穆君生在脑海里扎进了一枚刺,时不时地来痛两下,几乎要崩溃。
正好有探听消息的自洛国归来,穆昭肃允许他们无令即刻面见,便直奔了进来。见到穆焕生先是惊喜,再是困惑。大皇子吩咐过要寻找四皇子的下落,具体下落一直无法探听到,只得到四皇子随着洛殿来洛国国都后,只有下船的那一瞬间露过一面。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不过为何大皇子如此的不对劲?难道是洛太子不好了?定了定神,平稳地讲述着在洛宫见到的近况。
深红的宫门依旧紧闭,不见任何人出来,也不见任何人能进去,听不到里面的任何的声响,就算血洗宫殿,外面也无法知道任何。
果不其然,穆昭肃发脾气了,指着尘土满面,嘴唇干裂的来报者大骂,“滚,没用的东西,只会盯着宫门看吗?不会去四处打探流言的真实,不能寻找奉先的属下吗?简直愚蠢至极,要是什么事都要我来操心,我还要你们来干嘛?滚滚滚!!”
来者还算冷静,移目在穆昭肃的袍角,跪下磕了个头,“请大皇子示下洛太子属下的联络方式,万一寻到宫变的势力那……”
微微抬头查看穆昭肃的动静,见他不说话,继续解释道:“大皇子,并非我等惫懒,而是出了此等大事,洛国的各个地方没有乱,驻扎在要害的兵将们也没有声响,沧国的探子们一直都在观望没人传回消息。属下觉得洛太子不会有事的,毕竟洛国的真实实力是洛太子在把持的。不管大皇子与洛太子的关系如何,如此敏感时期都容易扯上两国,落人口实。”
穆昭肃缓缓捂上脸,既没让人退下,也没再呵斥。
话是这么说,也确实应该这么做,但在乎的人也只有这么几个,原本的淡定只不过没到临界点的自我控制,阿生的话让他忽然想起奉先也是个普通人,也会受伤,也会中计。
阿生还是太嫩了,被人利用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穆昭肃猛然跳起,看了眼穆焕生后,第一次没去扶起他,而是连连吩咐着要去洛国。
穆焕生眼皮颤动,冷汗浸透外袍。嘴里低呼一声,紧紧抱住了穆昭肃的腰,“大哥,你不能去,洛国胜负未分,你去了万一有人拿你要挟洛殿可如何是好。洛殿要是有什么不好,我拿命去抵好不好,好不好,大哥,你别去,别去。”
穆昭肃叹气,摸了摸穆焕生的头,温和道:“我没有意气用事,不管奉先需不需要我,我都得拿出个态度来,而且他或许是因为你而陷入险境的。阿生,学会成长,成长虽然很痛苦,但你必须走,况且大哥也不能陪你一辈子,护你一辈子的。”
穆焕生慌乱至极,当年死时也不过年仅十九,十六岁前过的懵懵懂懂,就算被嫌弃也是呆呆地过着日子,十六岁后的三年过的太过混乱,太过痛苦,来不及想,来不及怨。而今觉得知晓穆君生的一切,可以一点点的剥除他的一切,让他痛苦,让他欲望膨胀却一场空。
所以慢慢来,不急不躁,计划着拖到十九岁。但除了已知道的一切,论头脑,论手腕,论狠辣,依旧比不过穆君生,只有那些因前世的记忆而耍的小聪明。
这次回国,最大程度还是受了洛奉先的刺激,愧疚、慌乱、害怕都有,所以想要快速解决掉穆君生,让他自我剪除羽翼,再干点坏事,理所当然地解决掉他,然后去寻莫隐,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这样大概都会渐渐遗忘,一切都会恢复,都会过去。
但从没想过要将穆昭肃的命运也牵扯进去,真的慌了,慌的语无伦次,“大哥,别这样,我要是五岁那年死掉就好了,什么事都不会有了。那样的话,穆君生便是唯一的王储,他不会加害于你,洛奉先与你依旧情感深厚,过的无风无浪,雄心如赤练。”
穆昭肃冷下脸,将人拎在手里呵斥,“我去洛国与你去洛国并无分别,我将会用你兄长的身份去,而不是穆国的大皇子。给我好好的,别让我走也走的不安心。不管你这次回来是要做什么,我不在,你可以不用顾及我了。”
“大哥……”穆焕生边喃喃便落泪,“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去好不好?你别去……”
“阿生,做太子吧,做给我看,我也希望看到。还有不会有人暗杀我的,杀了我怎么看都是栽赃,因为我与奉先是多年的挚友,天下已皆知,不会有危险,大哥保证。”
招来侍卫,将穆焕生牢牢控制住后,笑了笑,转身离开。
穆焕生觉得一辈子都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