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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出了何事?”略有些迟疑地询问,由尘拉开执月仙子的手,使自己脱离她的桎梏,“姑姑不告诉我,叫我怎样安得下心?”
张了张嘴,略有些哽咽地咽了一下喉骨,执月仙子轻声道:“清乾仙君他……触怒了玉帝……似乎有反意……”
心底如遭雷击,由尘全身僵住:“姑姑……你说什么……”
深吸一口气,执月仙子接着道:“仙君因不满玉帝对梅山幽泉瘟病之事的处罚,不愿自废根基三千年以赎己过,在凌霄殿上大动干戈。不仅打伤了众多天兵天将,连老君也因此受了伤。此外,他想要移开瑶池梅林,撼动癯仙的根基,结果和娘娘动起了手来,娘娘还因此受了轻伤。总之,现下仙界一片混乱,玉帝已经下旨擒拿仙君!并说待仙君被擒之日,便是斩断仙根之时!此时二郎神君正从南岳山带兵回来,据说南岳已经封山,除了清乾仙君本人以外,其他人根本无法进出,儿郎神君因此才无功而返!”
心底震惊一片,淡金色的眸子动荡不定,喉头一阵干涩,他问:“那为何……不准我出去,也不准我关人间之事。”
“笪爻说你近日百事皆哀,”执月仙子坦言道,“也说……你可能活不过应劫之时,唯一的办法便是不离开长生池。至于为何要告诉你仙君的事,是因为仙君现下根本不在南岳山!若是你今后遇见,就离他远些。不然,我怕二郎神君会误以为你俩有染,我担心他会拖累你。”
“……”
“尘儿,听执月姑姑一句,不论你和仙君有何瓜葛,此时都不要节外生枝。笪爻也曾说过,你和仙君命中有克,若两人一起,必起祸端。所以,算姑姑求你,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更不要做令姑姑担心的事。”
看着女子恳求的眼神,由尘全身升起一股寒意,在夏日的夜里尤为清晰。
半晌,他清漠的声音,好似失去了全部的气力,若有似无地低声喃呢:“……我……想想。”
第六十九回
执月仙子离去后,由尘便一个人坐在酒肆的大厅内,一动不动,也未有掌灯,漆黑一片下,犹如一抹隔世的幽魂。
他从未想过濮落竟会与仙界作对,更不曾想过,在这个时候,自己与他,竟还要天涯陌路。心口里的两颗心脏紧紧挨着,安详地静静跳动,温暖着四肢百骸,那般柔和贴近,那般密不可分,可是两个人却是咫尺天涯。
他不知道此次濮落萌生反意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觉得清乾仙君再任逍遥天上地下,也从不屑于与他人争夺权势。对清乾仙君而言,怕是自由自在比什么都来得重要,他又怎会为了区区三千年的修行,便与天帝作对。更何况,由极天灵云化身而成的清乾仙君,三千年的修为犹如弹指一过,一个这般洒脱逍遥的仙人,又怎会为了一粒朱砂,而去打翻整个墨池寻觅?
那么,濮落这样做只有一个解释,此次逆天并非偶然,或许,他早已萌生了这个念头。
只是由尘确定,如果是当初那个完整的濮落,绝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反天的是濮落凌驾苍生万物的意识,却并非濮落这个人。
说到底,却终是自己害了他,以致于令他成为而今这个容不得他人挑衅的冷漠仙人。他是清乾仙君,却并非濮落,那个曾经对自己说——
“今后由尘可要叫我濮落,我们两人之间没有白狐仙君,只有由尘濮落。”
“我若待在人间,你是否肯陪我?”
说这些话的人已经不在,被自己亲手毒杀……
此时想来,为何濮落感觉不到他身上的紫蒲藤气息,为何他的真心明明近在咫尺,却丝毫没有察觉。
也许,便是濮落的真心感到了如今的自己面目全非,他不想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便以真心自觉封闭由尘身上自己的所有气息,以致于对面而不察,即使感觉异样,却还是找不出一丝线索。
闭眼深深叹息,他由尘欠了濮落,何其之多。怕是这一生都不能还尽,也怕是即使下一辈子,都依旧欠得深沉。
“咚咚——咚——咚——”
静谧沉闷的空气,忽而被厚重的敲门声打破,由尘倏尔回神,望向酒肆紧闭的大门,略微疑惑地轻蹙起眉头,他起身走到大门边,刚要抬手拉开门闩,却被门外虚弱的语气惊了一跳。
“公子……公子……开开门……”
猛地拉开大门,一个身影瞬时不支地倒向他的怀中。
“婕儿姑娘?”由尘惊诧地扶着怀中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