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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绝崖捧着他的脸瞻玩道:“你生的这般好看,死得太痛快岂不是暴殄天物。不如让我剥下你这张好看的皮来,扮作你,去和你那个冷面小情人玩一玩。”
游麟听见他要披自己的皮去骗夜敛尘,登时不寒而栗,抬眼勉强笑道:“这个不如还是不要如了,你说这么多废话,是想要我替你做点甚么事,是罢~?”
独孤绝崖道:“你和那冷面刺客伏在屋檐上时,言谈之中似乎对佛经武学知之甚详。”
游麟低眉顺眼谦虚道:“哪里哪里~所习武艺需要参悟修心罢了。我知之再杂学之再广,却也赶不上仁兄之狗耳神功。”
独孤绝崖又道:“你能破二层经架之阵,想必这第三层八树迷阵也不在话下。”
游麟放眼观四方枯荣双树,心灰意懒道:“也不尽然。不过,略知一二。”
“好,小猫儿,你为我破了此阵,我给你留个全尸。”独孤绝崖爱不释手捏着游麟脸皮。
游麟叹口气,思索片刻,缓缓道:“按佛理讲,正东的荣枯双树,叫做‘常与无常’。正西枯荣双树为‘我与无我’,正北的是‘净与无净’,正南的是‘乐与无乐’。”
独孤绝崖眯起金眸道:“何意?”
“这牵扯到四念处,八颠倒。说来便复杂了。四念处就是,‘观身如身,观受如受,观心如心,观法如法’。”游麟蹙眉深思,在泥地上以指划道,“北双树是‘身’,有‘净与无净’;南双树是‘受’,有‘乐与无乐’,譬如五欲之乐,凡人以为乐却不知其苦,而悟道之人以为,涅槃清净之乐,不是乐;东双树是‘心’,有‘常与无常’;西双树是‘法’,有‘我与无我’。凡人和悟道者都没搞明白这四念,因此就是八颠倒。”
独孤绝崖点点头道:“八颠倒了又如何?怎样才叫明白?”
游麟道:“明白了就是佛了。《四念处卷》云,‘枯荣智慧以为双树。若见佛性非荣非枯。为中间而般涅盘,双照二谛,总结四念处’。”
独孤绝崖不耐烦道:“甚么意思?”
游麟笑了:“这四棵荣树,是常乐我净。那四棵枯树,是无常无乐无我无净。释迦摩尼当年在八棵树正中心入灭,破了八颠倒,意思就是说非枯非荣,非假非空,乃是佛性。你去学学释迦摩尼,在这八棵树正中心涅个槃入个灭,说不定就破阵了~”
独孤绝崖想想道:“你是说,在这八棵树中心死个人,便能破阵?”
游麟道:“我乱猜的。”
独孤绝崖笑得甚是歹毒,直径将游麟扛到八棵枯荣娑罗树正中放倒。游麟有气无力看着他,微笑道:“我死后你可不要忘记你说过的话。”
独孤绝崖扯开游麟的衣襟,兴味盎然道:“好说好说。”
游麟凝视着自己胸前浸血的绷带,道:“你拿完东西就走罢,别为难和我同来的刺客。”
“你说释迦摩尼在此处入灭,”独孤绝崖将他绷带扯断,又剥开去他的亵裤,邪笑道,“我在此处亵渎他,你说会如何?”
游麟怔了一怔,睁眼看着黑灰色的漩涡流云,失笑道:“你要做就做。别忘了我的话。”
独孤绝崖欺身而上,舔着游麟心口狰狞的裂伤,奇怪道:“不知为何,我一见你,就喜欢得紧。”他蓦地伸指伤口往两边扳开,将舌挤入深处舔舐。
游麟全然不知自己是痛,还是别的甚么,迷惘至极道:“我一见你面孔,就讨厌得紧。”
独孤绝崖冷笑一声,猛地抬起他紧绷发僵的腿,放任早已发硬的欲根直贯而入。
游麟身躯随之一动,昏昏沉沉问道:“嗯…紧不紧?”
独孤绝崖笑得开心,挺腰一送到底,以肘支地揉着他惨无血色的脸,谑道:“还好,里头在痉挛,舒服得很。”
游麟麻木道:“你该试试…从心口插来,一定……非同凡响。”
独孤绝崖好奇地端详着他,半晌道:“你倒是比我狠些。”
游麟转动灵气渐失的眼珠,死气沉沉攫住逞凶之人,扬起染血的嘴角,幽幽道:“我若是想狠,比你狠百倍。”
独孤绝崖歪头打量,忽觉丹田处莫名搅动,低头一看,游麟整个右手都贯穿进了他的小腹,从里攥住了他的胯骨,继而缓缓向下掏。他暗暗惊心,撕去游麟肩臂,断喝一声:“你这怪物!”
游麟笑意横生,奇道:“你怎么不软?嗯,还变硬了。你这怪物。”他存着最后一口内息,只为了这一击,此刻功德圆满,也便放心地缓缓阖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