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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她二哥,大哥既然看到二哥了,怎么不把他领回家来?而且,什么叫做〃他走了〃?是说二哥不愿意回来跟他们兄妹团圆?〃不可能的,〃罗衣心里有个声音在喊着,〃二哥不是这样的人〃
是的,她二哥不会是那样的人。纵使她二哥调皮捣蛋,爱欺负她,但她一直知道二哥心里是喜欢她的,捉弄她不过是为了和她玩儿,闹得全府鸡飞狗跳也不过是为了引起家人的注意。况且,因为他的胡闹而一直以来都生机勃勃的孟府,看上去也并不是那么大而空旷,不然她该有多寂寞?
她的二哥,她的大哥都是她在这世上仅存的血脉亲人了啊!
罗衣默默收拾好了东西,又给她大哥加了床被子盖着,正等待着,玉恒就急匆匆拉了个老头样子的男人进来。
〃小姐,小姐!来了,大夫来了。〃
既然来了,也就诊一诊好了,免得让人家白跑一趟。
老大夫倒是个手脚利索的,麻利地给孟罗潇号脉,翻眼皮,这才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话来,〃睡着了而已〃
〃可是、可是他流了很多血啊!〃
玉恒在一边焦急道。老大夫拈了拈下巴上的山羊胡子,高深莫测地说:〃此人气血正旺,怎会失血过多?你休得胡言!〃
玉恒心里暗骂一声〃老眼昏花〃,眼光投向罗衣,要罗衣开口证实她所言非虚。
罗衣却是笑笑,这老大夫虽然话说得不中听,但也没有装模弄样地说她大哥是什么什么病,反而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罗衣请他宽坐,让玉恒去泡了壶茶,接过后双手递给老大夫,〃麻烦大夫白忙一通了。家兄晚上归家时衣裳上都是血迹,我以为他受了伤,便让丫鬟去请大夫,真是误会一场〃
老大夫眯着眼喝了口茶,这才慢悠悠地道:〃无妨,少一人生病受伤,便多一人平静安康。这是好事。〃
罗衣倒不妨这老大夫还有点儿大家之风,神态之间更加恭谨起来。老大夫看看罗衣,忽然道:〃老朽行医日久,看过的病人数不胜数,也知道何为'不漏之密',这位姑娘但请放心,今日之事,老朽必然守口如瓶。〃
看来这老大夫是以为罗衣将他留下,还奉茶与之对话,是因为想要让他保守秘密的。
可是,她能有什么秘密?
罗衣面上仍旧端着笑,心里却狐疑着,猛然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不太好看,〃那就多谢大夫了。虽然没有瞧着病,人辛苦大夫跑了一趟,出诊费我们自然也会出。〃
老大夫点点头,放了茶杯就要出门。
罗衣忙道:〃大夫请留步。〃
老大夫停了步子转过身来,虽然是一脸褶子,但老大夫吐字却还是口齿清楚,〃姑娘还有何事?〃
〃还不知大夫高姓大名,在哪坐馆?〃
如今的大夫郎中都是私营的。国营的就只有一个太医院了。全都是一些问贵人看病抓药的大夫,寻常人家是请不了的。可寻常人家还是要看病啊,混不上宫廷御医的杏林界英豪们便只能屈居在药店里,每日给人号脉开药方,帮着药店赚取药钱。
坐馆便是指大夫在某个药店里为人看病的意思。
老大夫轻声道:〃姓乔,名庸常。在吉祥馆坐馆。下次有事,姑娘也可寻老朽前来看病。〃
罗衣笑道:〃那是自然如今我也有些头晕,大夫可否帮我看上一二。也不枉来这一趟?〃
乔老大夫自然是不能推拒,转而坐了回来,舀出一个棉诊腕托放到桌上。左手捏了袖口角,右手做出了一个前迎的?势,〃姑娘,请。〃
孟罗衣将手放上去,老大三指搭上她的脉。犹自用另一只手捋着胡须,微微闭着眼。
〃乔大夫,诊脉为何要用腕托?〃
〃为隔绝病者手与其余东西相接触,导致号脉不准。〃
罗衣感受了下腕托,倒是觉得这腕托里的料子一定不是粗糙的,摸起来就是稳稳的,不易左右移动,倒是稳定的很。
乔大夫沉吟了下道:〃姑娘最近是否睡眠不好,整日整夜神经恍惚?〃
罗衣一愣,玉恒已经嘴快地代为回答,〃是,是,小姐晚上总睡不好,白日里又没多大精神,竟是很渴睡的样子。如今夏天儿已经过去了,论理是不该这般痴睡的。〃
乔大夫望向罗衣,似是等罗衣自己回答。罗衣默了默,这才点了点头。
乔大夫又问,〃最近时间姑娘是否经历过大喜大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