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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亚娜死死地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眼圈红红的就差没流出眼泪来。同时,我也问明了那天遇袭之后的事情。
偷袭我们的人确实是某个水盗集团的余孽,人数不过五六,因为心中的愤恨而一时冲动来报复。偷袭拉姆瑟斯的箭暴露了他们的位置,当时训练有素的几个士兵立刻将他们制服。虽然瓦迪耶立刻就来查看我们的踪迹,但显然地下河早就将我们带到了远处,同时一并消除了痕迹。此后,瓦迪耶就带人对城北进行了地毯式搜索,地上地下都没放过。但如我所料,地下河道的复杂着实让他们费了一番功夫却仍旧毫无所获,最后还是靠我最后那灵光一闪丢出的血色头饰才让他们发现了被吊着已经昏迷过去了的拉姆瑟斯。
听说,拉姆瑟斯今早刚刚醒来,身体还虚弱,但已经脱离危险了。他推测了我可能被水冲到的地方,已经派人去了城东南搜查,但显然没我自己回来的速度快。
到拉姆瑟斯家中的时候,聂芙特很热情地给了我个拥抱,难得一次瓦迪耶在身边却没看他而只欣喜地看着我。她似乎有某种奇特的认知,已经将我当成了自己家人似的。而拉姆瑟斯的母亲,与我没多少交集的柔弱妇人却也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泪眼蒙蒙欣喜地看着。
此时时间已经不早,我也走了那么久,理应马上去休息,有什么事都等到明天再说。但我却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拉姆瑟斯。好不容易逞英雄舍己救人地救了他一次,我当然要看看自己的成果了。
怕人多吵闹,我独自进了拉姆瑟斯的房间。虽然在这里已经住了不短的时间,他的房间倒真的没来过。一进房间,我就被正面墙上的埃及地图和一旁挂着的长剑吸引了视线。地图下,一张木制小矮桌孤零零地站着,其上摆放着几张莎草纸,一旁有几支类似于现代水笔却由植物茎和不知名金属做成的笔。房内靠里的地方,摆着一张大床和软榻,一旁是一张小几。简单的摆设,显示了房间主人的随性。
“你果然回来了。”kingsize的大床上,拉姆瑟斯半躺着,似乎等了许久的样子。
“是啊,我小强命。”我慢慢扬起唇角,却只遥遥地在门口看着他。虽然很俗套,但恍如隔世这个词确实是最能形容我现在心情的。
大约是因为“小强”两字,拉姆瑟斯略有些疑惑地挑高了眉,但他没有多问,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似在招呼我走近些。
僵立了几秒,我缓缓走向拉姆瑟斯,最后立于他床前一米处。
虽然是今早刚醒,但拉姆瑟斯的气色看起来却很不错。他此时似乎也在打量着我,在我开始觉得别扭之前开了口,“乌鲁丝拉看起来没受什么伤,真是可喜可贺。”
“是的,这都多亏了渔村人的救助。”我回道,恰到好处地提了出来,“不过,他们的村长似乎因为交不上‘送葬税’而被抓了。”
这里是孟菲斯,我说的话还不如拉姆瑟斯一个眼神有用,自然要把这件事交给拉姆瑟斯了。
“既然是乌鲁丝拉的救命恩人……”拉姆瑟斯沉吟了一下,抬头笑道,“今天晚了,明天我就派人去。”
“多谢。”我松了口气,“大人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他说得对,现在已经晚了,我也忽然觉得有些困了。
“……”昏暗的灯光下,拉姆瑟斯的异色双眸晦暗难明,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他只是笑了笑,“明天见。”
“晚安。”我回道,转身出了他的房间。
第二天拉姆瑟斯派人来告诉我村长已经释放,让我得以安心。同时传来的消息是让我做好远行的准备。
远行么……是回底比斯吧?旧法老已经去世,新法老即将上任。至于是谁……多方势力的角逐下,总归有一个人能突破重围杀出一条血路的。新法老的登基仪式在七天后,以水路的速度,要赶上那场不得不参加的盛典,至少得在三天后出发。
说起来,拉姆瑟斯还真不是个尽心尽力的下属。新法老可是他的上司,他却在法老之位竞争开始前就远离了动乱之源,即便现在的法老原先的赫雷姆布幅将军多次催促他回去底比斯,他也只以母亲生病的借口拒绝。如今虽然有了更好的受伤为借口,但这新法老一上任,就准备将拉姆瑟斯升职,这登基大典之后就是他的就职大会,他是不去也得去了。——我想,他应该也是很乐意离他的野心又进一步的。
而我,在逃离底比斯这么久之后,也该回去了。
“大人,请喝药。”我将小陶碗递到拉姆瑟斯面前,目光灼灼地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