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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走了多少时候,猝感自家身体已碰到地面了,这时,蒙住眼睛的黑巾也同时被拿掉,举目竟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外面咔嚓一声,似下栓的声音,他轻用手敲着石壁,感觉上此壁十分之厚,非人力能够击破的。
渐渐地,他已明白地看清四周景象,处身之处,是一个幽秘的石洞,洞口一条狭窄通道,向前伸延,不知有多长,心想这不好,这简直是囚禁嘛。
又想道:“如果秦老匹夫想要制自已死命,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消不送食物来,不用刀,自己也得饿毙石洞之中。”
想到这里,不禁凛然。
“最怕秦老匹夫是险恶的人,说不定早巳看穿了自家的形藏,口中虽对我笑吟吟地有说有笑,其实是笑里藏刀,以便施展其计谋暗算于我。”
他急切要想找出一条活路,便跨出石室,沿着阴暗的甬道摸索前进。
此地无风,空气沉闷,且有一股阴湿之气时时冲人鼻孔,令人十分难受。
金遗龙求生心切,倒不在乎这些,走着走着,不时用手击石壁,但那回呃的声音却令他失望,想像中秦舵主建筑此巨形秘密石室,必然花去一番心血。
突然——
不远之处,忽有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之声传来,金遗龙侧耳一听,就在前方,脑中疾速地想道:“嘿,这竟是囚牢!”
脚下不敢怠慢,飞速奔了过去,抬目一瞧,只见一道铁槛内关着无数面黄肌瘦,形态憔悴的人,这些人有坐有卧,脸色因同样日久不见天日,而显得十分苍白,头发也是零乱无比的。他问着一个双手握住铁条的中年人道:“兄台来此多久了?”
满面焦黄病态的中年人有气无力道:“来此三个多月了……”
“为什么被关?”金遗龙再问道。
“为什么吗?”中年人睁大了眼睛反问了一句,不一会突然像疯子一般尖锐地狂笑起来!
“嘿,他问咱们为什么被关……”中年人狂笑之声略敛,回头向众犯人说道:“为什么呢?你们清楚吗?”
囚犯们全不作声,默默注视着他,这种看法,金遗龙感觉到全身都不自在起来,心中暗想他们难道都被囚疯了不成?“
那中年人见他不语,追问一句:“你也犯了什么罪么?”说罪,他语气变得十分轻蔑,由鼻孔里轻轻地哼了一声接道:“他妈的这是什么罪,我到底得罪了谁?我关了那么久,人都快死了,还不知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就算我前世做孽,也不能做冤枉鬼呀!”
金遗龙没理会他,目光落在一个脸色红润,体格伟岸,武师打扮的壮士身上。
全室不少人中,唯独他气色依旧,漫长的不见天日的生活,似乎并没有折磨这位豪士一毛一发。
他表情十分的肃穆,两双深深陷入的眸子,不时射出流动的精光,注视在铁条上,从他微皱着的眉毛,隐约可以找着一丝淡淡的抑悒!
从紧闭的嘴角,与那一张英伟的脸孔,金遗龙断定他是个沉默寡言而不畏艰难的人物。
“这还算是个豪士!”金遗龙私下暗想,着实佩服他忍辱负重,不畏万难的毅力,结识之心油然而生。
他用手掌向他打了个手势,然后微一拱手道:“壮土请了。”
武师微微一笑,道:“朋友太客气了,不知有何贵干?”
金遗龙道:“壮士可听说有个铁公鸡的人物被关了进来?”
武师短短道:“不曾。”
金遗龙十分失望,心想自家费了好大的精神才摸了进来,哪知却是扑个空。
铁公鸡不在此地,他的目的便成泡影,他感到无聊,便问道:“壮士高姓大名?”
武师苦笑道:“败军之将不可言勇,恕我在此环境里不能将姓名奉告。”
金遗龙暗想:他确是一表人材的,我不能伤他的自尊心,便转开语风,说道:“壮士可知这些犯人犯了什么罪被囚于此?”
武师短短道:“三花帮与神鹰帮合并之后,神鹰帮的敌人也就成了三花帮的敌人,这些都是神鹰帮敌人的家属,他们是无辜的……”
金遗龙抑制胸中怒火,问道:“神鹰帮找不着敌人,把他家眷掳囚于此,有何目的?”
武师深然道:“这是迫使敌人就范的方法。”
金遗龙嘿然冷笑道:“这办法果然毒辣无比。”
武师也冷笑道:“但敌人却未就范,否则这些人早该放出去了。”
那中年人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