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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开车前去干洗店,把衣服取回来,他拿去洗的,有几套是季浚穿的衣服。他最初买给季浚的衣服虽一般,可後来曾买过几件名牌,贵得咋舌。前些天,应星进季浚房间,翻开衣柜(他也不知道他为何进季浚房间,为何翻衣柜)看到了挂在衣架上积了灰尘的衣服,他便将衣服拿去干洗。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没去思考他这做法有何意义。
应星将衣服一件件挂回衣柜,包括季浚那套中衣中!,这古人的东西,根本就是唱戏的穿於戏服里边的白色内衣。没有一颗扣子,全是带子系结,也难怪季浚一开始连扣子都不会扣。
妈的,这家夥走时不说这中衣中!没带,其它换洗衣服也没多带,亏他给他买了好几件名牌货,真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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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很无聊,一群所谓的艺术界名流拍照、喝酒,交谈,献媚。何况一间占地面积更大的画廊开业,商业对手又多了一个。
来到这活动现场十分锺後,应星就後悔了,十五分锺後,他就想离开,虽然前来祝贺的人,不少应星都认识。
二十分锺後,应星找了个远离活动的好地方,在一处设计成破墙的角落里入坐。看著这堵用红卫兵照片特意装饰的破墙,应星想到了上次画展一个所谓的艺术家搞了些奶重身轻的裸女摆了一地,真是什麽恶俗往什麽方面靠。
不过应星倒还真没资格嫌弃这些,他画廊里卖的画,也没少恶俗。
“怎麽坐这里来了?这堵墙真让人不舒服。”
毕业於上海美术油画系的清秀男子走过来,递了瓶绿茶给应星。他可能找了应星一圈,才找到。
“就是你那幅最糟糕的画都比这好看。”
应星接过茶,他也觉得今天的酒很难喝,调酒师要麽是冒牌的要麽就是脑子抽了。
“我觉得我那画也没那麽差劲。”清秀的白衬衣露出了两排整洁整齐的牙齿,他脾气不错,人也随和,倒是没有其他同行常见的自命不凡。
“应星,以前有人说过你说话刻薄吗?”
白衬衣拧开瓶子,喝了口茶,他这两瓶绿茶该是去外头买的,也难得他如此细心,还帮应星买了一瓶。
“很多。”应星也拧开了盖子,灌了一口。
“至少你比在场人的说了更多实话。”
白衬衣儒雅一笑,他一认识应星就被应星吸引,在於应星与他以往认识的业内人都不大同,因为应星不浮夸,对谁都一幅德性。
“你毕业没几年吧?”应星目光落在白衬衣身上。
“我没毕业前就在这圈子里混了。”
白衬衣挽了下略长的刘海,他长得清秀、干净,很吸引人。
“你不去看看画吗?”
白衬衣问,这间新开的画廊签了些有名的画师,这些画师作品还是值得一看,毕竟应星也是画廊老板。
“不看,没兴趣,签的那几位伪名家的画,以前我便看过了,不比你那张拍扁黄色蝌蚪的画作强。”
应星抬手从墙上扯下一张粘贴的红卫兵老照片,在手里摆弄。应星所说的拍扁蝌蚪画作,是白衬衣画的一幅视觉音乐画作。
“应星,你蛮有趣的。”
白衬衣笑得很灿烂,他显然也是如此觉得,在画廊里画卖得好、有了名家声誉的人,其实都是最迎合市场的人。
“还有,我要更正下,我的拍扁蝌蚪画作,不只是黄色,我画了两幅,还有一幅是蓝色的,蓝色那幅画可是充当了我一学期的学费。”
“我私下也画点别的,真的,不是我们签的那几幅画,你要有机会去我住处,我就拿给你看。”
白衬衣很佩服应星的敏锐目光,很多混这行的混到最後,对画作都已经好坏不分。而一幅画是否真正是幅好画,应星到现在都还能一眼瞧出。
“你还是有空带到店里来。”应星回道,他不和同性玩暧昧,他看得出对方喜欢他。
绿茶在白衬衣合拢的手里转动,白衬衣低下头看著自己手中的茶。
“你不能接受同性?”白衬衣声音很低。
“确切地说我没试过。”应星托著下巴,看著身边走动的人。
“你似乎也不讨厌我。”白衬衣头抬了起来,不过他的手仍旧在搅动。
“你倒是挺有自信。”应星掏出烟点上。
“是不讨厌,不过呢,我似乎也不可能无条件地养你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