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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双泪交流,脸偎脸刚哭喊得一声:“情哥哥,怎不听话?”忽然面现喜色,抱紧赵霖,不住亲热,口中疾喊:“王三弟不要多疑,我拼百死,才蒙山主答应与他见上一面。如今死活都在一处,只要他醒来对我说两句好话,为他粉身碎骨也甘心了。”
王谨见她如此痴情,大为感动。坐下青骛更知人意,紧傍灵鹤飞行,相去咫尺。王谨脱口答道:“大嫂多情,我大哥对你已早心许,不是不爱,只因向道心诚,恐你情热大甚,有误仙业。如能夫妻同修,我想他定必心愿,放心好了。”巧姑好似喜出望外,答道:“你叫我大嫂,我真喜欢。他真的愿意要我么?可惜晚了。今夜如得父亲怜爱,和今日对我一样,格外恩宽,赵郎果如你所说,自然谢天谢地;否则,就你说这几句话,只要是真,我死一百回,也心满意足了。”说时,工谨见二鸟似往山外飞走,飞行迅速,已离玉龙山境。俯视山口竹楼平台,公孙师徒仍在对坐饮茶,和来时所见一样,方想起那茶叶奇怪。耳听群鸟欢啸,声如潮涌,随见无数奇形怪状的大小猛禽灵鸟纷纷飞起,青驾灵鹤同声长啸相应,鸟群也飞迎上来,连同三人二鸟,一齐往下面山凹中飞去,晃眼到地。
巧姑首抱赵霖纵下,王谨连忙飞过一看,面色渐复原状,似将回醒,心中略放。当地乃是一座极大的山寨,寨前聚着不少山女,见了人来,纷纷迎上。巧姑把手一挥,群鸟立时四下分散,觅地栖息。只一鸾一鹤,盘空不下,似在瞭望。巧姑仍抱赵霖,匆匆随两山女同去洞内,将人放在上铺兽皮的大石榻上。忙要水来,亲口含了,嘴对嘴哺向赵霖口内。又把身旁丹药取了两粒,紧抱赵霖,用口哺入。赵霖先中瘴毒,因含仙茶,毒已渐解,人早回醒,只是暂时不能言动,心中明白。见山女那等真诚热烈,悲喜交集之状,又把他紧紧偎抱,水和灵丹都用樱口哺喂。人既美艳,情义又深,似此檀口相亲,鸡舌频渡,玉软香温,着体欲融,便是铁石心肠,也自心动,况又受她救命之恩。赵霖始而还想强制情感,后见巧姑百计温存,相亲相爱,娇呼情郎,热烈之至,再也按捺不住。只是平日把话说满,又王谨在旁,不便骤然改口。暗忖:“此女真个痴情,照此情势,如不吐口爱她,必死无疑。此时不便明言,何不暗中稍微表示,使其心安快活,事后再与明言,做个名色夫妻,如能同修仙业,岂不也好?”
巧姑见情人,久未复原,虽然认得口中所含香茶来历,关心过甚,仍是惶急。又含了一粒丹药,抱住赵霖,用舌尖哺喂。赵霖只是四肢酸软,并非不能动作,不过受毒太深,药性尚未全发,复原稍迟。一见巧姑珠泪欲流,面带惶急,重又含药来哺,立时乘机将那香馥馥的嫩舌轻轻含住,吮了一吮。巧姑知他生出情爱,喜出望外,料定神志回复,就快复原。自己还有许多话说,惟恐汉人脸嫩,当着好友,不肯倾吐情悻。再一想到情人虽被感动,但是当夜亥子之交便到生死关头,并还凶多吉少。喜极之下,一回想到死时惨状,不禁伤心流泪,悲声呜咽起来。
赵霖见她愁容初敛,玉颊春生,方觉此女以前不曾细看,这时一见,果是天生丽质,美丽绝伦。忽又见她转喜为悲,哀位起来,由不得心生怜爱,方把香舌吐出,喊了一声:“妹妹!”巧姑忽舍赵霖纵下,朝着王谨下拜道:“我知三弟是好人,愿意帮我。我拼百死,受尽磨折苦难,好容易盼到与赵郎见面,偏只剩了有限时光,就要死别生离。我有许多话要和他说,求你到那边房内待茶如何?”随命侍女:“速取茶食,款待这位汉家老爷。”王谨见她热情心急,毫无掩饰,又是好笑,又是可怜,便朝赵霖道:“大哥,我二人又蒙大嫂相救,大哥不可再辜负她。一切等事后从长计较,向师父请命而行,料无不可。小弟少时再来。”随对巧姑道:“我二人今晚多半无事,大嫂请放心吧。”巧站一心在赵霖身上,只愿王谨走开,也未听真。人一转背,便朝榻扑去,本是满腹心事想要倾吐,等将赵霖一把抱紧,回忆前情,伤心过度,一句话也未能出口,“哇”的一声,先就痛哭起来。
男女之间,情之一字,具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除非始终厌恶,只要稍微动念,或是稍加怜惜,情苗立在无形之中培养起来。对方再志坚情痴,追求不舍,哪怕故作不情,立志坚拒,实则火药引子早被点燃,一旦到了时机,便似地雷爆发,不可收拾。平日压制之力越强,反应之力也越大。
赵霖对山女本就觉她玉立亭亭,艳光照人,品格又比乃姊好得多,虽无他念,心实赞许。前番偎抱,初亲玉肌,已然有些情动,认为此女面貌心性无一不佳,人又多情,无形中生出爱意,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