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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打算做什么?”楚衍语调轻漫。
白墨抬头看了看楚衍,见他目光淡淡的落在白素身上,这才低头继续用餐。
她就知道,这话不是问她的。
白素短暂迟疑,然后开口说道:“有些东西需要整理,可能今天会留在房间里休息。”
楚衍应了一声,过了片刻,他说:“让吴为把你东西搬回主卧室,总不能因为不放心孩子,就一直跟孩子住在一起。”
白素微微皱眉,这话好像是专门说给周边人听的。
若是两人私下相处,她只怕早就习惯性拒绝了,但他这么说,自然有他的用意。
还有,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接下来没有再开口说话,他吃完早餐后坐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报纸,等她和白墨一前一后放下叉子,这才起身:“先进去,我有东西给你们。”
说着,伸出修长的手指,手心朝上,似是一种无言的邀约。
白素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儿,终是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手放在他手心的那一刻,被握紧,走了几步,似是想到了什么,楚衍回头望着跟在后面的白墨,含笑伸出另一只手。
白墨轻轻笑了,快步上前。
楚衍牵着白墨的手,三道身影渐渐消失在众人视野之内。
那天,楚衍前往总统府之前,给白素和白墨一人一支手机,特别定制,跟他手机系出本家。
“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离开前,楚衍是这么说的。
上午九点左右,吴为叩响白墨的房门,问白素是否要搬到主卧室。
“搬进主卧室,就能杜绝素园里面的风言风语吗?”她想她隐约猜到楚衍的用意了,果然
吴为说:“夫人,早晨阁下听说有人在乱嚼舌根,所以才会这么做。主卧室毕竟是您和阁下的房间,住进去,也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中午用餐的时候,白素对吴为说:“把我东西搬到主卧室吧!”
之所以搬进去,不是因为忌讳人言可畏,而是她可以不在乎,却不能不为白墨多想想。
午后休息睡觉,竟昏昏沉沉睡到了四点多,白素是被佣人唤醒的。
“夫人,有您的电话。”
刚回到素园第二天就有人给她打电话,白素多少有些惊讶。
电话转到了白墨房间,拿着话筒,白素没有先开口说话,这是她的习惯,她在等对方先开口说话。
“素素?”熟悉的男人声音在电话另一头响起,但却带着太多的试探和紧张。
这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瞬间让白素如遭雷击,握着话筒的左手下意识僵了僵。
只因打电话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的父亲——白毅。
“素素,是你吗?”等不到回答,白毅有些焦急了。
沉默了几秒,她终于还是开了口:“是我。”
话音落,白毅在电话那端反倒忽然间不说话了,白素也不急,拿着话筒,听着话筒里传递过来的急促呼吸声,心神恍惚。
“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因为激动,这个身居高位的男人已经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
白毅说:“素素,如果你母亲知道你还活着,她一定会欣喜若狂的。”
白毅说:“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家?”
白素静静的听着,她的平淡和白毅的欣喜若狂形成鲜明的对比,白毅最终还是感觉到了。
话音蓦然止住,白毅又是好一阵沉默,“素素,还在恨我和你母亲吗?”
“没有。”白素声音冷静,但握着话筒的手指却在一点点的缩紧:“白荷是我妹妹,我跟你们一样爱她。”如果让她选择的话,她也会选白荷,但又怎会心无芥蒂?
白毅似乎松了一口气,对她说:“孩子,我们把过去的事情都忘了,回家来住吧!”
家?白素恍然若梦。
记忆中的白家,完全是一个花草王国。
母亲很懂得享受生活,所以把家布置的格外温馨。
白家有一处偌大的花房,悬挂着各种花花草草,红绿相间,疏密有致,只是看着就令人觉得格外赏心悦目。
在她原来的房间里,就摆放着好几盆青翠欲滴的大型盆栽,鲜花更是开的汪洋恣意。
父亲白毅是一位很出色的男人。
小时候,她觉得父亲很威严,这种威严感一旦过了那个度就会让人心生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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