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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望回到了深山里,妻子见他回来欣喜若狂。“咋一去就去了这么久,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妻子埋怨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叶望走进屋里。大家都关切地问外面怎么样了,他怎么一去就这么久。他如实地告诉了众人。他说了后,妻子有些气恼,“要是出了事咋办?以后不许冒这么大的险。”岳父不高兴了,他不喜欢女儿的这句话。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女婿真的很行,把女儿嫁给他这事做得太正确了。
过了几个月,叶望又出去了一次。他回到村里,许多村民已经逃难回来了。他觉得也差不多了,便带着四弟、六弟回到了村里。当他把一切安排好之后,他去了山丘上以前住的老屋。老屋破败不堪,几根主要的柱子、梁都被虫蛀坏了。他寻找父亲的那支钢笔和牛皮笔记本,找遍了屋也没找到。也许在以前的学校,他想。学校还在老屋旁不远,这么久了,它竟懒得动一动。或许错了,它只是想与老屋为伴,也不孤单。
他到了学校。学校破烂状况与老屋相似。学校里空无一物,桌子椅子在父亲离开后就被村民们一窝蜂抢走了。接着,学校里的其它东西也被搬走了。曾有人提议别搬走这些东西,请一个教书先生代替叶毓,啥都解决了。人们都默不作声。沉默既不是同意,也不是反对。这时一切就都取决于提议的那人了。如果他说,“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么我立马去请一个。”那么这事也就成了。如果他见大家都缄默,他也缄默,这事流产无疑。他毕竟没有料到那时他有那么大的决策权。
他站在教室里,仿佛时光逆转置身童年。父亲站在讲台上,热情澎湃,他右手拿着翻开的书,左手背在背后,一种难以言说的气势从他身上向外扩散。同学们崇拜他的博学,更想拥有他的那种气质。他开始讲课,先讲了一些历史事件,然后说:“历史给我们的是经验。而经验会过时,它囿于时代。所以经验就开始不可靠了,那么可靠的又是什么呢?那么我们为什么又要依靠可靠呢?我不知晓。”
当时,叶望不明白父亲此言之意,现在依旧如此。或许这不是自己该知道的。他不打算再找笔记本了,或许本就不该找到。他觉得自己的父亲仿佛神一般的存在,谜一般消失。
他回去的时候路过老屋,突然觉得屋门外少了点什么,总觉得有些突兀。那是什么呢?父亲还留下了什么呢?
缸,对了!石缸!石缸怎么不见了,那见证了父亲神奇的智慧的石缸不可能同父亲一样离家出走了吧!
回自家院子的途中经 过肖家院子。叶望在肖一农家旁经过的时候,往他屋里瞥了一眼,竟瞥见了父亲亲手凿制的石缸。
石缸怎么在肖大叔家?他不解。肖大叔的大儿子肖哥走了出来,看见叶望。“你站在我家门口干嘛?”“我想问问我家的石缸咋跑你家来了?”“啥你家的?明明就是我家的。在老子家里就是老子的,你小子管得着吗?”“你咋这么说话呢?村里人都知晓,这石缸是我爹亲手凿的。”
肖大叔见门口较吵闹,就走了出来看啥情况。“你小子跑到我家来吵啥吵?你爹当年,要不是我,能在我们这儿落地扎根吗?不然,还不晓得你一家现在在哪儿受罪呢?就凭这点,我拿你一口石缸咋了?当年,他还推波助澜,选我的仇敌当上了村长,可把我气得。亏我那么对待他,他,他恩将仇报。
肖大妈急忙跑了出来,“叶望啊!不好意思,你叔你哥喝高了,同你开玩笑呢。别见怪,别记挂在心上,听到了没?”然后转身把她丈夫、儿子往屋里推。“进屋去,干嘛呢,这是?” 村里大选又开始了。叶望听说肖哥想当村长,正在一家一家游说呢?游说不成就恐喝。叶望可不想肖哥当选后将村里弄得乌烟瘴气,于是他也去参选。肖哥见叶望也出来参选,晓得就这样,选上还是很悬的。毕竟有很多人吃软不吃硬。于是,他拿出钱来塞包袱,让收了他钱的人帮他宣传,帮他说服他人选他。
叶望见情况不妙,便去找四弟和六弟商量应对策略。四弟说:“爹曾说,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六弟说:“爹也曾说过,理智思考,致胜一招。”
四弟对六弟说:“六弟,你是不是今天要去给村里有名的长舌妇看病?”六弟点了点头。“那么看完病后你就跟她说‘你这病有点严重,长期料理方可除病。但是,可惜啦!如果肖哥当了村长,我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