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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个,你的一号相公怎么成了侯爷,小姐,小姐!”
哪里还看得见黎笙的影子。
黎笙很忙,忙着收拾东西,她虽然隐隐觉得蔚景臣没那么简单,却不成想来头这么大。绑架侯爷,这下自己和清风寨是出名了,黎笙想到自己被绑缚刑场的样子被山贼联合报描述刊登,想到蔚景臣嘿嘿的奸笑着说出斩立决,她决定溜之大吉。
“大王这是要到哪里去啊。”懒洋洋的声音响起,黎笙默不作声,坚决不回头。那人走近,揽过黎笙的肩膀,修长的手指轻点黎笙的下巴,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样子。
黎笙觉得这人像极了一直狐狸,正在盘算着怎么把自己这只兔子拆骨入腹,不觉一抖,心想,自己的轻功应该可以摆脱,先点了他,再逃。刚一出手,蔚景臣却有了防备,反手擒住黎笙。黎笙练的功夫本是以轻巧取胜,内力并不精湛,遇上内力深厚的景臣,一时无法挣脱。
“想跑么,你要跑到哪里呢。”蔚景臣说。
黎笙看自己占不到便宜,卸了力道不做声。
“你跑了,你这山寨的人可怎么办呢,绑架侯爷,其罪当诛,这寨子里二十几条人命,要断送了呢。”还是那般温和的声音,说出的话却甚是狠毒。
“你别唬我,我绑你来的时候并不知你真实身份,所谓不知者无罪,况且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并没有对有所残害,要治我们的罪,可以,可是死罪却是够不上的吧,而且一人做事一人当,按律罚我就是,就是到了云洪县官府那里,也是这个理啊。”
“你倒是精明啊,还是说,你笃信你那位旧交顾大人会对你网开一面呢。”
“你!”黎笙微怒,这人竟调查自己了么。
“那你要如何。”事已至此,黎笙不愿再与他死磕。
“签了这契约,你此后便是我贴身侍卫,为期三年,三年之后,你可自行离开。如果你不签,我自然有法子将这清风寨摧毁。”
黎笙望向蔚景臣,明澈美丽的大眼睛里情绪不明:“咱们不过萍水相逢,你与我演了十天半月的戏,也该散场了,我自觉待你并无过错,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蔚景臣是在昨天被黎笙飞着带回寨子时起了这个心思的。要说原因,虽然后来他解释道是为了把黎笙从井底之蛙的命运中解救出来,但是黎笙却认为这是明显的打击报复。
“路已经摆在你面前,你只要选择就好。”蔚景臣说道,声音里透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你这是打定主意要拐我了?”黎笙想,原来天底下最大的强盗组织就是朝廷,大官们都是人贩子,抢人什么的还不准你反抗。黎笙的人生宗旨本就是随意二字,刚刚摆摆严肃状,没有糊弄的了蔚景臣,于是放弃,只在心里盘算着另一桩事情。
蔚景臣多少摸着点黎笙的性情,知道她不过象征性的反抗一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退我进,和气生财。蔚小侯笑得舒爽:“我不过是见黎笙大王你才能卓绝,在这方寸之地委实可惜,想出了这岐山,到江南京都繁华之地,必定大有所为。
蔚景臣这番场面话着实虚情假意,二人心知肚明,黎笙顺他的毛,只道:“ 事到如今,我答应你便是,希望侯爷你也要遵守承诺不要再为难寨子里的人。”
“这个自然。”
“不过,我可是一寨之主,全寨人全靠我生活,我跟你走了,寨子里的人可要受苦了。”黎笙无限的夸大自己在山寨中的地位作用。“再说,我这么一少女,人生中最宝贵的三年跟你卖命,牺牲可是不小,待到离职之时,已过嫁期,人生大事难有着落,以上种种,以侯爷您这等仁厚之人,必定早有考虑,您要给五百两银子就太多,黎笙不好承受,三百两刚好,哎,经历你这事情,我方知道这抢亲委实是个有风险的事,看来等到三年后,我还是买个相公比较妥当。”
“好,就三百两,买你三年。”蔚景臣敲定。
以为你多聪明,还不是被我讹诈一笔,我大概免不了受罚,这会倒是捡到便宜。黎笙洋洋得意。
世事难料,何况三件光景,到时你想走,不知道本候会不会答应呢,蔚景臣不比黎笙目光短浅。
二人各怀鬼胎。
“成交!”黎笙签字画押,就此买了个好价钱。
“何时交钱走人?”她问。
“我还有些事情处理,今日留宿,明天启程。”
第7章 第 7 章
黎笙把自己卖身的事告诉众人,本来惶恐不安的山贼们顿时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