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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骂你,我有什么好骂的,你舅舅说我这个舅妈当得幸灾乐祸得,哈哈。”她拆了桌上的喜烟开始抽,葵想了想,顺手也拿了一根开始抽。
舅妈笑,不说话,若有所思,葵也不说话。
两个女人,各怀心事。
新娘子回来的消息,很快就被在场宾客打电话通知男方家属们回来了,陆陆续续冲回来一大队人马,好像是第二次婚宴开始一样。孟家老老少少急得一头汗,冲过来瞪着向日葵,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乐也不是,问也不是,不管怎么样,毕竟她回来了。
“个么这个婚还结不啦,结不啦。”孟非妈妈拽着向日葵舅舅问。
舅舅看着向日葵,彻底赣掉,这事又不能随便替向日葵答应。
葵继续抽着烟,脸上的妆早就花了,现在的她看起来竟三分像无赖,三分透着狠劲和杀气,像连波西附体。
那一瞬间她站起来往台上走,台上灼热的聚光灯照着一切,要把人心都照穿似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愣在原地,调转身,看着台下的所有人,看着孟非,被连波西狠狠吻过的*,像火一样烫,又像冰一样凉,让人死去活来的。
新娘子都回到原位了,大家也赶忙各就各位,婚礼继续,音乐起,虽然人人心里都在咒骂:这*叫什么事情啊。
但葵的气势把所有人都震慑住了,她不说话的时候,她冷漠的样子,她无所谓又倔强的态度,在盛妆之下,既始是哭花了的妆,也显得如此惊人,像个女王,无人敢逆转她的意志,任凭她自由来去。
她一直意识不到自己的美,在这晚凄绝甚至壮烈的展现出来,像黑色的昙花。
“小,小葵,你还好吧。”孟非来到她身边,哆哆嗦嗦地问,“我吓死了,好慌……”
葵看着他,目光直直得盯住他的眼睛,离开最多半小时不到的时间,再看这个男人,这个决定共渡一生的男人,竟然是两张面孔,像完全陌生了一样。
疼痛,就像是连波西原本往她心上深深扎下去的一把钢刀,今天被他亲手拔走了一样,流下了一个血孔,不停地朝外涌淌着鲜血。
没有办法再看任何东西了,任何东西都带着他的影子。
尽管她刚才斩钉截铁选择了离开他,却没有带回来自己的魂魄。
不该和连波西玩石头、剪刀、布的。从童年开始,每一次和他玩这个游戏的画面,全都回来了,重叠着,如波涛汹涌翻滚着,扑天盖地的回来了。
他要的根本不是一个输赢,他要的是她的记忆。
他摁的不是停止键,而是开始键!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阴谋家!
是个混蛋!
他竟然,用另一种手段,在赢。
葵退后了一步,像被记忆的浪潮拍打而退了这一步。
“小葵。”孟非的心脏也仿佛停止了,他意识到什么。
她笑着哭,“我真是一个*,我真是*得彻底……我真是*得彻底!”
“小葵!”他试图去握她的双臂,但她退得更厉害,几乎把司仪撞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有这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啊!”孟非也哭了,吼叫着,歇斯底里的挠着头,吼叫着:“啊!啊!啊!”
“对不起,对不起。”她把头上的花朵都摘下来,深深朝着他鞠了一躬,然后冲下台,朝外狂奔而去。身后是孟非发疯一般的嘶吼声,但她跑走了,第二次离开这里,自己的喜宴,再也没有回头。
………【交换】………
“连波西,我恨你。”她上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往墙上撞了一下。那时他正坐在楼道里等她,这一声很沉很痛,但都不及两个人的心痛。他等了很久,有赢的把握,但也有输的恐惧,终于她来了,虽然动了他最讨厌别人动的头发,让他撞得生疼咬牙,但他也一把掐住了她的后颈,把她的脸扯到*边,然后疯狂地亲吻。
两人的亲热,太过用力,像是厮打,像是凶狠,像是发泄多年的不猛,两人拖着行李,还一边扭抱在一起,费劲地打开房门,然后冲进去,疯狂地扔掉一切,扫平桌子上的一切。葵把头上乱七八糟的发夹和簪花统统扔掉,解开盘扣,除去一身鲜红色的嫁衣,繁琐的衣服脱得她披头散发,大汗淋漓,他已经上身**大笑着看她,然后亲吻,心痛得抽了一下,还是亲吻,二人互视,胶着的目光,浓得分不开扯不断,随即又是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