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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动手,罗靖的气焰就不如方才那么嚣张了。褚掌门虽说剑法用的还是原来的剑法,内功心法却是高级货,一动手剑气纵横。罗靖的武功虽然不错,也就是和练了高级功法前的褚掌门差不多档次,如今褚掌门从中级一下子提到高级,仍在原地不动的罗少掌门和他的差距就十分显眼了。
三十招内,褚承钧已抓到他一个破绽,剑尖微挑,在他胸前划了个叉。
褚掌门收剑拱手,道了声“承让”,头也不回地跳下了擂台,把里子面子都丢了精光的罗少掌门晾在高台之上。台下天脉剑宗的师兄弟们不敢公然叫好,等褚掌门下来之后却都扑上去围着他,又是送茶又是递手绢,生怕掌门累着,赶忙把他搀到了椅子上歇着。
罗少掌门这一输瞬间震憾全场。真?褚掌门大约幼年有心理问题,一向低调做人,低调做事,穿?褚掌门则因为怕让人看出是个假货,比真的还低调。这种全国性赛事褚掌门基本就没登过台,就是平时和人比武也没这么高调地在人身上画过叉。
一时之间,江湖中对褚掌门的评论风向又转了一转,更有不少人觉得他应该是挖到了宝藏或是捡到什么秘籍之类,才能有这次的一鸣惊人。
相比众人的单纯八卦,罗少掌门的愧恨交加,褚少庄主的心情反而最为激动。他人在椅子上不动,一双眼里已燃起了熊熊怒火,恨不得当场扬剑上去,把褚掌门再捅个对穿。褚庄主就坐在儿子上首,看到他这样沉不住气,狠狠瞪了他一眼,干咳了声,才压住儿子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然而到了晚上,褚庄主便着人给褚掌门送了信,除了再提一遍杀华朗的任务之外,更让他也参与竟选盟主流程——当然最后要放水输给他的嫡生儿子。褚掌门就着月光看完了条,再次把纸条当褚庄主扔进了桶里。
老子自己还想当武林盟主呢,就算当不成也得让给个跟我没仇的,岂能让褚垂裕那小子占了便宜?这一家子也真不知好歹,他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凭什么把这帮姓褚的捧上去!
转天上擂台比武的人档次一下子就上去了。按以往惯例本来还该给武功不那么高的江湖人一点露脸机会的,但头一天已有两位掌门级的高手当台动了手,那些自知武功低微的便不好意思再上,组委会方面也顺应民意,把进程调快了些。
头上个跳上擂台的,就是罗少掌门的好友,当今武林盟主陈鉴最器重的后生子弟,潇湘剑狄知贤狄少侠。褚掌门一看见他的身形,就有种要倒霉的预感,默默地把身子往椅子里缩了缩。
可惜人家是奔着他来的,缩也是白缩,狄知贤站在台上,也和昨天的罗靖一样高声叫阵。褚掌门想想就头疼,姚师弟还顶着一脸销魂的烟熏装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企图争取这个上台风光一回的机会,看得他眼也要瞎了。
他被烦得受不了了,站起身来对狄知贤说:“在下无意争这盟主之位,阁下与我天脉也没什么夺妻之恨,用不着挑战我吧?”
狄知贤被他噎了一通,双眉一挑,瞪大了原本就又圆又亮的双眼,肃然应道:“狄某今日也不是为了掌门之位,只是褚掌门包庇玉面狐狸萧逸之一事尚未了结,又窝藏诱拐妇女的淫贼,此事堪为天下公愤。别人不知,狄某却岂能容你这等藏污纳垢之地在武林中占有一席之地?”
褚掌门脸色变了一变,生怕他连母亲大人的事都说出来,连忙跳上台去。狄知贤见他上来,“哼”了一声,皱起眉头审视着他:“褚掌门,你队中那个藏头遮脸的和尚,还有妖里妖气的什么姚承钠究竟是何人,你敢不敢让他们当众露出面来,说个来历?”
我就不敢,你能怎么样?
褚掌门面色凝重,潜运内力,头一次生起了杀人灭口之心。台下姚师弟倒还记得自己被人烧了炼钢厂的事,微微向后缩了缩,就露出一个珠光宝气的大和尚来。这位高僧徐步走出棚内,身形一晃,轻轻巧巧落到了台上,口宣佛号:“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贫僧并非藏头遮脸的和尚,而是涿州州牧方大人亲封的高僧。”
他竟伸手把斗笠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新雪般鲜明,桃花般秀丽的脸庞。面上还带着大慈大悲的神色,让人一见惊心。
狄知贤“噫”了一声,眼中光芒暴长,厉声喝道:“玉面狐狸,果然是你!”
看吧,这就是不好好化妆的下场。褚掌门又吐槽了一句,长剑连鞘挥出,拦下了狄少侠挥得比话还快的剑。
“狄少侠,这位是鲁智深鲁大师,并非什么玉面狐狸。鲁大师佛法精深人品端方,你若不信可到扬州各处打听,想与他合伙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