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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鸣远也不在意这事,就在外头等着,和他说起要押人回京的事。褚掌门边忙又和华朗联系了一番,把他的话跟华朗那儿对了一遍,确认无误了,便热心答道:“此事既然华盟主有处置,我天脉无话可说,自当将人送到盟主那里。只是此地离扬州山遥水远,这些江湖人又生性凶悍,更不知结交了多少亡命之徒,一路上怕不安全。倒不如我们也帮忙押送一路,免得出了什么事,误了华盟主大计。“
62、看守
这一趟既是押运,也是避祸。经历了一场战争的师弟们也终于明白褚掌门不是杞人忧天,而是拥有战略眼光,能预知敌人的行动。为了避免受到更多袭击,他们再度收拾了东西,把门里的金银细软和这些日子造的非法武器都装到车里,顺便遣散了玻璃厂的工人,免得他们受到连累。
褚又请周鸣远带来的人租了几辆大车,老夫人和两位师妹带着值钱的东西坐一车,褚家的人按重要程度分了三车,由师弟们分开看管。他们天脉的人在江湖上无人不识,谨慎起见,就都闷在车里不出头,外头由周鸣远带来的人驾车护送,每日晓行夜宿,向江南急驰而去。
周鸣远打点起反追踪的事来倒比天脉剑宗这些正经武林中人更上手,一路上也没遇到过几回敌袭。只是那些军人对地雷、枪弹都颇有兴趣,有工夫就要找他们问一番原理。从褚掌门到莫师弟都被他们试探求教过几遍,只碍着他们还不熟悉,又有上峰的面子在,没好意思直接讨要。
这些东西褚掌门连皇上都没给,自然更不能给下面这些人了。为了统一思想,防止师弟们让人套出话去,每天晚上他都要开一回门派会议,强调华盟主当初的讲话精神。众位师弟白天受人骚扰,晚上还要开会,个个眼圈黑得跟大熊猫一样,每天望着八点准时熄灯的女生宿舍悲叹自己投错了胎。
好在他们熬了几天,终于还是熬到了扬州,众人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放下了。周鸣远竟也没把他们带到华家的别院,而是直接叫人驾车进了慎德山庄。
华盟主亲身上来迎接了他们,半个脑袋还扎着绷带,露出来的那只眼皮肿着,脸色青黄,十分难看。褚掌门又要自责,华盟主连忙拉了他的手,狠狠掐了一把:“你可不知道我受伤,别露了馅。”
褚掌门差点没咬着舌头,临时把话改成了:“盟主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可找了良医看诊?盟主身系武林安危,可要为咱们这些人珍重身体,不可过于操劳。”巴结之意溢于言表,连华朗都掩面低声说:“过了过了,随便表现一下就完了。你看你师弟看我那眼神都变了。”
褚掌门依旧拉着他的手不放,恨不得化身拐杖架着他走:“让他看,什么毛病!连掌门的事,不,大师兄的事都敢管,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哎,你从哪弄的这帮接头的,一天到晚拉着我师弟们问枪弹做法,搞得我们这些日子精神紧张,觉都睡不着!”
“不说了嘛,涿州守备,人家当兵的当然关心这个。不过他是自己人,你不用防他跟防贼似的,火药在这个平行空间也较多地用于各式战斗了,不然你以为霹雳堂是做谁家生意的?我之前不让你进上,是怕夺嫡的当口出什么岔子,增加小李的压力——三月一过又要选秀女了,你是不知道宫里斗得有多厉害。”
华朗被褚承钧挽着进了厢房,俩人就开始说正事。慎德山庄已经被华家上下连同赵王嫡系控制了个滴水不漏,太子插在山庄中保护兵器和联通消息的人都由他们控制了起来,和慎德山庄原有的武林人分开绑了,御史也上了书,就等皇上派人来抄家了。
华朗叹道:“幸亏扬州离南京还近,要是在你们那块儿,路上耽误这么多时间,早够人家转移多少次证据了。”
褚掌门深表同感,忽然想起自己手里还有个积极配合的污点证人,就要拉着华专家过去审审。华大侦探摇了摇头:“这案子已经通天了,咱们把人押好了就是。我现在就算一个热心报国的白丁,没资格审他们,剩下的都得等朝里派下人来了。不过小李要能使上劲的话,我估计来的人里得有咱自己人,这样就好办了,咱到时想怎么审就能怎么审。要没有自己人,咱俩就躲远点,把证据献上去就完了。”
人证物证皆备,俩人也没什么再需要商量的,褚掌门从此就带着高堂弟妹住在了慎德山庄,接过了一部分防守之责。褚老庄主一干不听话的就绑在后宅叫人盯紧,最重要的污点证人褚垂裕则由华盟主接走亲自看着。
也不知李同志派下来的人是怎么做的思想工作,几天之后褚掌门再去看他便宜爹时,那些人就都换了一副说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