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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袍老人和徐彩霞紧跟着走进室内。
就在这时。
院中已响起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老人苍劲恭谨的问话声:“是老前辈回来了吗?”
话声甫落,门口已现出一个高大人影。
蓝世玉一看,只见来人身躯修伟,一身土布衣裤,苍发似雪,飞髯如银,浓眉,虎目,狮鼻,海口,令人看来威猛至极。
这时,黄袍老人已折身迎了过去。
徐彩霞和邬铁牛,忙过去见礼,同时喊了声“张老哥”。
蓝世玉一听,知道进来的土布老人即是张大根的父亲,也就是黄袍老人说的“翻江苍龙”
张乐恒。
“翻江苍龙”张乐恒见了黄袍老人神态异常恭谨,进门看了蓝世玉一眼,不由面色一变,立即低声说:“老前辈果然找到金锥……”
黄袍老人未待“翻江苍龙”说完,立即作了一个阻止手势,并不发话。
蓝世玉心中一动,知道“翻江苍龙”下面未说完的话,是指父亲的绰号“金锥银弹”而言。
由此看来,“翻江苍龙”和黄袍老人恐怕俱是预谋杀害父亲的人。
这时,“翻江苍龙”张乐恒已急步走至床前,虎目望着蓝世玉,神色异常关切的看了一眼,转首对黄袍老人恭谨的急声问:“老前辈,这孩子穴道被制,时间一久,会不会受伤?”
黄袍老人似乎有难言之隐,略一沉思,转首望着红衣女孩徐彩霞和声说:“兰儿,你去将他的穴道解开!”
徐彩霞粉颊一红,低声应是,微垂着螓首,举步走向床前。
蓝世玉一见徐彩霞走上前来,一股男孩子自尊心受到损害的怒火,立即涌上心头,因而一双小星星似的眸子中,不由冷电一闪而逝!
“翻江苍龙”一见,面色不由一变,立即看了黄袍老人一眼,似乎在说:这孩子的功力,看来恐怕已超过他应有年龄的火候。
黄袍老人微蹙寿眉,仅点了点头,看来有着满腹心事。
这时,徐彩霞已走至床前,伸出春葱似的纤纤玉手,默运功力,舒掌在蓝世玉的“命门”
上一连拍了五掌。
蓝世玉觉得出,在第三掌上,徐彩霞才拍中变位后的穴道位置。
徐彩霞收掌之际,秋水般的眸子,不由深切的看了蓝世玉一眼,怀着一颗怦怦跳动的心,走了回去。
黄袍老人立即肃容对邬铁牛说:“邬铁牛,你在此陪他玩儿吧!记住,不要离开此地。”
任何人都听得出,黄袍老人在暗示邬铁牛小心,不要让蓝世玉跑了,唯独邬铁牛仅听懂了“陪他玩”三个字。
于是,眨着一双大眼,楞楞的点了点头,裂着大嘴应了声是。
“翻江苍龙”瞄了邬铁牛一眼,忍不住直皱眉头。
黄袍老人似乎有事,急于要和“翻江苍龙”商议。于是急声说:“我们走吧!”
说着和“翻江苍龙”匆匆的走出室外。
徐彩霞断定蓝世玉还没吃晚饭,也匆匆的走了出去。
邬铁牛一俟三人走后,立即望着蓝世玉裂嘴一笑,憨声问:“阁下觉得如何?可要下来走动走动?”
蓝世玉被解开穴道之后,试行运气,已经畅通,这时见问,心中不由一动,觉得要想脱离虎口,只有这个憨直的黑小子可以利用。
于是赶紧坐起身来,点了点头,随之走下床来。
邬铁牛觉得室内太暗了,即至桌前去燃油灯。
蓝世玉一见,星目突然一亮,觉得良机难再,立即屏息前进数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戟指点了邬铁牛的“黑憩穴”。
邬铁牛正待打燃火种,毫无防备,等到发觉指风近体,黑憩穴已被点中,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上,立即熟睡过去。
蓝世玉心中慌乱已极,首先平抑一下急烈跳动的心,然后悄悄走出房门,沿着房檐阴影,屏息向后绕去。
这时,天已全黑,夜空布满了星星,西天一句弯月,散发着朦胧光辉。
蓝世玉来至竹篱跟前,脚尖一点地面,身形腾空而起,飘身落至墙外。
他不敢展开轻功飞驰,那样定会惊动黄袍老人和“翻江苍龙”。
于是他屏息蹑步,鹭行鹤伏,认准方向,直向竹林外走去。
村内一片沉静,除了湖水撞击堤岸声,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走出竹林,蓝世玉的双目不禁一亮,林外就是昨天和张大根他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