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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思远也难得开个玩笑:“我现在是少妇思春了,快说吧。”
说完,心中忽觉一疼,立马想到了白一鸣。
白一鸣此刻在深圳焦头烂额,父母把生意全部交给了她打理,她胆子越来越大,打听到市里有意往北拓展,开发建设新的经济技术开发区,就把公司所有的钱压在了周边的几块地皮上,最近又没了动静,公司流动资金短缺,愁得白一鸣手足无措,干等市里的消息。最近,建设经济技术开发区的消息有如泥牛入海,再没个说法了,这几日有几位房地产开发商找上门来,商量着要和白一鸣合作搞房地产开发,白一鸣没涉猎过房地产行业,又看国家不断地打压房价,不敢贸然行动,心想,程思远在身边,还能给她拿个主意,何苦自己承受着天大的压力,只好一心等待市里北拓的消息。
顾建军可不管程思远表情的变化,接着侃:“钱从哪里来,钱从地里来,钱从银行来。咱们的土地还在手里就不怕,先通过市财政借款把土地手续办好,然后用土地抵押贷款把所借资金还上,这只是个前奏,不是马上实施的计划,且听我往下说。国家不允许政府搞土地抵押和担保贷款,可以用这个信息吸纳客商来投资,借款办土地手续由咱们来操作,土地抵押贷款咱们不插手,最后把钱还给市财政就行了。这就看松江县下一步招商引资的力度了,要把咱们所有设想全盘对外公布,毫不隐瞒,不愁没有客商登门。”
程思远也有点担忧:“钱是个大问题,就算连通铁路能等,200多公里的距离也不算远,但是这个项目的资金难办啊,看样子还得争取市里的支持,如果省市都关注这个项目,就好说了,高书记也面临着换届离职,我想能不能劝说他临走前再振雄风,为三松市的将来做一回拼命勇三郎。”
“是个好主意,”顾建军赞道,“我马上形成正式报告,你改天把这个项目向他好好汇报一下,他赞同,大事就有将成的可能了。”
两个人为了松江县的未来命运时而兴奋,时而苦苦思索,全然没想到自身的利益和荣辱,程思远也将换届离去了,顾建军岁数也不小了,建成中俄商贸交易城至少需要几年的时间,建成剪彩的时候就是下一任的领导干部了,大家的感觉应该是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唯独还能记起他们的是静默的高楼,还有深沉的大地。是党的事业和人民的利益,使他们走到了一起,走的更近,他们为松江县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呕心沥血,肝胆相照,携手并肩,无畏于前途荆棘密布,无畏于仕途艰险,他们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把有生之年所有的光和热毫不保留的献给党,献给人民,一桩改写松江县历史的大事件就在这个小酒馆敲定了。
大事谈完,程思远和顾建军也喝的差不多了,准备起身离开,忽听隔壁来人了,听声音是文淮山。只听文淮山低声急切的问:“举报信发出去了吗?怎么没有动静啊?”
那边传出了县委办主任高升的口气:“早就发出去了,我怕邮政局给弄丢了,发的是挂号信,又怕秘书不给转达,收信人写的是二叔收,没有理由收不到啊。”
文淮山继续说:“高书记收到信,不可能不找程思远谈话啊,我看这几天程思远很平静,没啥异常的表情啊。”
高升也疑心重重的说:“我也没觉察出程书记有啥变化啊,和平常差不多,没发火也没动气,看样子信还没到吧。”
文淮山又说:“最近县委那边有啥动作没,程思远最近在忙啥?”
高升不满意的说:“现在程书记好像防着我,啥事也不和我说,当初为了和他拉近关系,方便工作,去了几次他的家,都不给开门,每次都是程书记下来和我聊,送什么也不要,我这个县委办主任是白当了。最近程书记每天都坐在办公室里修改县委工作报告,特别交代我要抓紧筹备年末的几个大会,搞好几个班子的沟通协调,其他的动作没发现。”
“密切关注县委和程思远的动向,”文淮山低声说道,“发现有什么重大的苗头,立即汇报,可别贻误战机啊。你的个人进步问题一直是我考虑的核心,把心放在肚子里,只要忠心为我办事,还怕没个好前程吗?”
就听高升忙不迭的说:“那是,那是,为文县长出力,应该的,应该的。”
他们俩坐在隔壁都能想象到高升的一脸奴像,不约而同的摇摇头。小酒馆隔音不好,程思远和顾建军想立马走开,又怕弄出动静,相互见面尴尬,只好坐下来静静的听着。文淮山和高升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他们的耳朵里,愤怒的顾建军想起身前去说理,被程思远死死的拦住了,两个人